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用你的鲜血来证明过去的事实了。”
“白,白,白子荷,我相信你说的话是事实就好。求你了,别再这样来伤害自己,别这样来恐吓我了。”
躺在客栈单木床上的左白枫,一时手脚并用,拼命地挣扎和扭动着身子,糊里糊涂地自言自语说道。
迷糊的语气,前言不搭后语诉说,迷离闭合的眼睛,完全就是一榻糊涂的样子,整个人仿佛还沉寤在一个恶烈的梦魔之中,继续他此时的梦中神话。
可是,左白枫所不知道的是他此时虽然不在白府之内了,但是白家三小姐那一翻尽坠于耳的话语又在他的梦里绕来绕去,恋恋不舍。以至于他即使进入了昏睡的梦魔之中,也难以阻挡梦魔里面全是白家三小姐那冷艳而悲绝的画面了。
难怪连左白枫自己也想不明的,现在只要一合上眼,总是身不由已地陷入神魂巅倒,梦魔连连的万恶不覆之中。
“白枫,白枫,你又做恶梦了。快醒醒吧,我是清风小师叔呀,你快醒一醒吧!”
霎时,听得楼上的左白枫在房内发出这般恶煞人心的尖叫与糊言乱语,只见在客栈中讨用茶水的清风道仙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盏,直接从热闹的大宴厅快步奔上楼来,猛然冲入了客房中,一时大声叫道。
但见得此时的左白枫早已改变了睡姿,整个人就像一条死渔横着身子躺在了单木床上了,先前盖好的被子亦已被他弄得凌乱不堪地压在了身下,松跨的嘴角边好像流着一条闪光的唾液线,他的嘴中仍然迷迷糊糊地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连叫了几声,仍不见左白枫清醒过来,清风道仙气得连连摇头地憋气道。“左白枫,你个懒虫,活该你有罪受。平日里若是你好好用功学习一下,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罢了,罢了,小师叔也管不得许多了。”
此时,尽管有清风道仙在房中为左白枫把守,不可能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再发生。可是躺在单木床上的左白枫并没有半分醒来的意思,反倒是他此时仰面的表情越发显得痛苦不堪,恐惊万丈,大汗淋漓。
见此情景,清风道仙惊得潸然跳将起来,上下打量了左白枫一遍,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连忙屈指一算,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已明了此时的左白枫正陷在凶险的梦魔之中,一时半伙断然是醒不过来了。
清风道仙急得立即闭口,把食指和中指拼拢,大母脂和无名指以及小母指屈扎开来,口中念念有词,挥起一道金光就向左白枫的脑门拍去。
只听得左白枫‘啊’然一声大叫,整个身子立即弹跳了一下,眼中不争气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接掉落下来,沟成了两条相映成趣的美丽弧线。
“左白枫,你快醒一醒。再不醒来,你可又得受罪了。”清风道仙站在单木床旁边催促道,好像没有一丝商量的口气。
在迷迷糊糊的梦魔中,左白枫用力一挣,‘啊’然一声大叫,睁开昏睡的眼睛一瞧,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什么也没有,一切空空如野。
突然,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又是南柯一梦。可是,他身上的汉水已然浸湿了一片。
“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清风道仙终于冷冷奔出这一句,就如释重负地退到了对面的一张单木床上,和衣而卧。
左白枫顾不上看清风道仙一眼,就猛然伸手一捋,只觉额头,脸颊,背后,全是一层冷汗,冷嗖嗖的直往骨子里透。妈啊,这个梦魔的梦境竟是如此真实不假,仿佛原来就是这样生动而历历在目。
就像那个附身于白家三小姐的狐女所说的一样,她的每一句话都和前日白家三小姐口中所述的故事一模一样,毫厘不差。左白枫不禁一片惘然,猛然想起梦中的场景,女子温柔可人的亲谒,挥刀自尽时隐隐消散的点点精光。心中霎时一痛,眼中又絮絮落下一串泪珠子来。
此时,好像在泪水濛胧的那一刻,突然放射出一种幽虑而憔虑的暗炎之光来。左白枫的心里开始产生出一连串从来未有过的惊疑和不解,心中更是莫名的回响起这个梦中的女子倒底和他有着什么样的牵连和关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以梦魔的形式告诉他所不知道的这一些。
这对于左白枫一个初始修仙学道的少年来说,到底又意味着什么呢?是福、是祸,谁又能为他迷蒙的心灵拨开这一重重迷雾,给他最想知道答案和真相。
“左白枫,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小师叔怎么说你好呢?你小子真是让人可恨极了,一整晚都让你弄得鸡犬不宁的,现在都快天亮了又迷迷糊糊的闹着,我都快被你气得疯巅啦。”
清风道仙一时又横在左白枫的床边恨恨地埋怨道,看着他那一副昏昏嗜睡而又故作清醒的模样,完全是无法顾及左白枫此时心中竭嘶力底的愤怒和绝望了。
看见左白枫没有回应自己,清代风道仙又抬起头来地嘲弄道。“左白枫,你小子就别白费心机想歪了。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能和白家三小姐有什么关系呢?”说着,头一沉,再不顾左白枫会有什么反应,又趴在枕边睡了过去。
客栈外,人潮潮渐渐多了起来,好像要去赶集一般,切底把这个宁静的天捅破一般。
左白枫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困顿的身体,一个打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