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在将军府住了下来,她每天都去灵松居看望灵慧郡主。也许是因为吃了药,所以灵慧郡主这十来天时间已经是有了很大的变化。现在她的没有一开始的那样又瘦,又老。她现在已经在恢复当中,脸上也长肉了。云曦每天都调配好了一些护理皮肤的东西给湘儿帮灵慧敷上。
晚上她若是想念孩子了,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将军府。到了第二天再回来,这样一直过了十天时间。灵慧整个人都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皮肤白皙水嫩,虽然还是很瘦,却有种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人瞧见了就想要好好的保护她,让她不会再受到一点伤害。
灵慧郡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有点不相信眼前这个真的是自己吗?这十年来,她形同枯槁一样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只差没有把自己折腾死。现在的自己,和十年前圆润的灵慧完全不一样,如今的她,身心高挑纤瘦,也许因为心境变化了,脸上更多了几分别的后院女人所没有的稳重淡然。
这种感觉就像是,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的内心起半分波澜。云曦看到这样的人,忍不住笑了笑:“这样多好看,女人就应该好好的对待自己,不要完全的指望男人,这是不现实的。”
灵慧郡主闻言,感激的看向云曦:“说起来还是要多谢你呢,若不是你,估计我也不会有坚强起来的勇气。你说得对,我给予了两个孩子生命,更要好生的守护他们。”云曦刚刚来的那一天,她时隔多年后再一次看到那个她曾经心爱的男人,可是那男人的眼中没有自己,只有那个叫方巧欣的女人。
当时,她真的心碎了,坚持这么多年的心猛然倒塌了。她恨不得马上死,她这才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有多错。她可以不为自己着想,可是孩子们呢?他们兄妹都是无辜的,却因为她这个当娘的不争气,害得女儿变成一个胆小怯弱的姑娘,害得长子被人下毒。虽然不是致命的,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忍受着非一般的折磨,想到这里,她就心疼极了。
是啊,她为人母了,没有资格懦弱。
“若是你自己想不开,本妃就算说再多也没用。既然你已经好了,那就应该出现在大家的跟前。”云曦想了想:“本妃和王爷来了琼台也大半年了,一直都未曾宴客,也从未出现在公众场合。不如你就在将军府举办一场赏花宴会,顺便庆祝一下文谦被封为中山王,把琼台的名门世家都找来了,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大家眼前。宴会后,就算是方巧欣想要掩盖你这个原配的存在,她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她可以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藏宝图的事情,她在这里十天时间,居然找不到半分蛛丝马迹。既然如此,她只能把这件事交给灵慧了,毕竟这里是她的家,她出手比起自己出手要方便多了。
一旁的应文芳也点点头说道:“娘,王妃娘娘说得一点也不错,哥哥既然成为了中山王,那么咱们家的确应该宴客的。你才是哥哥的嫡亲母亲,所以,应该是由你来操办宴会的大小事情。”
应文芳看着母亲如今这个样子,打从心里开心。她知道娘亲会振作起来多亏了王妃,若不是王妃,娘亲指不定早就不在了。那天爹看也不看娘亲一眼,她就注意到了娘亲眼里闪过的孤寂,还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她当时真的很怕,所以整日里守着娘亲,怕的就她会想不开。
灵慧郡主想了想,沉声说道:“就算是要宴客,也应该在中山王府,而不是将军府。现在我儿已经是姓凌了,不应在应家举办宴会。”
云曦听了,只是一笑:“这些随便你。”只要你记住答应本妃的事情就好了,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可是她明白灵慧郡主肯定知道她心中所想的。
等到应松和方巧欣知道中山王府宴客的消息后,灵慧郡主就连请帖也发出去了。应松气冲冲的来到了灵松居,当他看到了坐在亭子里正在看书的女人,他顿时愣住了。
只见她梳着瑶台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金镶半翅蝶的步摇,身上穿着一袭浅红色的晚烟霞如意云纹衫。黄昏下,亭子里,远远的瞧着,是如此的迷人。多少年了,他没有看到她好生的装扮自己。
走到亭子里,看着纤瘦脸色还有点苍白眼神却清明的女子真的是自己记忆中那个单纯脸圆圆的女子吗?她们,分明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灵慧放下手中的书,她含笑挑起头看向应松:“将军来了为何不坐下来?”她的语气柔和,清淡,没有半分埋怨和不甘。她看着他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久而不见的好友,是那样的随意。
自从宁王妃来了后,应松想了无数次他们之间相见的场景,她怨恨他多年来的不闻不问,她怒声大骂,甚至她还会动手。唯独从未想过她这样淡定的和自己说话,而且脸上还挂着浅淡温和的笑容。
记忆中,灵慧从未有这样的一面。
看到他还盯着自己出神,她忍不住笑着伸手拉他坐下,虽然当手触碰到他的手时,她有种恶心的感觉。可是,为了儿子,为了女儿,她会忍着,而且还是不着痕迹的忍下这种恶心的感觉。
当他坐下来后,她开始给他泡茶:“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的就是广离的黛眉,你说这种茶有家的味道。”
看着自己跟前散发着淡淡茶香味的茶水,他有点心不在焉的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坐在对面的灵慧见状,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