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峰顶上,一个穿着一身黑袍的男人迎风而立,他的身后不远处同样跟着十几个穿着黑袍的男子,腰间陪着弯刀,神情严肃,警惕的看着四周。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红衣的中年男人从另一则缓缓朝着山顶走来,看着黑袍男子,红衣男人心情很好,哈哈笑着说道:“小子,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守时的人。”

黑袍男人闻言,转身看向红衣男人,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自然不能让您久等。”说完后,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朝着不远处的平地走去,平地上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盘棋。两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红衣人执白子,黑袍人执黑子,两人在棋盘上拼杀起来。

棋盘上的棋子在厮杀,两人脸色却平静极了。就像是,下棋之人并不是他们一样。

“欧阳袀言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动手。”红衣人把白子放在一枚黑子旁边,彻底把黑子的去路给堵死了:“你输了。”

黑袍人见状,平静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我向来不喜欢输。”说完后,手中的白子落在了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角落里,顿时,整盘棋黑子便起死回生了,反而是白子的去路虽然没有被堵死,可不管红衣人走哪一步,最后都是被吃掉。

红衣人哈哈笑了起来:“好一个不喜欢输。”

他站起来,看着被风吹得不断摇晃的树木:“筹谋了这么多年,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想到这里,他的眸子里就有战意在闪闪跳动:“北亭和南蛮,南疆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我希望你这里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放心吧,不会的。”黑袍男人缓缓说道:“总不能一辈子被人压制着,这也不是你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红衣人闻言,看向黑袍男人的时候眼中带着几分愧疚,只是这愧疚转瞬即逝:“父债子还,这是他们欠老夫,也是他们欠你的。当年若非欧阳天华那个蠢货失手了。咱们也没有必要等待这么多年。”

这几年,他看着欧阳袀言一步一步把南曜打造成一个铁桶一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便是西境。若是他继续等待,真的担心西境这边的路都被堵死了。

“是啊,欠下的,总要还的。”黑袍人看了一眼红衣人,随即淡淡一笑:“我走了,你保重。”

红衣人看着黑袍人的背影,唇角动了动,良久,他身后站着的亲随才上前低声说道:“主子,您为他做了这么多,他。”

亲随的话没有说完,红衣人便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了:“若非没有选择,老夫又何必去扰乱他的生活,只,他生来便是这个身份,他的兄弟全都死了,该他背负的,自然得他背负起来。”

“可是,殿下哪里呢?”亲随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主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主子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这一点在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他便知道了,可是主子对殿下和公子很好,处处为他们谋划,他到现在都看不明白主子真心想要帮助的到底是谁。<

bsp;  主子给他的感觉便是,不管是公子还是殿下,在主子眼里都只是一枚棋子。

“他,自然有他要做的事情。”说完后,红衣人便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就是不知道。时隔多年后的再次交锋,到底是他的后人赢了,还是老夫会赢了。”

亲随没有说话。

红衣人不在意,他接着说道:“当年老头把林家的人留给本王作为护身符。若是他知道本王最后用这些人来反了他的孙子,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从皇陵里跳出来。”

说完后,他哈哈笑了起来。

他虽然有儿有女,最后却一生孤独,连自己的孩子都算计,甚至还亲手下令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做了这么多,以天下为棋局,布下这一局,为的便是把当初失去的全都拿回来。把那些欠自己的全都踩到地狱去,走到了这里,他不允许自己输,

九月初二,国公府为大公子乔翊举办百日宴,不少人都收到了邀请帖,一时间,京城的首饰店铺,衣服店铺生意都很好,毕竟,乔国公府的两位主子都简在帝心,乔国公去了军营后,国公夫人便深居简出,即便是孩子洗三也只是邀请一些和乔家关系好的人来参加。

这一次举办百日宴,很多人都猜测依照皇后娘娘对乔国公和国公夫人的看重,指不定娘娘和公主殿下,甚至太子殿下都会亲自到场。所以,大家都想要留一个好印象给娘娘,就算娘娘没来,去参加国公府的宴会也不能穿着随意。

要知道,留一个好印象给国公夫人也很重要,虽然说夫人还不到十七岁,可是她在娘娘跟前却很有地位,说的话也很有分量,若是入了国公夫人的眼,也是一种造化了。

美华看着蝶衣怀中抱着的小孩子,这是她和乔旭的儿子,长得粉嫩粉嫩的,慢慢长开后,眉眼间越发和乔旭长得像:“今天来的人很多,就劳烦蝶衣姐姐在这里帮我照看一下乔翊,我到前面去招待一下客人。”

蝶衣闻言,浅笑:“夫人客气了,照顾您和小公子本就是蝶衣的分内之事。”从夫人怀孕四个多月开始,她便在夫人身边照顾,小公子出生的时候她更是在产房里看着,她是第二个抱小公子的人,别说照顾小公子,便是让她为了小公子拼了命也无所谓。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她都已经二十多岁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本都应该开始上学了


状态提示:944.第944章筹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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