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回答说:“夫君说的没错。但我感觉到妲己对我生分了许多,中间总隔着一层障碍,不像以前骨肉至亲,水乳交融了。”
苏护无法解释,干脆借口回避。
苏母也执着,非要弄个明白,来到女儿的寝宫,却看见侍女滕骃正在收拾东西,奇怪地问道:“滕骃你在干什么,小姐呢?”
侍女滕骃吓一跳,低头回答说:“奴婢正在收拾小姐的行装。”
“妲己又要出远门吗?”苏母紧张地问。
“不是的,小姐在军营习武,来回不方便,准备搬到军营里去住。”
苏母顿时生气起来,叱责道:“一个大家闺秀出头露面已经让人说三道四了。现在还要往军营里搬。那是女人去的地方吗?成何体统。”
滕骃吓得一声不敢吭。
结果是行装放下,苏母责令苏妲己马上回来,说有事情相告。
侍女滕骃回到军营时,苏垸正与小将军荀棣比剑,两人你来我往,纠缠在一起。
“雠高念皇家,远怀柔九州。抚剑而雷音,猛气纵横浮。利剑鸣手中,一击而尸僵。泛泊徒嗷嗷,谁知壮士忧……”
这悲壮的声音,从疯和尚嘴里念出来,随风激荡,这个声音来势汹汹,沸反盈天,犹如烧开的沸水一样翻滚咆哮,充满空间。
即使是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滕骃,也感到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胁逼自己,令人喘不过气来。
一道剑气直冲苏垸,有如耀眼的银光在他眼前一略而过。
宝剑一声悲鸣,剑气在它四周形成的剑芒,顿时宝刃无光,逍遥叹息。
迎面而来的宝剑寒光逼人,杀机初现,瞬间,空气仿佛都凝聚了,可怕的寂静之中,飘来荀棣爽朗的笑声……
苏垸高声喊道:“好剑法。客有心,剑无口,客代剑言告鸦九。刀有锋,人有情,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
小将军荀棣脸色微变,回答说:“好一个刀有锋,人有情,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欧阳兄志高远大,我荀棣从心里敬佩,不过我剑下绝不会留情,看剑。”
身体离地飞旋起来,躲开袭来的剑芒,接着身形一颤,剑锋已然接触到苏垸的胸口,只差寸余。
快,太快,真的是刀若树叶翻飞,剑似雪花飘落。
这是荀棣使出的真本事,剑如电闪雷鸣,整套剑法浑然天成,没有丝毫的破绽。
苏垸惊出了一身冷汗,惊叫一声:“剑气如虹,削铁如泥,人剑合一,随影而发,锐不可当。今天承教了,荀兄剑下留情,但本公主心不甘呀。”
荀棣回答说:“练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来日方长,小姐定能胜过我。”
苏垸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来日方长,恐怕我很难等到功成名就这一刻了。现在只是临时抱佛脚,救急罢了。”
荀棣再也没有说话,收起宝剑。
苏垸回头看见滕骃,她赶快拿起毛巾给苏垸擦汗,小声说:“小姐,夫人叫你回家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
苏垸一愣,苏母最近很少出现,对自己的事情基本不干涉,听之任之。今天是怎么了,有点突然。
苏垸马上想到肯定是哥哥苏全忠从中作梗,告恶状了。
麻痹的,小子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与自己过不去,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得寻找机会好好治治他。
苏垸这一段时间与小将军荀棣学武艺,刻苦认真,一丝不苟。这是活命的本钱,来不得半点马虎。人剑合一,随影而发,是需要时间的,他缺少的就是时间。
但举一反三,结合前世在祠庙所学的一知半点武功,苏垸的剑法也飞速提高,尤其是自己琢磨的一套醉剑,声东击西,苏全忠不一定了解。
就先拿他做试验吧,苏垸想。
回到冀王府,苏母已经等待许久,看见女儿一身黑色劲装,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样子,苏母是又生气又心痛。
苏垸不以为然,只是打个招呼,摘下宝剑,往床头一坐,问道:“母亲来找我有何见教?”
苏母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说:“妲己我知道你的心思,习武防身母亲并不反对。但在军营里抛头露面,还要搬去住就过分了。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舞刀弄枪是男人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
苏垸也笑着回答说:“母亲说的没错,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就是了。当初纣王让女儿进京,那可是天下最有钱有势的帝王,女儿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想起来真不应该哟。”
苏母看着她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妲己你外柔内刚,脾气倔强,拒绝纣王,是你经过深思熟虑的事情,任何人左右不了你。”
“可有人能够左右母亲你呀,今天叫女儿回来,是不是准备兴师问罪呀?”
“除了妲己你,谁还能够左右母亲呢?”
苏垸冷笑一声说:“那不一定,比如我哥哥苏全忠,一个嚼舌的男人,告我的状了吧?”
苏母回答说:“你哥哥也是为了你好,苏家做事情行得正站得稳,贤良方正,洁清自矢,世代忠良,来之不易哟。”
苏垸一下子站了起来,气的脸通红,怒发冲冠。
麻痹的,这叫什么话,你们苏家做事情行得正站得稳,老子是什么,dàng_fù吗。
我疯和尚穿越来到你们苏家容易吗?先是背送往京城伺候那个老王八蛋。在恩州差点丧命。与太子殷郊对阵,铁戟之下逃生,收服妖精,西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