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独孤鹤轩没有休止的喝着一坛又一坛美酒。房间里的酒坛已摆成了一面三层厚的“墙”,可独孤鹤轩依旧感觉口渴难耐。好在,到了傍晚酉时末刻,独孤鹤轩可以自行下床了。看着那面酒坛墙,不禁摇头苦笑。
“老六,老黑的情形如何?”
庞巳笑着回道:“我已用家传之法替它包扎伤口,敷上灵药。据我观察,老黑受的主要是皮外伤,休养些时日,即会痊愈。”
“好!辛苦六位师弟了!”独孤鹤轩道,“你们回房吧。我觉得五脏翻滚,极是难受,想一个人出去透透气。”临出门时,忽又问道:“我的事情有没有传到宗门长老那边?”
闵思道:“没有!眼下,长老们正筹划‘会武’事宜,无暇他顾。”
独孤鹤轩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提着长戟朝黄院外走去,顺着向西的那条小道走去。来到那座熟悉的山峰下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沉默片刻,拐进一条向南的小道,快步来到那座深涧前。伫步良久,拿出那一截血玉神木,缓缓进入涧内。
“嘶~”一声噬魂夺魄的蛇鸣传来,紧接着一根九叉蛇芯从黑暗中伸出,只指向独孤鹤轩。独孤鹤轩脸上发出诡异的微笑,身子闪转时如一道魅影。在蛇芯攻击落空的瞬间,一张大口咬向蛇芯。
那是独孤鹤轩的口!
独孤鹤轩仿佛变成了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魔,狰狞而又平静的面孔下,发出恶魔般的气息。此刻,他疯狂吮吸着新鲜血液,而他身上散发出的奇怪的气息,令黑暗中的东西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约莫半个时辰后,独孤鹤轩慢慢松开口,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整个人悄然恢复了正常。然而,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独孤鹤轩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仿佛只剩下对血的渴望!
“算你命大啊!”一道沉重的声音突然传来,须臾,声音传来的方向出现一位白须老人,他继续说道:“身中三大绝天奇毒,还能活到今天,这恐怕是鸿蒙界中最大的奇迹了。”
独孤鹤轩眉毛微挑,沉声道:“吓唬谁呢?我可不是吓大的!”
“哦?”白须老人淡淡一笑,道:“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先接触过一种无色无味的黑色粉末,紧接着同时接触过红、黄、绿三种三品灵丹,最后中了‘天命圣水’之毒?”
独孤鹤轩沉吟道:“前两种确实有。后一种没有。再说了,什么是‘天命圣水’?”
白须老人道:“黑色粉末乃是‘天问魔土’,那三种灵丹合而为一后产生‘天定神火’,加上‘天命圣水’,可以说你现在是天下最毒之毒物。若不是有开天魔戟与‘绝天符’帮你压制,你早已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清微山脉中。”
“‘绝天符’?”独孤鹤轩惊道:“我双肋下的异状,莫非是此物再作祟?”
“不错!‘绝天符’分阴阳,一阴一阳,相隔须弥。龙渊谷四大世家欲逆天改命,便将此至邪至凶之物藏在了你的体内。”白须老人顿了顿,言犹未尽,却不愿多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朽此次前来,是送一样东西给你。以后,你只能自求多福。”
白须老人递过来的是一块血衣,上面写满了血字,他继续说道:“这是你们独孤家的一位老祖在一次历练时,用鲜血抄下来的东西。从你们的那位老祖开始,到天纵奇才的独孤天峰、独孤百炼父子,都未能参透其中的奥秘。百年前,独孤天峰老弟将此物托于我,让我将来交到他孙子的手里。当日,他很凄凉的说,或许是这块血衣给龙渊谷带来了不可避免的血劫。”
“他们可是我的至亲!”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当眼睛不好使时,你得用心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