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郭木尔反手又是一锤,直接把那准备抽冷子给他后腰来上一刀的虎贲军士一锤砸死在地上,然后眦着那双已然杀的通红却战意不减的双眼,兴奋不已的狂笑道:“来来来!你们一起上,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小赵王手里的翁金锤!”
紧着抡起手里这双沾满着浓稠血色的巨锤在头顶“咣”的一声重重一砸,宛若实质性的音波似乎可以震慑到每个人心底一般,让周围不断围上来的夏军只挑着银枪远远对峙,再不敢上前半步。
眼看着郭木尔这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左突右杀,孙老副将意识到要是再不制止,这整个侧防线都得让他掀个底儿朝天,
“锵!”
情急之下的心火燎的整个眉梢都凑在了一起的孙老副将,迅速地把手里长刀呈一个下劈势的动作攥在手里,耀眼的寒光带着嗡嗡作响的锋刃,伴随着他脚下踏地而起的步伐就朝着郭木尔冲了过去!
孙老副将还真是宝刀未老,这两下子耍出来,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他那一双干瘦的双臂抡过头顶准备蓄势劈下的长刀,似乎带着开山劈石的万夫不当之力,
“给我开!”
“来!”
郭木尔又哪是个轻易服软的人,爆喝一声举起双锤接住了孙老副将狠劈下来的长刀!
“咣!”
金铁交鸣之下的尖锐之声,就好像是一枝枝无形的箭矢,刺痛着周围每一个虎贲营兵士的耳膜和神经。
郭木尔稳稳的接住长刀,稍纵即逝的龇咧了一下嘴角之后,近乎是用尽丹田之气朝着孙老副将一声怒吼,瓮声瓮气的如雷公一般炸响在孙老副将的心头。
“啊!!!!”
这股子自下而上的力量在电光石火之间灌输到了紧握瓮金锤的双臂之上,郭木尔左锤下滑抵住刀刃,然后右锤照着那长刀精钢的刀杆狠狠的就砸了下去!
“破!”
这一下子,让一向自诩马上能开三石弓的孙老副将十足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绝对的力量,他就觉得在郭木尔右锤砸下来的那一刻,尽管感受到刺痛的虎口使尽全力控制着剧烈抖动的刀杆儿,但是手里的这杆长刀已经完全就不受他的掌握了,
“咔嚓!”
孙老副将可能从来都没有想过,手里这杆精钢的刀杆儿能在战场上这样被人一锤子砸断!
一下子长刀被折,有些慌了神的孙老副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掉转马头、胯下使力,离这个眼前已然是两眼血红的杀神越远越好,
“哪儿走!”
郭木尔只身突进重围就是奔着他来的,哪里又让他在溜走的道理?
他左手把刚刚紧握着的瓮金锤朝地上一丢,伸出手去一把就抓住了刚要纵马而走的孙老副将胯下的那匹战马的马尾巴!
“唏律律~”
真不知道郭木尔手里能有多大的力气,硬生生就拽住了那只已经是身如弯弓打算一跃而逃的战马,
那战马吃痛,嘶鸣着高高地扬起了自己的一双前蹄,愣就是没有往前迈出哪怕一步!
“让你给老子跑~”
孙老副将被郭木尔抓住马尾巴险些就要被受惊的战马掀下马来,还没等控稳身形,后脑就已经感受到了呼啸而来的锤风!
“咚!”
不出意外,几乎不会有什么活物能够生生的捱住郭木尔全力砸下来的一锤,
马上的孙老副将连吭都没来及吭一声,就被连人带马锤在了当场,甲碎骨裂已然是没有了生气。
失去了孙老副将的虎贲营地载大阵,就好像是一个灵活的武者忽然失去了赖以称雄的经脉,再也无法协调出之前那攻守有度的动作,艰难的依靠着手里的巨盾,被外围攻势不减的龙骧骑逼的是节节退缩,
再加上阵中的郭木尔片刻没有停歇,击杀了孙老副将之后又重新抄起他的两柄巨锤继续他“收割机”的工作,里外夹击之下,很快这支虎贲营就已经是颓势尽显坚持不住了......
当然
吴王那边儿也不是聋子,老早就听到了南面的喊杀声。
正在聚精会神盯着树墩上铺着的地形图的高由琅,“嚯”的一下抬起头,朝着南面远看而去,开口朗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可是后军有警?快去看看!”
“是!”
很快,受命而去的令兵就给他带回来一个噩耗,
“王爷,后军遭到辽人袭击,孙将军率军追击,虎贲营陷入苦战!”
“谁让他们出战的?!”
“这!快去通知前军,火速驰援!”
高由琅还没开口,一旁的这虎贲营将官倒是按捺不住了,急冲冲的指着令兵就要调北面的虎贲营前去支援。
“等等!”
关键时刻,吴王还是这几个人里面唯一颇有大将风范的,这支忽然从南面窜出来的辽人,绝不仅仅是来探他虚实的,搞不好是自己钻了人家的套儿,
“传我的命令,前军虎贲营就地固守、加强戒备,潮州清远两卫人马全力驰援后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