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理文冷冷的看着老管家,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本相不管你听没听到,现在本相在这里告诉你,最好就管住自己的嘴巴,什么而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你最好要三思再说。”
管家点点头,然后在钟理文阴冷的目光中退了出去。退出去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衣裳全都湿透了。他是钟家的家生子,可以说是和相爷一起长大的。可是,一直温和的相爷居然也有这样恐怖的一面,还真是让管家觉得吃惊。他在心里想着,日后若没有什么事情,还是少一点出现在相爷的跟前。
钟理文看了看手中的这封信,最后愤怒的把信给捏成了粉末。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吃一惊,世人眼中风度翩翩不会武功的相爷,原来是一个高手。
“无殇啊无殇,难道你觉得这样就可以摆脱为父了,还真是痴心妄想。”想到了这里,他的眼里带着的讽刺更浓了。钟无殇,乃是他外室为他生的儿子。
这样的儿子并不受家族待见,也不能入族谱,说白了,他就是一个私生子。还是一个娘亲早死,爹不疼的孩子。那又如何,他钟理文有嫡子,所以钟无殇可以说只是他欢悦过后不被期待的产物。
他和妻子虽然不说是如同现在的年轻人那样爱得死去活来,可是他们之间青梅竹马,彼此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他的妻子眼中揉不得沙子,所以钟无殇想要得到钟家的认可基本是不可能的。
在外面,他都很少允许钟无殇称呼他为父亲,除了太子外,一些知道钟无殇存在的人都以为他只是他的义子。这件事他也不会解释,钟无殇更不敢去解释。
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是钟无殇的聪明才智,若他是从妻子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他一定会好生的对待他,疼着他,宠着他,只是可惜了,他只是一个歌姬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低贱的血脉,他是不会承认的。
他一直想着,只要压榨了他身上最后的利用价值后,就把人给杀了。想不到,他养的狼崽居然也会反咬一口,呵呵,还真不愧是他钟理文的儿子。不动则已,一动就是这样的狠辣,居然毫不留情。
他的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想要得到那些黄金,拿我母亲的骨灰来交换。不要耍心眼,要不然,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承受得起的。
威胁,这是活生生的威胁,想他钟理文活了几十年,居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狼崽子给威胁了。
他想到了太子的话,三天时间若是无法把那些黄金给夺回来,那么钟家和他便要承受太子的怒火了。把那个女人的骨灰还给钟无殇吗?若是还给了钟无殇,那么他便无法拿捏他了。这么多年来,他这么听话,无非就是因为他手上拿捏着他母亲的骨灰,若不然他会甘愿成为自己手上的利刃?
不,这么好的一颗棋子,这么完美的棋子,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了。一定还要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想了一会,他呵呵笑了起来:“小子,你想要和我斗,还嫩着呢。”
他按照上面所说的地址让人送了一封信去,上面写着,交换黄金和骨灰的地址。到时候,只要对方把黄金拿去了,就可以把骨灰带走。
翌日一早,朝堂上,孝文帝看完了手中的折子,还有那盒子上装着的,一些大臣的罪状。他突然冷笑:“瞧瞧,朕和先帝以前都养了多少黄鼠狼,居然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
说完后,他还鼓起了掌。
孝文帝这一举动,让满朝文武都有点模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到底看了什么,然后这么生气?当然,也有一些聪明的人,细想一下后,就想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聪明人的选择是沉默,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糊涂的人。这些聪明人当中,包括了柳阁老,他万万想不到,当年的案子居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只是,陛下真的会为乔家翻案吗?又真的会把这个消息公诸于众吗?要知道,帝王下罪己诏,这可不是儿戏的。虽然开始的时候陛下说了若是乔家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便会下罪己诏,便宣告天下,乔家是无辜的。
虽然乔国公当初无奈之下选择把女儿嫁给了太子,导致了他和乔国公站在了对立的一面。可是,他依然是很佩服乔国公,虽然他只是小辈,但是他身上有一种很多人都没有的魄力。比如,他明明是太子的岳父,却再三的上折子要求陛下把宁王接回京城。
忠于宁王的人都知道,当年若不是因为乔国公上折子请求宁王回京这件事,太子指不定不会这么快动国公府,甚至完全不会动他们。乔国公深知太子的秉性,还是选择了去赌,拿着韩家和乔家去赌,最后事实证明,他输了,输给了那个心狠手辣的女婿。
当年,宁王曾经说,乔国公不是输给了太子,而是输给了权势。若是,太子对权势没有这么执着,很多悲剧也不会发生。
“纪渊,你来读一读这些罪状,让大家都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后,孝文帝示意童海把折子送到了纪渊的手上。
当纪渊把陈侯和钟浩文还有很多官员一条一条的罪证全都罗列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愣住了。而那些被读到名字的官员更是直接就跪在地上了,上面写的事情全都是真的。只是,他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明明就做得很隐秘的,为何这些人会知道的。为何会这样的。
“陛下冤枉啊,陛下,老臣是被冤枉的。”
有人依然是不死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