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姜星遥完全没料到南风勋会答应的如此爽快,甚至都没讨价还价,不由一愣。
南风勋笑得如沐春风般温柔,俯身脸凑近,与姜星遥近距离四目相对:“怎么,不满意吗?”
姜星遥头下意识往后躲开,摇头同时说:“你答应的太快,我总觉得你给我挖了更深的坑!”
“有吗?”话虽这么说,南风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姜星遥不得不承认,近在眼前这个比自己足足大了十岁的男人确实如传言所说,天生自带魅惑良家妇女的气质。
“星星,你对我是有一定了解的,对不对?”南风勋故意又往前凑了几分,眼底和脸上写满了欢悦。
并不惊讶于他称呼自己为星星,姜星遥头往后仰的同时下意识用手抵住南风勋的胸口,以阻止他继续靠近,语风犀利:“我好歹也是混金融圈的,如果连大名鼎鼎的南风少爷都不知道,就真的白混了!”
“你知道我要的答案不是这个!”如此亲密距离,她都没有半分娇羞态,南风勋开始严重怀疑自己从前对女人的魅力都是假象。
“我能给的答案只有这一个!”姜星遥松了手,盖在腿上的被子一掀,一个快速抽身,远离某人,冷声提醒:“南风少爷,你真正的未婚妻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急不可耐的和替代她的女人打情骂俏,不合适吧!”
果然,这话一出口,南风勋的脸色登时黑冷,宛若刺骨寒风中的冰块。
目光深邃而冷冽,凌厉而阴鹫。
姜星遥承认这话是自己故意说的,但话已说出,就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无收回来的可能,与其低声下气求原谅,还不如让他看清现实。
于是,她把下颌抬得更高,丝毫没有畏惧的让自己与他直视。
“如果想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乐意成全你!反正,我这条命已经不是我的了。”
南风勋嘴角抽搐,目光凶狠的恨不得将故意戳他伤痛的人给活剥生吞了,修长的三根手指愤愤的捏着她的下颌,一字一字切齿道:“姜星遥,你到底有没有心?”
姜星遥勾唇笑了,嘲讽道:“南风勋,这么快你就忘了,我身体里的这颗心不是我的,而是你未婚妻的!”
“你——”
手指难以自控的加重力道。
或许,他在期待她会求饶。
或许,他在期待她会说一句温柔的话。
又或许,他所期待的不过是从她眼中看到一个自己最熟悉的眼神。
遗憾的是姜星遥就是姜星遥,纵然移植了馨儿的心脏,她姜星遥也永远成不了自己深爱的馨儿。
“你是不是以为本少不敢抛开你胸腔取走馨儿的心脏?”南风勋眼底迸发着嗜血的熊熊怒火。
姜星遥将南风勋的愤怒全数看在眼里,只是她不但没有求饶,反而坦然一笑,甚是淡然道:“我当然知道你敢!如果南风少爷非要那么做,我不介意去阎王爷那儿早一点报道!”
“你——”
南风勋气得几乎快要失控。
手指更加用力。
‘咔咔’捏骨声清晰可闻。
姜星遥笑靥如花,越发灿烂,缓缓阖上双眸静候死神随时降临。
忽然,南风勋目光滞住。
在姜星遥阖上灵瞬的一刹那,他竟然看到她的眉心泛出亮光,紧接着便显现出一朵圣洁如雪的花儿。
尽管转瞬即逝,但他非常确定自己并非眼花。
这花极美!极雅!极柔!极娇!
比山谷中静静盛放的真的铃兰花还要美上万倍,眼前这一朵就宛若其中之王似的。
他记得,馨儿手心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花儿。
因为自己曾经问过,所以知道这花名叫铃兰,又名风铃草、君影草,有一极雅的名字叫山谷百合。
突然,馨儿的花儿萦绕在脑海里。
她曾说过,自己的降生是带着宿命的,这宿命可能是这一世,也可能是下一世。
那时候,他只当她是在开玩笑,可此时此刻,看着这近在咫尺的铃兰花,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可笑。
尽管他不知道姜星遥是否是馨儿所言的宿命,但他知道上天让他认识两个和铃兰有关的女孩,一定是某种缘分的暗示。他在心底暗下决定:这辈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姜星遥留在自己身边。
不由得,渐渐松了指腹的力道。
唇角悠然一勾,声柔似水:“星星,你不用激我,因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姜星遥缓缓睁开双眸,别脸,完全挣脱他的钳制,淡淡一笑,四两拨千斤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多心眼!”
南风勋扬唇一笑,笑她的坦然和可爱。
只不过,这笑延续了不到两秒钟,倏然消失,一条印在她白皙无暇下颌的红痕灼痛了他的双眼。
“疼么?”
声音温柔到仿佛要把人融化。
感受都他指腹的温度,姜星遥正眼直视,说得甚是认真:“我应该感谢你!”
南风勋原以为她会说‘拜你所赐’或‘这是你的杰作’,冷不防突然要致谢,瞬间一头雾水。
姜星遥眨动两下睫毛,冷讽道:“我应该感谢你捏的是我的下巴而不是我的脖子,不然照你刚才的力度,我就算是只猫也得死翘翘。”
南风勋脸上眼里写满不解,他承认自己刚才确实气极没有手下留情,可是这关猫什么事?
姜星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身子往后一仰,被子一拽,一盖,闭目的同时懒洋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