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三小姐的一翻稚嬾之话,感动得在场相送的人员顿时情迷不已,就连白少爷此时高高扬起的手掌,瞬间也跌落了下来。而他此时此刻紧靠在小三小姐肩上的整张脸庞,早已是泪眼濛濛,潺潺一片。
白少爷既是惊奇于小三小姐源自幼小心灵的切底之语,亦是感怀于小三小姐此时此刻流露出的一翻稚弱无助的真情实感。也许他终于明白小三小姐所说的一切真实含义,等他白少爷真的离开白府之后,小三小姐和她的娘亲在白府之内确实会过得很苦了。
因为就在白少爷父女相拥而难分难舍的这一刻,白少爷已深深感到来处白府女主王夫人的凶恶威胁。而就在他心中有所感悟连同思绪万千涌动的时候,他的耳边已经传来了一个女子尖酸而刻薄的声音。
“臭丫头,还不赶快松手,这样拦着你的爹爹干什么?难道都不想让你爹爹多出去走走转转,整天让他窝在家里坐吃山空,咱们一起跟着他吃西北风呀!”
“放手,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下人把你抓起来,关到府中的柴房去,饿你个三天六夜,看你怕不怕。”
那迎面走上来穿得还比较妖娆而惊艳的女子,即时带着一副恶狠狠的面孔和冷冰冰的语气说道。一边还不忘支配着那几个跟在她身后,一路逶迂而来的丫环女子,作势就要把粘人不放的小三小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活生生的抓了去。
小三小姐见状,吓得‘哇’的一声大哭,又拼命嘶叫起来,突然揉着一双红肿的泪眼,激气的喃喃说道。“爹,坏人来了,我怕,我好怕啊。”
“爹,你快叫她们都退了去,三儿不粘你就是了。”
“爹,你快点叫她们走呀,我不想看到这些坏女人。”
“她们都像凶恶的老虎,要把三儿和娘亲全都吃了。”
“爹,你快点,快点叫她们走啊!”
说着,小三小姐又连连摇晃着白少爷的手臂盎求道,一副极其害怕而衰求的样子就潺弱无助地摆在了白少年的眼前。
可是,还未等情随心动的白少爷出言相劝,就听得刚才那个妖艳的女人冷冰冰地开腔叫囔道。“尤三娘,你生的好可爱的小丫头啊!竟敢阻了少爷今日最利是市的行程?我看你是溅骨头活腻了,要人松一松了!”
女人这样尖酸的说着,两眼一横,瞪着旁边的尤三娘又厉声喝道。“你个该死的清吟小班,还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你生的宝贝丫头拉回去,难道等着我来收拾你吗?”
那娇艳女子的声音说得凄厉而冷酷,听在别人的耳中仿佛就像一把剔骨的尖刀,直刺剜在
别人的一颗心上,疼痛异常。仿佛一只从幽冥地府之中突然钻出来的厉鬼恶魔,尽量自己的声音张扬得阴森恐怖,凌厉凄楚。
尤三娘突然被那凶狠的女子当着众人的面,瞪着眼睛,阴着脸色,点名冷嘲热讽了好一阵才停缓了下来。虽然觉得自己的身心受到了侮辱和打击,心中多有不服和屈弊,但是她还是忍气吞声急忙走将上去,也不敢再向白少爷多打一句话,拉扯起小三小姐就往后面拽。
而小三小姐又像突然遭到了意外的袭击一样,‘哇’的一声大叫,紧缩着身子就往白少爷的怀抱钻。任凭尤三娘如何千呼万唤,她始终像一只饱受外界惊搅卷缩的鲢鲤,一点一滴也不肯从白少爷的怀里往外拐。
见状,那妖艳的女人顿时又尖酸地挑起了吃醋的话题说道。“尤三娘,我看你也并非是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清吟小班啊?怎么就抓不住一个小孩子呢?”
说着,突然眨眼一盯,冷冷地睥睨着面色有一些胆怯而愄缩的尤三娘,挑衅道。“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如此说来这世上还真有一些溅人,只能注定是做那些清吟小班的溅货当不了贵府的主人喽。”
一言说罢,女人那一份得意的张狂之意,即时极尽丑态地张扬了出来,一时横在了众人的眼前。但是眼前的众人好像谁也不想招惹她一样,只像一张透明的纸把她安放在那里,任她胡作非为。
而那女人好像根本就不领众人这一份情义一样,只环目四处睥睨了一会,见没有人再顶撞自己,就连她刻意点说的尤三娘,此时也噤若寒蝉一般不再与她再度为敌。她一时又像坐立不安的囚犯,砸砸嘴巴又冷言冷笑语说将起来。
“哈,哈,老娘就不同了,不但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贵府的门弟,而且还可以称心如意地做贵府的女子人呢!”
“有一些溅人就不同了,生来就溅,更别说做了那些跟班的清吟小班了,只怕这一生一世都没有这个富贵命去享受这个福报了。”
妖艳女人的话语这样直咄咄的一出口,就见得一直不苟言语的尤三娘即时站将出来,怒目圆睁地盯着此时威风凛凛的女人,挑衅道。“王夫人,我敬你是白府的女主人,又是我该敬重的姐姐,故而一直不想与你有正面的冲突。但是我劝你也不要得寸进尽,仗着自己是白府的女主人,就可以为报所欲为,贬低咱们这些正经做人的姐妹。”
尤三娘这一说,好像很能引起后面那一些白府后人和下人的注意,一时之间似乎也有一些不甘忍受那妖艳女人直言刺激的女子,已经开始小声窃窃私语议论起来了。但是这一情势还没有
真正漫延起来,就听得那气势凶蛮的妖艳女子直言冷笑起来了。
“哈,哈,尤三娘,你也敢在老娘的面说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