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想这一些,不等左白枫再反应过来,大师父钟灵通就已经顺着台下众人的意思向他恭维开了。
“左白枫,大师父真是恭喜你啊!”
“几日不见,你小子便一举夺得了咱们雪松山一年一度的比试桂冠。大师父还真是得对你刮目相看,引发为豪呐!”
说着,话锋一转,马上又瞟眼对着左白枫暗示了一遍,然后才指指夹杂在众人之中的一白衣女子,又冷眼迷离地暗语道。“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有的是你小子已经取得了前去魔界寻人阴魂真体的最佳权利。而为你寻情五百年而来的白子荷可能有救了,但最终的结果还得看你小子的最后选择和决心。”
“是真心的为她而去,还是假意的迎合他人!”
听得大师父钟灵通这样一说,左白枫霎时疑然而惊,立即张着一双迷惑不解的望眼喃喃自语的说道。“大师父,哪这是为何啊?你这样说得糊里糊涂的,白枫听得不堪明白,还请大师父多多指教?”
“什么是最终的结果还得看我自己的选择和决心?什么是真心为她而去的,还是假意迎合他人的?白枫都难以理解和明白!”
“难道你们真以为我左白枫从始致终对白子荷都是虚情假意,无一点真心实意为她付出的吗?”
“我所有的做作都是为了曲意迎合他人的?”
见得左白枫当场又要发起懵懂来,而且好像要陷入十分痴迷的样子,大师父钟灵通马上走过去,一时捏着他的左手婉轻声说道。“白枫,不是这样的,你可千万别着急。”
“大师父之所以这样提醒你,最主要的是想告诉你。从此以后,无论大师父再如何派你下山去,别人都会不多说闲话了。而你也不必再忍受同门师兄弟的眼红耳热之症,或者彼此之间再闹得百般猜疑而无所禁忌了。”
一时恍然而悟,左白枫言不由衷的苦笑道。“大师父,可是我并不在意这一些啊?我只不过是想救回魂消魄散的白子荷而已,那里管他人想的那么多。”
“纵然我现在站在雪松山比试桂冠得主的这一至高位置之上,我也只是想做一个别人对我有情而又不能相负她人的人罢了,我真的不必在乎他人对我有什么样的看法和说词!”
“唉,你真是教化不开的榆木脑袋。”
蓦然听得左白枫这样痴愚之说,大师父钟灵通不禁摇头一叹道。见左白枫还是没有明白过来,立即又严肃的更正道。“白枫啊,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寺有寺戒,庙有庙规,就算你一人不在乎那些规规矩矩,条条框框。但是你也不能让大师父和你愈越
在这些规矩之上啊!否则的话,一旦相乱起来,那就是大祸临头了。”
“何况没有规矩,那成方圆啊!”
直接又被大师父钟灵通驳斥了一通,左白枫一时显得哑口无言。可是终是见得他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郁郁反诘开来,疑思片刻之后,又望着头上一片灿烂的天空,蓦然意念出几句含情脉脉的诗句来。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是飞鸿踏雪泥。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大师父啊,我左白枫不想做那踏雪寻泥人,也不想做那个重来回首已三生的遗憾事之人。”
“这样的经历,这样的寻情,我已遍偿艰辛,心身早已疲惫不堪。我只想真真实实去为寻情五百年而来的白子荷输回一次完整的魂魄躯体,好好完了我此生心底之愿。”
只此之间,听得左白枫此翻深情不二之言,大师父钟灵通的心头又是蓦然一震,就好立刻迂回到了深藏在他心中那一个画面,一样的暗淡炎光,一样的冷风寒露,一样的古寺荒郊,一样的俊男俏女,一样的银铃欢笑,一样的锦瑟和乐,一样的匆匆光阴,但从来就不曾带走他心中那黑夜凄苦惨烈的一幕。,仍然犹如整个身心被别人狠狠刺剜了一刀一样,鲜血汩汩,痛楚冉冉。
就连他的内心此时此刻也感觉得到,那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那个荒凉而萋惨的荒野古寺,那两个因情而悦的青年男女,那一撮暗淡明来的火光,那一柄当空直刺而下穿胸过肺的长剑,那一声声凄厉而惨绝人寰的滴血呼叫,那一寸寸带血的咫尺距离,更因为从此再也触摸不到那两只情契初开的少年男女之手,从此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生命含情脉脉慨赴幽冥地府的千古决绝……
一切的一切,都恰然在他的眼前无限流转,仿佛在静静的充斥着他此时此刻不为人所知的苦逼内心。
但是,此时此刻又有谁能够明白大师父钟灵通的一腔苦心呢?他之所以这样急着为左白枫想方设法树威立信,可能就是为了弥补一种深深的自责之情吧。可是,若要论及真实的企图,好像此时连他自己也有说不清的时候了。反正一种复杂而又偏执的执念,已经深深的映印在他的内心之中,仿佛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一样。
之所以,不等左白枫再吟诵出第二首悲凉诗句的时候,钟灵通就已经把左白枫此时的伤感之情,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场下之人的身上。但见他伸出手往场下众人之中一指,接着便高声朗烈叫开了。“白家三小姐,你且上得比试台来评评这理,说句公道之话。不然左白枫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好歹了。”
“咱们现
在都把这一年一度的比试桂冠相送与他了,他还嫌弃着要推辞掉。你说左白枫这小子是不是欠捧的,人家拼尽全力争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