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道:“你说什么?”
席清彦看着她,缓缓道:“我将带你,和江连衣出席皇后的生辰宴。”
倾城愣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席清彦,仿佛在问他是否在开玩笑,她道:“为什么要带我和江连衣去?”
“……”
“你带我们两个算什么?”
席清彦本也不愿在这个时机带倾城进宫,但皇命难违,便无奈道:“这是皇上特意嘱咐,让我将你们带上,说是……”
“……”
“说是晚贵妃的意思。”
倾城呆住了,晚贵妃?不就是莲音公主的养母吗?
倾城闭了闭眼,她不想进宫,一是身份不明,被席清彦冒冒然带进宫恐对他声誉有影响,其次就是那个莲音公主。
若是皇后的生辰宴,莲音公主必定出席,那时自己若是去了,免不了对上,自己又如何是好?
席清彦见她苦着眉头便知她在想什么,自己也是这般担心,可又无能解之法,皇上可是说了,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将她们带上,美名其曰,要看看郁国的少年神将带回来的女子,是何等人物,能让他放心上。
况且这也是晚贵妃的意思,若只是皇上的意思,席清彦大可想个法子不带她们去罢了,可偏偏是晚贵妃亲自提出的要求,他又如何能不从?
人人都知道,皇帝的面子,适当的情况下,可不给,但晚贵妃的面子若是不给,便真的是与皇帝过不去。
曾就有言官,因不屑晚贵妃,出言不逊了几句,就被皇帝罢了官还抄了家,给他按了个罪名流放去了边外。
后来人人都说,宁肯得罪皇帝,也不可得罪晚贵妃。
席清彦也不想因为这一件事让晚贵妃不痛快,彻底打上倾城的主意,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应了皇上。
倾城有些戚哀哀的道:“就不能不去吗?”
席清彦看着她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倾城立马蔫儿了,像霜打的茄子,她吐了口气,道:“我该怎么做?”
席清彦看着她温和的道:“离皇后生辰还有段日子,这段日子,我便找几个教习嬷嬷教你宫中规矩,你也不必太过紧张,只是个生辰宴而已。”
虽然话是这么说,倾城岂会不知皇后的生辰宴有多重要,还有宸妃有喜……这样的场合,她又岂能不紧张?
席清彦将话与她说清,又碍着一些要紧事便没在浮珞院过多逗留,只道:“这些日子你放平常心,今天我还有些事没做,不能陪你了,就先走了。”
倾城呆呆地看着他,有气无力的道:“走吧……”
见她这样,席清彦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便走了。
倾城看着他的背影,坐在椅子上直接趴到桌面上,抓狂的闷声“啊”了声。<
一晃就过了一天,第二天倾城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更烦躁了。
她没忘了今天要和席夫人出府,可这个鬼样子如何出去?
一边眼睛倒是可以用面具遮住,可另一边呢?她本就肤色白皙,这一圈黑倒是看着格外明显。
对着镜中的自己,倾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朝外喊道:“翠姑?”
一听叫声,翠姑连忙就进来了,立刻道:“姑娘起来啦。”
而后抬头看着倾城,待看到她眼底的乌黑时,忍不住一惊,道:“姑娘昨晚可是没睡好?”
说完,她便去检查了下香炉,确定里面昨晚是点上驱蚊香了,便自言自语的道:“按理说也不该有蚊子啊?怎么就扰的姑娘睡不好觉了呢?”
听翠姑这般说,倾城忍不住苦笑了声,没睡好是真的,却不是因为蚊子。
她一想到皇后的生辰宴就忍不住犯愁,越想越恐怖,一想就想到莲音公主。
其实,她不怕见到莲音公主,更怕的是,若自己显得小家子气会不会被她比下去?若她连场都站不住,将来又何谈与席清彦在一起?
倾城到没想过与莲音比个高低,她只是觉得输人不输阵,出身地位她穷极一生都改变不了,但气场也不能低下去。
想到这里,倾城又是叹了口气,只道:“我今天要和夫人出去,可这样子……翠姑,我该如何补救?”
听她这般说,翠姑了然的笑了下,她看着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物品,一时却也不知如何下手,便道:“妆容方面,清婵最会伺候,奴婢这就把她叫进来。”
倾城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她快去。
不过一会儿,翠姑便将清婵喊了进来,倾城二话不说便让她帮忙遮住自己眼底的乌黑。
清婵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而后看着倾城半掩的小脸,犹豫了会儿,道:“姑娘,能把您脸上的面具摘了吗?”
倾城愣了愣,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戴上面具,遮住胎记,从没有人对她提议过让她摘面具,久而久之她也不在意面具的摘取了,可现在,清婵突然让她摘面具,一时间还真让她不知该怎么回话。
见倾城犹豫,清婵没有多想,只道:“若是有黑眼圈,必定不是一边眼睛有,况且若是化点儿妆自然是要整张脸都露出来,才好化啊。”
倾城一听,有些结巴的道:“不……不必了,不必化妆。”
清婵蹙了蹙眉,道:“可若不上妆,又如何遮住这乌黑呢?”
倾城眼眸转了转,道:“可有什么膏可以涂抹?”
清婵想了会儿,道:“倒是有,不过奴婢到是觉得姑娘上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