“典韦?哼,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要坏了老子的兴致,识相的就给我闪开!”
文丑扫了典韦一眼,知道对方必然非等闲之辈,但他对自己的武艺也是很有信心的,普天之下,除了颜良,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其他的对手,虽然沮授时常劝他,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文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过。
他文丑的功夫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天外天人外人?
赵宠面上闪过不悦之色,他指着文丑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闯他人地界,还敢强词夺理,看我不擒了你去见太守大人!”
文丑冷笑一声:“现在可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而是夜黑风高之时,白天有王法,晚上可没王法,况且就凭你个狗官?也想捉拿你文丑爷爷?我单手杀一百个这样的你也不在话下!”
赵宠听得大怒,勒马便要上前,早被典韦伸手持戟在马前一拦:“何须司马动手,待我前去会一会他!”
“就等你这句话了!”文丑凛然不惧,空手跃然扑去,虎爪蓄势一伸,直向典韦拍去,典韦拿戟来档,文丑趁势便两手架住,两人四只手一齐发力,竟然是不分胜负!
手上功夫不弱,二人便比拼脚力,四条腿又是你踢我挡,好不热闹。
他二人没有什么,倒是文丑带来的那些家兵痛赵宠一起呆愣当场,那些家兵自以文丑无敌于天下,见有人能平手文丑,自然大为惊讶,而赵宠更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起自己与典韦相识是在深山之中,当时典韦正在追着一只老虎跑,场面极为滑稽,后来收尾部下之后,军中有日大旗被风吹折,而典韦竟然单手就将这面重逾千斤的大旗扶了起来!
此等人物,赵宠本来觉得世间应该罕有敌手了,因此听到有人在清楼坊门前闹事,便放心只带了典韦一人前来,前番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都是典韦一人摆平的,这一次,似乎有一点不一样了!
说话间,文丑已经与典韦斗了不知多少回合,当真是难分伯仲,引来了无数路人前来围观,就连陈留太守张邈也被惊动,带了人马将四处围住。
高燚在屋檐上打眼一看,见那张邈果然生得相貌堂堂,不知以后会不会真的叛变曹操。
“不打了,不打了,这不公平,为何你这个黄脸汉有兵器,而老子就没有兵器!”文丑虚晃一招,跳开几步,口中喘着粗气,脸上洋溢着红光,虽然说的话是在抱怨,可是却没有半点怒色,显然是为有了典韦这个对手而兴奋,似乎连自己来清楼坊闹事的真正原因都给忘记了。
典韦看看自己的短戟,嘿嘿一笑中,丢到了地上去,活动着手脚,口中豪气冲天:“不公平是吗?嘿嘿,我便不用这铁戟,只是你不要后悔,不用戟的我,可是比拿着戟还要厉害百倍!”
他这样说着,右腿顺势在地上一点,登时只见砖石尽裂,可见力道之强,双手做个抱酒坛的姿势来,也不多话,径自反扑向文丑。
“你不说话,我还道你是个哑巴!”文丑握爪成拳,口中轻喝一声,看着典韦扑进,却是忽的转身,猫腰,起身一顶,双拳齐出,意图顺势击中典韦肋下。
但典韦又是何等人物,他虽然未曾上阵杀敌过,但是纵横山林之间,打遍了狼虫虎豹,什么样的凶险没有遇到过,早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此刻见文丑如此,心下已经有了主张,直待文丑出拳,典韦也是双拳回敬,顿时只听砰砰两声,二人实打实地交了一次手。
“额!”文丑将双手摊开又握紧,看着手背上殷殷渗出的血丝,暗叹典韦简直比qín_shòu还qín_shòu。
典韦也好不到哪里去,由于他是在半空发力,因此力道不如文丑的强,那一招全凭刚猛霸道的本能,他虽然看似没有事情,其实内脏也是一片翻江倒海,知道再打下去,也只会两败俱伤。
“黄脸汉,再来打过!”文丑撕了两块布条缠在手上,挑衅性叫嚣典韦。
“哈哈,就不怕你的手残废吗?”典韦强自装作没有事情,口中冷笑连声。
“残废?哼哼!我看你是怕了才对,若是怕了,只管走了便是!”文丑嘿嘿笑着,两只手挥舞如风,准备着再和典韦恶战一场。
“有何可惧,怕你我便不叫典韦!”典韦明知文丑用的激将法,却还是答应了,今日不痛痛快快战一场,他就是死也要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说话之间,两团人影又酣斗在了一处,气势骇人,战意惊天,虽然不是在战场之上,可是周围的看客们无不是拍手叫好。
“厉害啊,想不到这个典韦能和文丑战成平手!”高燚看着这极为难得一见的情景,心中又起了别样心思,三国之中这几个顶尖人物,其实都没有几次交手的机会,并不能像游戏之中一样,只要自己想,可以放在一起拼个高下雌雄,但是现在不一样,历史上典韦和文丑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说不定也有,便如同今日这般,文丑在陈留大闹清楼坊,典韦出来制止,二人才有了交手的机会,许多事情,真的是难以预料的,而高手之间的比拼,也确实是极为难分高下的。
“姐夫,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咕什么?”高燚正胡思乱想间,突然身后一个女子声音幽幽传来,高燚微微一惊,身形倏地一动,正要出手,却看清了说话之人,竟然是贺兰妖!
“是你!”高燚猛然收手,后退几步,因为贺兰妖身上的香气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