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司马家和武郡王府的事情还在轰轰烈烈的上演,绾绾和凌兆钰像是一对冤家一样赶路的途中都在斗智斗勇。而京城也在水深火热当中。
欧阳袀言把手中的信放在卫龙的手上,让他看完后再传下去给纤柔,明奕,雷洪他们几人看。等到几人看完后,雷洪的大嗓门就开始叫嚷起来:“王爷,王妃太够义气了,这样的事情居然也不和我老雷打一声招呼。”
信上说的是王妃已经把陕北这一池水搅混了,现在司马家和武郡王府亲家便仇人了。王妃一出手,还真是厉害,先是设计了司马允和武素琴之间暗度陈仓,又让大家看到司马粤和武素琴出双入对,最后司马粤杀了堂弟司马允,武素琴突然在家中惨死,线索直指司马家二房。这一下,两家彻底成为仇人了,司马家的经济来源彻底断了。
“你不要在这里大嗓门的嚷嚷了,王妃这一出手,陕北的确是乱了,司马家和武郡王府也的确成为仇人了。可是,司马家失去了经济来源,必定会坐不稳的。”纤柔看了一眼大大咧咧的雷洪,她看向上首坐着的主子:“王爷,属下担心司马家的人会狗急跳墙。”
纤柔的话一出,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就连一直不说话的明奕都忍不住点点头:“自从陛下把廖孟华弄到陕北担任陕北布政使开始,陕北的钱财就掌握在廖孟华的手上。那是一个能干而且精明的人,陕北三十万大军的军饷和粮草不会克扣,可是我们都清楚陕北有足足五十万大军,其余二十万的粮草以前都靠着武郡王府和其余的几个世家帮衬着。现在他们反目成仇了,这粮草就成为了司马家最大的困扰。”
明奕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没有粮草,大军的日常生活就无法维持。时间短还好一点,时间长了肯定会出事的。军队若是乱了,司马家这些年所有的盘算都会落空。
若是不想被逼到那样的地步,司马家和太子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陕北的一举一动都是和太子还有皇贵妃息息相关的,陕北乱,京城肯定也会乱。
欧阳袀言点点头:“的确如此。”
他看向明奕:“明奕,从今天开始,你明家就负责在暗地里购买粮草,越多越好。”说完后,他又看向雷洪:“雷洪,明奕负责粮草的同时,你这边不要断了他的银钱。”
“卫龙,联系西北那边也要在暗中囤粮草,纤柔你安排人给东阳送信,让东阳王也准备起来,还有琼台那边也要全面戒备,粮草不能断。”
现在欧阳天华已经被逼得很惨了,父皇明面上是支持太子,却在背地里打压。太子的最后一条路必定是陕北,他已经可以预料得到战乱会从陕北开始。
等到事情都安排好了,欧阳袀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太忙了:也不知道绾绾到了哪里,真希望阿曦可以听话一点赶紧回来。
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惊喜万分,又担心不已。
益王妃在太子府莫名死去的第五天,孝文帝把所有的儿子儿媳妇都叫到宫中。包括在高坡郡的四儿子也被叫回来了,他看着下方站着的五个儿子四个儿媳妇,平和的眼中划过一抹谁也看不懂的算计。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被孝文帝算计的会是谁。
“老五,益王妃的死因已经查出来了。她是突然病发的。”林兰宜的身体不好,她一直都在益王府中养身体。几天前太子妃下帖子给了好些世家大族的夫人,说太子府中的一株罕见牡丹居然开花了。
病中的林兰宜酷爱牡丹,所以去了太子府,殊不知在午休的时候一睡不起了。
益王明显对于这样的说法是不相信的:“突然病发?”他眼眶红红的,突然跪在地上:“父皇,兰儿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这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这大半年来她虽然深居简出,可是身体也不至于到了参加一个宴会就病发身亡的程度。”
益王的哭声在孝文帝的宫殿上方传开,这伤心的样子还真是让闻着伤心。
孝文帝看向太子妃陆玲晴,沉声问道:“太子妃,这件事发生太子府,你的赏花宴上,你说这件事要如何解决。”
陆玲晴听了后,连忙跪在地上,她先是磕头,然后恭敬回答:“父皇,儿媳有罪。明知道益王妃身体不好,儿媳就不应该邀请她到府中来,邀请来了却没有照顾好她,儿媳身为长媳,心中愧疚不安。请父皇责罚!”
其实,这件事乃是后院的事情,本不该孝文帝来插手的。可惜的是,皇后现在‘身体不好’深居简出,对于宫中的事情更是无能为力。至于玉贵妃,虽然分位高,可是这件事涉及太子府和益王府,她就算是贵妃也是不够资格接手这件事的。而太后则是每天都在小佛堂里,对于宫中发生的事情从来不会去理会。
无奈之下,孝文帝只能是自己来。
太子在听完陆玲晴的话,也跟着跪了下来:“父皇,儿臣身为长兄,身为太子,无法做到修身齐家,让益王妃病逝在府中,请父皇责罚。”
夫妻两人都跪在上,都请求责罚,孝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眯了眯眼,随后说道:“都起来吧。”
看着三人起来后,孝文帝这才说道:“仵作已经是验尸了,已经证实了益王妃的确是病发的。”说到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益王身上:“也是苦了你,府中还有几个孩子要照顾。”
他沉默半响,随后说道:“王府中不能缺了主母,朕记得上次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