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伸手去把窗台盆景上盛开的花朵儿采摘下来放在手上把玩着:“放心吧,明儿她保证无法起来,就算是查也查不到我们这里。”
那臭丫头,若不是看在恩泽的份上,她真的很想直接在汤里下砒霜毒死她。自从知道恩泽带着她去见过袀言后,她就在袀言居住的院子里安插了很多护卫,害得她找不到机会去看看袀言到底好不好。
“明儿恩凤成亲,我爹不会明着出现,可是三叔肯定会来的。三叔从小就很疼爱恩凤,可以说当成亲孙女一样去娇宠着也不为过。”他询问,也不是说信不过她,只是担心会留下蛛丝马迹被三叔查到。
恩三叔不是一般人,他年轻的时候很不安分,经常到外面去,走南闯北,甚至还去镖局跟着人家一起走镖,去衙门当捕快,这些事儿三叔都做过。他很敏锐,有一点痕迹都有可能会被他抽丝剥茧的找出线索来。
“你,我还有恩凤一起吃饭,我们都喝汤吃菜了。若是这些菜真的有问题,我们也不可能幸免于难。再说了,我说没问题,就一定不会有问题,你放心吧。”她现在只是孤身一人,就连身边使唤的丫鬟都是岛主府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做什么?
再说了,她也没有必要对恩凤下手啊。恩泽更不会,因为他是恩凤的爹。在外人看来,他是这天底下最希望恩凤可以获得幸福的人,所以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至于心不甘情不愿娶妻的欧阳袀言,他现在只是一个时时刻刻被人监视着,没有行动自由,也无法靠近恩凤的可怜人罢了。
所以,就算恩三叔有福尔摩斯这样的头脑,也不可能查到她身上来。
恩凤整晚都睡不着,整个人处于兴奋的状态,她想到了明天就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了,她终于要嫁给宁哥哥了,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睡下去,坐起来,反反复复好几次,她终于是忍不住了,起来穿鞋子,穿上外衫,披上薄披风,就带着丫鬟朝着欧阳袀言养伤所在的院子而去。
丫鬟跟在她的身后,好几次想要提醒自家主子这个时候不应该去见未来姑爷的。只是想到了主子的脾气,她最后还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怯弱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欧阳袀言想到了云曦,想到了他们之间就在同一座府邸里,却好几天未曾见过一面。他忍不住苦笑,想不到他堂堂宁亲王也会遇到这样憋屈的事情。
他的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院子四周十几个高手在守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以免给云曦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想到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饶是恩泽早就让人来告诉他一切都有阿曦在,他只需要好好养伤即可。他的心里还是会担心的,毕竟被人强逼着成亲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恩泽。
就在这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宁哥哥,你睡着了吗?”
这道声音,闭上眼睛他就知道是谁的了。只是,那个女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她不用睡觉吗?还有宁哥哥这称呼他听着真的恶心。
欧阳袀言故作睡着了,没有理会恩凤。而恩凤点燃了烛火就在自己不远处安静的看着自己。她看着欧阳袀言那张妖孽的容颜,就算睡着了也是这样的好看。爷爷说得一点也不错,的确只有这样出色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
“宁哥哥,等到我们成亲后,我就会断了你的软筋散。你千万不要怪我,凤儿只是想要留住你而已。”
她站在这里一会儿,就离开了。
翌日一早,岛主府的下人从五更天就开始忙碌起来了。贴身丫鬟甜儿去叫恩凤起来沐浴,梳头:“主子,主子起来了,再过一个时辰喜娘就要来给主子梳头了。”
甜儿看到主子不应自己,伸手去推了推恩凤,她还是没有反应。甜儿又推了好几下,恩凤还是没有反应。甜儿终于是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她连忙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恩泽和云曦看着昏迷不醒的恩凤,又看了看正在为恩凤诊脉的大夫。良久,大夫这才站起来拱手,对恩泽说道:“岛主,小公主她既不中毒,也没有受伤,不知道为何就是陷入了浑水当中。这样的症状老朽还是第一次遇见,实在不知道如何做。”
恩泽闻言,沉声说道:“再去找别的大夫来,甜儿马上去请三叔来一趟。”他内心震惊无比,想不到云曦的医术真的这么厉害,随意配一些药粉就可以让人陷入了昏睡当中,就连岛主府的专用大夫都查不出是什么问题。
难怪她敢带着人进入疫区,带着人进入水灾灾区,这样的女子的确有资本去骄傲。
看了好几个大夫,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恩三叔看着像是睡着一般的恩凤,终于是忍不住了,直接一拳把一个大夫给打飞出去:“找,再去找,那怕把全城的大夫全都找来了,也要把小公主医治好。”
今天是小丫头的大喜之日,最后她却躺在这里,连嫁衣也无法穿上。想到这里,他就有种打人的冲动。
云曦看着这一幕,在心里冷笑。就算把天皇老子找来也没用,三日醉无药可解,只有睡足了三天三夜,才会醒来。只是可惜,懂得这一点的人,并不多。
恩泽很配合的对身边的心腹说道:“去,去外城把闫大夫找来,若是他不愿意来,就告诉他本主的手上有一张古方。”
云曦听到古方两个字,眼睛都瞒着星光了。古方,想不到恩泽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古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