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啊。”
“大家闺秀能做出这种事来?自己爹死了半年就订亲啊?”
我看到只一瞬间,有泪水盈上金娇的眼眶。我伸手拉了她往门里迈去。她的身子在我身侧颤抖着。转过廊前的屏障,娇弱的身子扑进了我的怀中,她的泪水打湿了我的前襟。
我紧紧的抱着她,赫北堂在我身旁一脸的不忍与忧愁。
赫北堂的用意我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他不会想不到这一层,但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才会这么急的下了聘礼。
因为金惜光过世,金舵帮颓靡,有多少曾被金舵帮打压的小门小派都开始上门挑衅。赫家虽不是江湖世家,但在金城也算是有名声的商贾之家,有了赫家的撑腰,有些人还能忌惮几分,金娇也会过得舒坦一些。
金娇在我怀里不停的哭,可一个字都不说。我拍着她的背脊,垂头喃喃:“若是摘干净,这世间有几个人是毫无污点的?说到底,别人的是非任何人都没资格评论。”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选择的路,可有些人就是喜欢以看别人热闹为兴趣爱好。
不知过了多久,金娇抬起那张哭肿的脸,抽泣着问我:“苏姐姐……你说,我真的如他们所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出的选择,与他人无关,他们再怎么高尚,也不能替你过日子。不要想太多,今后你早晚要离开离城嫁到金城的,那些流言蜚语还能跟你一辈子不成?”
赫北堂轻声道:“云儿,我跟她说吧。”
我点了点头。
抬起脚才要往后院走,前门那边又是一阵骚乱,紧接着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徒弟!!”
是老妖怪!
我一脸欣喜的往外奔,门口有人拦着她,她扯着门口小厮的衣服,眼看就要把人家衣服撕破了……
我连声喊住了那小厮,他见是我认识的人,便放了她进来,她揪着裙摆,朝我上来就是一个拥抱,我不耐烦的拉开她,朝她身后看了看,没有瞧见路清风。
看穿我的心思,老妖怪一脸的鄙夷:“真是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一个月没见,你关心的还是自己家的相公。”
“他没跟你一起过来?那你怎么知道此处的?”
她扬着一张欠揍的脸,得意洋洋:“想知道吗?求我啊。”
我耐着性子:“求你了,师父。”
“什么?我没听清。”
我拉着她一阵小跑进了之前我住的房间,又出门去要了热茶,倒了热茶给她,还不忘拉起她的腿捶着,好声好气的撒娇:“师父,你找到林墨染啦?到底怎么回事嘛,快点告诉人家啦。”
她被我酸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着双肩,皱着眉道:“行了行了你别这样说话,我听着难受。为了小路,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道:“不是啊,我这是因为关心你嘛。”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我还不知道吗,别假惺惺的了。得了,我告诉你,我找到林墨染了,林墨染如今也在离城,不过离金家这边有些远。前阵子小路到了离城,他托朋友找到了我,说他还有事要办,就是去杀那个江湖第一美男,是他估摸着你到离城的时间,让我这几天来找你的。你什么时候到的啊?”
我惊呆了,我并没有告诉路清风具体的启程时间啊,他是怎么猜算出我到这里的时间的?
见我发愣,老妖怪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嗨,你傻了?”
恍神过来,我道:“我才到离城啊,刚刚到的,真怎么会想到我这几日会到的?”
“他跟我说,以你的脾气,进了三月就该坐不住了,肯定会让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往这边赶,所以猜你这个时间到……啧啧,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路清风还真是了解我。
“他去杀游踪了?这么久?有没有消息给你?”
老妖怪摇了摇头:“没有啊。他跟林墨染一起去的。”
见我坐立不安,她立刻安抚道:“云儿你别急,小路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既然他知道你这些日子会到离城,为了让你安心,也会抽时间过来找你的,再说了他身边还有林墨染在呢。”
虽然如此,可那个游踪诡异多端的很,我还是很不放心。
老妖怪晃着那条搭在我腿上的大腿颠了两下,有些不耐烦:“接着按啊。”
我象征性的按了两下,又想到了她的事,问她道:“师父,你的事有结果吗?林墨染怎么说?”
她摇了摇头,有些垂头丧气:“如你所说,林墨染要有办法早就恢复如常了。不过……”她猛然坐直了身子,有些兴奋的说道:“我当年被人迫害,有人救起我,又给我灌了药丸,那个人的体貌特征我跟林墨染讲了,他说那人他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在蛊毒教里待过的。”
我有点懵,打断道:“你等等……你那年才十七岁,多少年前的事了,林墨染今年四十三岁……让我算算……”
我掰着手指在手心划着加减法,老妖怪拉住我道:“行了别算了,我跟你这样说吧,那个人的体貌特征一直没有变,救我之时与林墨染看到他之时是一个样的,所以说,那个人应该也是跟我们得了一样的怪病。”
“然后呢?”
“林墨染说那人在他小的时候还挺照顾他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