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称寞的白衣剑客并不多理会杜若,而是抱起高玥便走,正巧几个士兵搜到了这里,见到此情此景,立即发声大喊:“放下孩子!”
白衣剑客却不停留,自顾自前行,领头士兵见状大怒,回身对诸人道:“此人必定是劫持小郡主的同党,大家一起上,不能给他跑了!”
众人一起发喊,瞬间围住白衣男子,正要上前进攻,早有几个眼尖的瞧见了庙宇里面定定不动的杜若,一时之间有些不解。
杜若见到此情此景,大叫一声道:“喂喂喂,你个混蛋玩意,赶快把你姑奶奶放开,再不然我就——”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侧转身子,好整以暇地打趣杜若:“不然如何?”
“我我我——”杜若还待说些话来唬人,哪里想到那些兵卒已经冲了过来,明晃晃的刀枪一下就架在了杜若的雪白*粉颈上面。
“抓住这个妖女了!”
杜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的小郡主此刻明明在那个混蛋手里,干嘛要来抓我,放开放开!”
“放心,谁也走不了!”这些士兵的头领命手下拿出一捆绳索来给杜若五花大绑上,推搡了一下,却不料杜若身子此刻却是僵硬得如同死人一般,直接就生生摔到了地上!
杜若摔得这叫一个痛,只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了架一般,她还要大骂几声出出心头恶气,却不防嘴里直接被那头领塞了一团散发着霉臭的物事,这才回过神来是对方从这破庙里随便的捡来的破布,都不知道有多脏多臭,杜若虽然是急了眼,却也是无可奈何了,要怪也只能怪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混蛋,不知道在她身上使了什么妖术这般动弹不得。
“真是奇怪,这妖女又在使什么坏?”头领痛几个士兵议论纷纷。
“管他那么多?抬起来送到主公哪里去!”众人呼喝一声,登时便将杜若身子打横抬着到了院落中,然而看到了外面的情景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外头原本围攻那个神秘男子的上百个士兵,此刻都连声呼痛地躺在地上,虽然没有伤亡,却都是和杜若一样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关键是,这不过是才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其间谁都没有听到院落中有打斗之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敌无声又全身而退的,就连军中武艺最高的赵云都是做不到的!
“速速禀告主公和功曹大人,宛城之内来了一个绝顶高手!小郡主在那人手上!”
男子并没有走远,而是就在庙外不远的一处墙角,他静静看着庙宇中发生的一切,嘴角弯起微笑的弧度,自言自语道:“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是吗?”蓦然落月的声音在男子身后冷声响起,言说之间,抽剑出鞘,直取男子命门,她眼见自己的孩子便在这个男子手中,便以为是幕后操纵一切的黑手,剑光凛凛之间,早已在空中舞成一张密集丝网一般,不留半分余地。
见到这样的剑法,男子微微有些吃惊,待到落月的剑要伤到他了,才猛然一拍自己佩剑,剑鞘翻转,其势看似猝然招架,却是随性自然,运转如飞,那个角度明明不可能有发力的空间,可是这男子不仅轻易化解了落月的剑招,而且身形交错,反手将落月的惊鸿剑给劈手夺了下来。
落月满目惊骇,她此刻虽然因为刚刚生产气力不加,但实力也不至于就惨到一招就落败的地步,可是她此刻根本没有多余时间思考这些,不管她以前是何等好强,现在她只想要她的孩子平安无事,所以就算这个男子实力是如何强大,落月也要把她的玥儿抢回来!
男子并没有注意到落月的神情变化,他只将惊鸿剑拿在手中,眸中神色倏然一惊,居然反问落月道:“这把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落月一怔,幽幽说道:“这剑乃是我一直随身所用兵器,有什么问题?”
男子剑眉微皱,仔细打量落月,径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落月见这男子不停发问,竟像是真的不知道一般,但她可不是那种旁人问什么就答他什么的好脾性,虽然没有了惊鸿剑,却也要拼出性命同这人一搏,当即沉声说道:“管我叫什么名字?今天若不交出我的孩子,便叫你走不出这座宛城!”
男子听了,只是微笑,自顾自道:“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名字叫落月,说来也是真巧,我住的地方,也叫落月——落月山庄,不过那时候,我也像你的孩子这般大,后来,落月山庄,就成了一个回忆!”
男子语气淡淡,似乎在说着一件和他不相关的事情,落月这才也仔细打量了男子一眼,只见这男子一身白衣胜雪,星眸湛湛,面庞带笑,看着就让人很是温暖。一头如瀑黑发径直垂落下来,微风轻拂发梢,白衣翩飘,有如天仙,他左手提剑,虽不出鞘,却让人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寒冷。
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男子,落月淡淡想着,如果不是高燚先出现,她几乎要选择这样的男子相许了。
不过听到男子的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落月不由有些气消,这个男子的身上,说不定也发生过很多惊天动地的故事。
“不管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我都没有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你怀中抱的是我的孩子,如果她受到了什么惊吓,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与你干休!”
感慨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一瞬间过后,落月又恢复了她的风雷秉性。
只不过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