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之内,白舵主居然被仇人逼到绝境,而且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童,实在是丢脸至极。
好在副帮主及时出手,虽说震飞了白舵主手中的木棍,但也把阿斐击飞,不但解除了白舵主的险境,还震慑了对手,可谓是一举两得。
“白大明,我说过动手吗?你还把我这个副帮主放在眼里吗!”
大汉面露怒色,语气之中极具威慑力。
白大明刚才怒令智昏,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吓得全身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恕我冒昧,这位是个小娘子吧。风某粗人一个,刚才仓促出手多有得罪,还望小娘子恕罪。”
大汉走到阿斐跟前,双手抱拳称歉道。
“没事,你救人心切,可以理解。”
阿斐自知不敌,不动声色地说道。
“本人姓风,名无痕,还未请教小娘子尊姓大名,师从何人?”
风无痕自报姓名,向阿斐问道。
阿斐看了李惊云一眼,缄口不答。
风无痕此刻又重新审视了一下李惊云,走了过去,问道:“风某是粗人,如果二位不便透露姓名,请恕风某唐突,只是不知道之前到底有何误会,不如我们放到桌面上,能够冰释前嫌的话岂不是美事一桩。”
李惊云正想结交此人,当即露出笑容,说道:“我叫张三,她是我的红颜知己,叫阿斐,至于之前的恩怨,还得问问阿斐。”
风无痕一听二人的姓名,一个叫“张三”,另一个叫“阿斐”,显然不是真实姓名,当下也不以为意,转头看向了阿斐。
阿斐沉吟了一会,说道:“半年多前,我回到范阳,被白老三一帮人围堵,非要我加入丐帮,还说把我的手脚打断,去向大户人家的娘子们乞讨,可以多得赏钱。我不愿意,就伤了对方一个人,跑出城去。三个月前,我和张三俩人回到范阳,又被白老三带人围住了,这次我出刀重伤了他,因为他对张三下手了,这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她血口喷人!”白大明站了起来,指着阿斐,声嘶力竭地吼道。
风无痕瞪着眼睛,看了阿斐一眼,又扫了身旁的乞丐一眼,厉声说道:“闭嘴!还嫌自己命长吗?”
风无痕虽然年纪不大,却在江湖中历练已久,一眼就看出了阿斐是否说谎。
此刻,他的心中震惊无比,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到,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堂堂的丐帮,号称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下面的分舵竟然能背着总舵干出此等伤天害理的勾当。
“白舵主,你作何解释?”
风无痕横了白大明一眼,特意把“舵主”这两个字加重了一下音调。
白大明此刻浑身筛糠似地抖动,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犬子与这小娘子之前的恩怨,白某委实不知,还望风副帮主明察!”
“你的治下出了此等丑事,为恶者还是你的亲儿子,还敢说自己不知情。你以为风某是三岁小孩,可以随意欺瞒吗!”
“请副帮主饶命!”
白大明再不敢存丝毫侥幸之心,像死狗一样趴伏在地上,求饶道。
“你们几个,在前面带路,我要去你们分舵一趟!”
风无痕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不动声色地拍在白大明的后心上。对方连一丝反应都来不及,直接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人事不省。
“我已经废了他的武功,一并撤销其舵主之位。来两个人把他搀起来,一起回分舵。”
风无痕向李惊云和阿斐一拱手,说道:“风某要去处理一下帮中的杂事,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扬长而去,临走之时放下了一枚银锭,用来弥补酒楼的损失。
李惊云看着风无痕的背影,心向往之,可惜这次太不凑巧,被宵小之人中途打断,当下挥了挥手,把饭博士招呼到跟前。
“饭博士,结账!”
饭博士双手捧着风无痕留下的银锭,正在发愣,听到李惊云招呼他,不解地说道:“那位郎君不是已经结过账了吗,这锭银子足足有五两,足以支付所有的饭资和酒楼的损失。”
李惊云愣了一下,自己刚才还说要请风无痕吃饭,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他抢了先,当下把银子收回怀里,和阿斐一起直奔雅儿的府邸而去。
话分两头。
风无痕一身杀气地来到范阳分舵,里面有七八十个乞丐正饮酒作乐,院内有十几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用麻绳绑在一起,不能动弹。小的只有两三岁,大的已经十岁出头,大多已经手脚残缺,看伤口应该是被利刃割掉的。
一众乞丐大多不认识风无痕,却认得他腰间的黑色锦囊,那是本帮副帮主的身份象征。
刚入帮的弟子没有任何身份凭证,只要呆了三年以上,便可获得一个布袋,呆够八年以上,可以获得第二个布袋。
如果一辈子庸庸碌碌,也就得两个布袋到头了。
倘若身怀武功,能够为帮中出力,便可累积功劳,逐步晋升为三袋弟子,四袋弟子。
如果武功卓绝,立下了重大功劳,便可以升任五袋分舵舵主,掌管小县城的丐帮分舵。
范阳郡属于中等的县城,分舵主由六袋弟子担任。
大一些的城市,比如扬州,成都,河东等,分舵主则是由七袋弟子担任。
再往上一步,便是八袋长老,分管一整片区域的丐帮分舵,比如幽州全境。
副帮主在腰间悬着一枚黑色锦囊,帮主则是腰悬一枚黑色嵌着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