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可左白枫这却恰恰是伤疤没好痛先来。但是,在眼前如此窘迫的情景之下,左白枫又不能一览无余地表露出来。因为在没有得到大师父明确的表态之前,他只能忍痛割爱把这一档子事先放一边,以示对大师父钟灵通的尊重。
但是,尽管左白枫想在二人面前表现出恭敬而尊重的样子来,但是左白枫好像忘记了大师父钟灵通是一位什么样久经阅历的厉害人物。他这样的一点小小心思,岂有他大师父不能看穿的道理。
所以,当左白枫在听得清风道仙一翻述说之后,内心所涌起的一种波涛汹涌之感,已然被他的大师父窥得个完完全全,清清白白。左白枫再想伪装起强大的内心来,已是形同秋风扫落叶一般。
就在左白枫深感一阵彷徨之间,但听得堂中的大师父钟灵通开口说道。“白枫啊,现在事与至此,你也不必大哭大叫,尽作伤心人了。”
“我已从你的小师叔口中了解得差不多了,你就没有必再把此事藏着掖着了。否则,谁也难以给你施加援手。”
再次听得大师父钟灵通和蔼可亲,宛如父母一样温暖关怀的话,左白枫那一颗为情受伤的心,即时就像一道天崩地塌的城墙崩溃起来。仿佛一道打开闸门瀑雨积蓄成的洪水,正滔滔不绝地延展开来。
“大师父,求求你帮帮我吧?帮帮那个为寻我而来的百年狐仙—白子荷。徒儿不希望他经历了五百年之后,到头来寻着徒儿的结果,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落得她在另一个凄苦孤零的世界,日夕夜游,从此忘了一个人陷落在那凄苦的陌生世界,了无牵挂二!”
然而,当大师父枕目听得左白枫这样为情为爱备受煎熬,并且还如此执着不悔初心之时,他也好像感动得愤然飙泪道。“白枫,你先不要急着这样作死的表态,师父知道你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如果连你现在也不能静下心来,冷眼对待眼前这一档子异于寻常的事情,那还能指望谁来帮你完成了这一夙愿呢?”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再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为别人买单了。”
蓦然听得大师父这样开导起自己来,并且语气铿锵而不拖踏,左白枫失落的心情顿时开悟起来。他高兴得像个欢天喜地的孩子
一样,蓦然问道。“大师父,我左白枫有此一劫之遇,是不是你早就屈指陷得到的?只是你先前已经说破而不点破而已。”
“我怎么觉得这一趟白府之行,总像是你刻意为我安排早演似的。白枫还愿大师父能怜悯我心,给小徒一个释怀的案!”
清风道仙疑然一怔,连忙出语接着左白枫的话题说道。“小师弟啊,你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的指斥大师父呢?即便大师父是有未卜先知之功,你也不能这样诘问吧!依我看啊,大师父这样安排必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嘛?左白枫一时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就好像别人说的不见棺材不溜眼泪一样。”
正在二人又要起争端之际,堂上的大师父钟灵通突然摆手说道。“唉,你们二位也别再吵了。这事儿我自有主张,只是眼下之事还须得白枫自己辛苦一趟,救那百年狐仙‘白子荷’之事,为师还是有一丁点办法的。”
谁知大师父钟灵通这样一旦说将开来,下首的左白枫已经急不耐的渗将进来,一改刚才悲悯的状态大声直白道。“大师父,你别说辛苦我一下了,就是你要拿我左白枫的性命去作交换,我也愿意用它来救出‘白子荷’,不负当年的初心!”
钟灵通疑然在惊,一时定定地立在那里,盯着左白枫这小子一副铿锵样子,竟然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