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依然咬在他的脖子上,依然还在拼命的吸血,京池午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完全无能为力,绝望的呐喊:“不要……”
猛然惊醒,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浑身的汗水早就湿透了衣服,京池午惊魂未定,又是这个可怕的恶梦,抱着棉被直接从床上滚落下去,在地上卷缩着身体,看到自己手上的白色戒指。
浑身开始颤抖,仿佛看到了死亡的威胁,慌慌张张把戒指取下,直接扔在地上,之后又急忙打开床头柜,看到一排五颜六色的戒指。
拿起其中蓝色的戒指,带着手上,身体终于不再颤抖,只是心里的惊慌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而在房门之外,站着几个警察,他们已经来到多时,透过门上的玻璃,清楚的看到京池午在病房里面的反应。
之后打开门房,走了进去。
京池午看到突然有这么多人走进来,手脚并用的退到墙角,大叫道,“别过来。”
而且还习惯性的从腰间掏出手枪,只是发现腰间空空如也,愣了半响。
“池午,是我,你别激动。”
“京队,是我们。”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京池午终于回过神,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逐渐冷静下来,双手抓着自己的头,也意识自己现在的处境。
面色苍白,只是说了一句,“你们来了,先给我一杯水。”
丁施然亲自动手给京池午倒了一杯热水。一杯热水下肚,京池午感觉好多了,看着一群警察,这些人都是自己曾经的同事,甚至是部下,虽然他们大多数人的年纪都比自己大。
“京队,不好意思,我们可要公事公办了。”
“还什么京队,直接叫我名字,这样我也会舒服一点。”
众人一起看向丁施然,丁施然一挥手,“看着我干什么,你们问。”说完,她就走了出去,心里实在不好受,很不愿意看到京池午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那一次特殊的任务,或许他们现在还是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可谁会想到,曾经警局里面的天才青年,破获了数起大案的京池午居然疯了,住进了精神病院。
在丁施然离开之后,年纪较长的陆松站了出来,有一些不太习惯的说道:“京池午,刘杜成医生跳楼的时候,你也在场,而且只有你们两个人,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们会出现在楼顶上?”
“跳楼?”京池午皱着眉头,感觉这件事情有一点陌生,双手按着太阳穴,努力的想,昨天的记忆如一股洪流般灌进脑海,让他有一点难受。
“京池午?”看到京池午发呆,陆松不得不叫了一声。
他回过神,脸上已经恢复平静,说道:“我是约他过去的。”
众人一惊,面面相聚,陆松继续问,“你为什么要约他去那里,而且还要一起站在女儿墙上。”
“因为只有站在女儿墙上,才可以看到院长办公室的窗口,那个时候,刘杜成的女朋友正在和院长偷情,就站在窗前。”
几个警察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个事,“那你是怎么发现他女朋友和院长偷情这件事情的,又为什么要去告诉他?”
“我只是觉得他很苦恼,他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又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于是我便告诉了他,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女朋友和院长的奸情,其实如果我想知道就可以知道。”
几个警察无语,不过对京池午的能力都没有什么怀疑,能够看出这两个人的奸情,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那你告诉我,你觉得刘杜成是自杀的,还是不小心落下去的?”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当时的情绪很激动。”
“我们在尸体身上搜出了一把匕首,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随身携带一把匕首吗?”
“那把匕首刘杜成已经带了好几天,至于他为什么带,我没有问,还是你们自己去查吧。”
“最后一个问题,在天台上,你们有聊过什么?”
“没有,他没有心情聊天。”
警察做好了笔录,离开京池午的病房,毕竟当时京池午离刘杜成有一定的距离,许多人都看到了,所以不可能是他推下去的,刘杜成很可能是为情自杀。
接下来只能再去找其他人核实情况,特别是院长。在他们下楼的时候,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小警察,忍不住问道:“松哥,我听说以前的京队很厉害,而现在看起来,他的思维还是很冷静,你说他会不会很快就要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京队以前也学过心理学,现在精神崩溃,只怕那些心理辅导对他没有什么作用,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真是可惜。”小警察回想京池午起床时候,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叹了一口气。
警察离开,丁施然便走了进来,坐在京池午的、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我刚才看到了,昨天晚上你应该是带了白色的戒指,记得你之前说过,只有带上蓝色戒指,你才可以得到内心的平静。上一次你第一次带上白色戒指,这里就有人自杀,而你昨天再一次带上,还是有人自杀。”
其实,他们已经找过最好的精神科医生给京池午看过,他们给出的解释是,托岁很可能患上了多重人格,不过又与一般多重人格的病症不同,因为他的主体人格似乎并未消失,也没有排斥,也就说是,他默许了其他人格的做法,因此产生截然不同的行事作风。
手上的戒指,就是他性格转变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