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从黑夜之中醒来,阳光便活生生地铺照在大地上了。
山中氤氲的气息,合着从半空中穿射下来的阳光,已然繁衍起一阵阵一层层袅袅娜娜的雾水轻烟,仿佛月笼轻纱雾笼朝阳一样,柔软地贴切在这个刚刚新生起的白日青天。
山中鸟呜月润的颜色,伴着青山绿水长流的琴瑟和音,更加增添了一种隐逸尘世之外的神秘感觉,反留给那些肆意窥求而不得的修仙学道之人一个无限幻想的大空间。
而在那雪松山上鼎鼎有名的紫霞观,就是隐落在这样山中氤氲气息环绕,紫气东来的祥和意境之中。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直照在紫霞观半道山门的时候,只听得那两扇大山门吱呀一声大响,就从里面往两边打开了,即时从里边走出一个十五六岁身穿青色布衣的小童子来。
那小童子站在观门之前,往左右相看了一下,当即挥动着手中的拂尘,单手窮礼就大声喧道。“无尘受大师父之令:在此恭迎小师叔清风道仙和左师弟回归山门,并领二位前去大观殿相见!还请小师叔和左师弟跟随无尘一道,进观去谨见吧!”
等那小童子的声落话止,马上就见得一年长一年少的两个方外之士,从山门前躲避风雨的留客亭中奔了出来,直走到那个小童子的跟前,举手窮身作礼道。“有劳无尘童子在此恭迎,实是辛苦了!辛苦了!”
“我们二人这就随你进观去,谨见大师父!”
“烦请无法尘童子前面带路。”
一语说罢,清风道仙便先伸出手来,作了一个恭‘请’的姿势,侧身相让。然后,等那个引路的无尘童子转身走后,二人才快步跟了上去。
进入山门,只见一座巍峨的古楼就庄严肃穆地耸立在眼前,雄巍的门楼,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体,正殿大门正中央上字写着“紫霞观”三个金色宋体大字,看着赫然醒目。而两旁边相连的楼阁,更像是檐宫带宇的的勾心斗角,许多墙壁和碑石上好像还雕刻有留一些名人的诗词字画。
走进大观殿,映人二人眼帘的是一尊清修鼻祖像,但见此像雕琢得惟妙惟肖,生趣盎然。长冠沐衣,双膝盘坐,手扣阴阳,面前一鼎圆形八卦香炉,三支硕大而高长的香烟,正是生烟袅袅,香雾环绕。
清幽大殿,如出镜水面,波润不兴,水面不扬。
当中一把大师椅,正坐着一位童颜须发老当益壮的大观真人—紫霞观大师父钟灵通。两旁相隔一尺左右的地方,各站立着一位神清气爽面红额亮,手持拂尘和玉如意的大护法。再下首之处,就是济济一堂,不同年龄层次入
观拜师学艺和座下的各位弟子了。
二人入得大观殿来,直接在引路童子的带领下,来到了紫霞观大师父钟灵通的面前,双手拂衣,窮身扣礼,大打着无量天尊的道号行了跪拜之礼。
一众礼毕,才听得端坐在大师椅上的大师父钟灵通,抬眼望着眼前一众徒子徒孙砸砸嘴巴说道。“堂下各位方士早课已过,宜自散去,自行修炼。早晚仍须勤加劝勉,方得正果。”
堂下众人听得大师父钟灵通之言,多有明白其意,遂逐一散去不提。
等堂下众弟子散尽,大师父钟灵通才回过头来,对着刚参拜进来的清风道仙和左白枫二人,一时捋捋自己颌下的长须说道。“清风道仙和小徒虽然一路劳苦奔波,诸多艰苦不休,但是本座尚有要事相商,不宜早去。尚须片刻照会,还望你二人能与本师坦诚相见,不藏秽纳垢,万事方得周正。否则,宜言不慎,吞吐不周,当得自食其苦果,必是自受其苦!”
二人顶礼莫拜之后,忽然听得大师父摒退一众早课的师兄弟之后,竟是如此迫切的宽慰道,一时心受感动,当下自是不敢有所隐满,清风道仙先是起来作礼而言。把打自受命下山之后,去五松镇白府做法事的慨况和前因后果细致地说了一个遍,听得那正坐在大师椅上带着一脸审视的钟灵通大师父倒也点头称是。
但是,当清风道仙语出艰涩地把发生在白府三小姐身上特别灵异的事情,与左白枫这小子一起牵连起来说的时候,那前一刻还点头称是而手捋长须安然自得的大师父钟灵通,此时却咋然地从座椅上蹦将起来,直直地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左白枫这小子一遍,驻立良久,见左白枫没有缺腿少脚的,还是一副完整无损有样子,这时才捋着他颌下那一撮长须悠然叹道。“唉,清风啊,果是天意如此,人不能逆也!”
“你小师弟能够经历这一翻大劫而能保全自己,也算是他的造化之功了。”
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又盯着清风道仙看了一遍,话锋一转,语气颇为沉重的说道。“清风啊,眼下你的小师弟左白枫虽然能够平安渡劫,但是接下的的日子他可能就过得更加艰难了。只怕每走一步,这小劣徒都得万分小心呐,否则就会大祸临头了。”
“到时候,只怕连我这一把老骨头都得再牵连进去了。虽然我希望能够安静渡得个清修的晚年,过个神仙一样快活自由的日子,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得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只好勉为其难,为这个劣徒抛头露面,引人耻笑了。”
二人听得大师父钟灵通这样谨慎的说将起来,全皆一脸愕然地看着他,好
像心中有万千解不开的迷团一样,直扣着二人此时急于求解的心境。
特别是左白枫这小子的强烈反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