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枫虽然觉得身处这样梦靥的扭曲环境,一时之间自己仍是欲摆不能,但是他迷糊的心智还是想着急速逃离这种不知所然的状态的。只是因为在他身边和周围旋转而萦绕的那一道深深的吸引之力,总是让他的想法和意愿摆脱不了现实罢了。
所以,即使左白枫此时觉得有一丝惊然之悚,让他深觉彷徨又胆怯。可是,左白枫此时此刻仍然不知道自己的三魂七魄已然出窍民,受着那一股无形的牵引之力实在是逃脱不出来。只得跟着那一条宛如时光遂道疑成的流光,凭着仅有的一点懵懂感觉,在努力作着自由自在的滑行和飞翔罢了。
如此一来,也不知经历了多久这样斗转星移的时光流转,左白枫只觉得自己轻若飘絮的灵魂,差不多就如天空飞舞的落雪一般,着落在一处怪石鳞峋而光怪陆离的阴森恐怖异界之中。
等左白枫此时飘忽的魂魄稍微安稳下来之后,他才努力睁眼朝四周相望了片刻。只见得自己的目光所到之处,除了看得一片队森恐怖的飘渺濛胧之感外,差不多就是那些光怪陆离的幽暗冷淡之光,还有那一阵阵饥餐人口的阴冷之风了。等左白枫再想努力张目远眺之际,眼前的漆黑冷暗之象已是到了雾锁重楼,凄声苦雨相淋浴,光影全无的幽冥之境。
身处在这样恶劣仿如幽冥之景的凶险异界,左白枫刚刚清醒过来的魂魄只觉得身形不定,寒颤打紧,哆嗦不停。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了在雪松山呼吸霞冠中的平实感觉,反倒更像是重复掉入了后山守园之地的异界天地之中。但是等他细眼环视之下,又觉得并不是十分的相像,只是有几分的形似而不实之景而已。
等再次平缓了一会儿之后,左白枫渐渐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出窍离体的魂魄,已经没有初落地时的飘忽不定和虚实浮夸了。甚至连左白枫自己也这么认为,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总算可以抵挡一些外在魔力的进攻了。他必须得在自己进入魔界之后,没有被魔界妖物中人发现之前,先试着往前走一段路熟悉这连天的漆黑之暗再说。否则,一量停留在这漆黑无边的魔界过久,或者被魔界中人发现自已的刻意闯入,那么到时候他左白枫惹来的麻烦就大了。
毕竟,身在异界之内,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靠自己的意志和努力为转移的。就算他左白枫有三头六臂之术,也不见得在魔界之中能的自己的一席立锥之地。所以,一时之间左白枫倒也是左右上下前前后后虚瞧了自己一遍,觉得自己此时的身体真有那么七八分的结实了。双方一旦发生意想不到的误会和灾难,总不至于在此时此刻之下遇到什么突发的
特殊情况,生生被异界的邪魔妖孽打得魂飞魄散和粉沫齏碎吧!。
因此,在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支使之下,左白枫一时便壮着胆子往前摸索前行,愣是走出了一小段弯弯曲曲的诡异之路来。但是令他始终意料不到的是,在他走出这一小段诡异之路后,左白枫脑中刚刚升起的一种强烈觉悟的反应,马上又被他眼前所触痛到的事实和感觉切底否定了。
左白枫只觉得脚下所到之处,根本就没有一点平坦之地,除了冰冷而坚硬的怪石鳞峋之外,几乎碰触不到一点稀松平缓的泥士。甚至在那些冰冷而怪石鳞峋的枯石之地中,就连一点粘手粘脚的青苔之痕都感觉不到,就更别说那在地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细嫩之微小末草了。而眼前所处之景对于光亮的需求,那简直就是如同干枯的焦士对雨水的万般渴求了。
所以,一时间,面对身处所在环境的陌生和恐惧,以及刚才从自己心底萌生出来的懊丧之情,简直就让此时身在魔界黑暗之中的左白枫连肠子都差不多悔青了。
霎时,脑中就浮现出当初自己被‘虎喷’大师叔,丢入后山守园之地‘异界天地’的悲凉情景来。虽说那时自己也是被迫坠入后山的‘异界天地’的,但是那毕竟是由‘虎喷’大师叔自己根据意想之法仿造出来的,并不是真实的魔界之景。而眼前自己所经历的却是如假包换的真实的魔界之景,一切都来得大过突然而真实,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左白枫可以停息和平缓的机会涌现出来。
如今,一时让左白枫坠入这样真实的魔界之中,他真有的一些难经置信大师父之前的话理了。魔界与人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道,魔界乃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地。即便是宁静的空气中亦带有剧毒的气息,植被秃然。所到之处,白骨森寒,纷争耸然,如毛饮血,强征夺捋。强者赢生,弱者奴屈。
可是,与人道友爱道德相比,魔道自然是少了人心冷暖,群类相居。邻邻友好,和善相亲。
诚然,眼前之景已不容许左白枫再多作一丝顾虑和对比了,就在他这样迷漓思虑之际,离他不远之处的黑暗之中,突然就急速掠过来一团带着阴森煞气的黑影,顿时就萦绕在左白枫惊疑不安的跟前。然而,等左白枫睁眼细看之际,他的耳中就已经听得那一团黑影霎时凄厉的带着哭丧之声狂笑开来了。
“哈,哈,上天掉下来的小子,欢迎你来到魔界的第一站:黑暗之城!”
“本魔仙在此恭候多时了,欢迎,真是热烈欢迎啊!都过去千百年了,上天才给我这座黑暗之城送来一个小子,真是大委倔我了。”
一时听着眼前那一团黑暗之影的诡异之声,就如同那些地狱里的鬼哭狼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