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白家三小姐这样一通激将起来,正陷在怒气冲冲的小青丫头赶紧出声辩白道。“哎呀,小姐,你万不可如此啊!若是眼前之事再不止于事的话,不是还有小青丫头代你分担解忧吗?你一个大家小姐急什么呢?”
说着,连忙又扭过身来,舀起碗中的药水又往刘雨儿的嘴上灌了一口,然后再喃喃自语的说道。“哎,大不了所有的过错我一个人扛下,你就好好地先过去看你的那一位白枫仙长吧。再这样担搁下去,只怕连你自己也嫌懈怠了。”
莫名奇怪的听得小青丫头这样悲悯的一说,白家三小姐即时扳起一张嫌弃的脸孔反击道。“哼,小丫头,你个嘴贫子,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你全都说了,你还真以为本小姐就奈你无何了吗?”
“平日里本小姐是怎么教训你的,你怎么一点都忘记了呢?现在倒好,却是反过来先把主子嗌崩了再说。”
“小姐啊,这本来就是小青丫头说的大实话,你怎么也不分青红皂白责怪起我来了,我那全都是为了你和左仙长的好啊!”
一时间,小青丫头极力的为自己辩解道,好像她的内心之中,打心眼里就不能接受白家三小姐这一般粗瀑的责难一样。但是,当白家三小姐再次冷眼看上小青丫头的时候,亲眼看着她脸上呈现出来的那一股委屈之状,霎时又把一腔责难的心情收了起来。等彼此沉默了一阵之后,才听得白家三小姐首先自我解嘲的冷声道。“呵,得了吧,小丫头,就你那一点心思啊谁不懂啊?你还是先收好你这一套把戏再说吧!”
“等本小姐看视过刘雨儿之后,若无其他紧要的事情,咱们马上就得往后山的静心禅房去了,人家大师父钟灵通老仙长还等在那里召见咱们呢!”
“啊,小姐,你是说连同我也在内吗?我一个小小的丫头也值得她们这样关心?真是无法想像了。”小青丫头即时回过头来,一脸迷惑不解劝的尖声应劫道,仿佛霎时很是受宠若惊一样,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娇糅造作之嫌。
“当然了,难道就只能小姐一个人去吗?你不跟着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的难处,在这个雪松山上还能指望谁来救我啊!”
白家三小姐即时快速地点头应道,然后才回过头来看了看眼前的小青丫头一遍。倒是觉得这个时候的小丫头其实也是很受伤的,无故派她来照顾一个与已毫无半点关系的刘雨儿,可能真的是让她的内心很受伤。
但是,眼前之势又不能让她延展开来,一边是左白枫心头的忧虑之果,一边又是自己日夕夜忧一直相伴着形影不离的小青丫头。此时此刻她真的有一
些委屈而又无处伸诉,一直搅得她天旋地转,再不辩东西和南北。眼下,再加上刚才那一顿不是自己很恰好的说词,反倒把小青丫头的一腔好心伤得更重了。
现在,白家三小姐倒是觉得自己真的有一点作溅,好端端的什么话也不说,偏偏就拿人家的这一腔过错来开刷了,任凭谁也是有一点小小意见的。但是眼下的倔强理性又让她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来,刘雨儿毕竟是左白枫与之未拜过堂成过亲的小媳妇,而她与左白枫的那一点关系,早在寻情千年而来的‘白子荷’附体之时表现得许多亲密无间了。
眼下之势,刘雨儿这么一个与左白枫有着说不清而又道不明关系的女子,就凭她白家三小姐的热情与一贯为人处世之道,再加上三人之间有着某种枝枝杈杈的关联,一时之间自然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所经小青丫头被她毫无理由的许派过来照顾刘雨儿也就不足为怪了。
怪就怪在小青丫头刚才照顾刘雨儿时的那一通啰嗦,全被匆匆赶来探询刘雨儿病情的白家三小姐听了个真真切切,怆促之间落得个悲惨的怒喝下场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小青丫头却由此变得木纳起来,显出十二分的不理解和鄙视。
“哎哟,小丫头,喂完了药,你也该跟本小姐往后山去了,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啊?难道你还等着人家大师父八抬大轿来请你过去啊?真是榆木脑袋瓜子,腐得没法救了。”
突然又被白家三小姐这样瀑喝了一通,小青丫头没好气地堵气反诘道。“唉,做奴做仆的命就是苦,一会儿被人喝来道去,一会儿又得哭丧着脸讨人欢喜。”
“小姐啊,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啊?呼来撵去的,从来就没有消亭过呐。”
“唉,我能把你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当成什么了,还不是本小姐的跟班而已吗?你怎么就觉得这么难做呢?”
听得小青丫头如此折驳起来,白家三小姐一怔,猛然叹道,一脸的不悦之色随即而现。
“好,好,小姐,你别气,小青这就跟你过去。”
说毕,小青丫头连忙丢下手中的一应什物,关好房门,转身跟了上去。
一柱香之后,主仆二人果然来到了后山的禅院。但见禅院内一片幽深之景,大有一翻深秋潇索的味道。
院内,庭院深深,落叶片片,秋风微凉。偶尔还有那些不知寒霜浓烈的秋菊,依然肆意地绽放着它的青春亮丽。悄悄萌动的腊梅和疏竹,似乎很是悄皮地迎风相弄,十分张扬地露出她们不畏时节的表情有,颇有一翻冥顽不悟之理。
面对如此潇索而又靓丽之色,二人不禁
潸然而叹,一时竟是迷惑在了当中。如流云无意,似水蛟俏。像风婉约,似柳依依。
正当主仆二人陷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