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迟西城在那像是暗戳戳的纠结了会,想什么事情终于想明白了,脑门子一热,两手一拍:“也是,你不说我还忘了!”迟西城站起身来,这次他终于瞅清楚贴在墙壁上的禁烟标志。“我是应该说点什么的,不仅要说,还要做点什么。”
从兜里拿出烟盒,迟西城把烟放进烟盒里再揣进兜里:“是要祝念柏当上队长,啥时候请喝酒一定会来,的时候一醉方休。”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念柏抬着头,看着眼前的人,比起当年倒是没老,只是青涩的模样早就消失不见了。“我昨天还跟局长说来着,说你回来了,这位置应该还给你。”
“别。”迟西城摆手跟摇头:“我现在挺好,吃着公家饭不干公家事,是不是挺好的?”
“我…”念柏还想说什么,迟西城摇了摇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秉性,迟西城要是什么时候不正常的笑了,多次摇头,估计就是不想继续话题了。
念大队站起身来,“好吧好吧。”叹了一口气:“那就说正事。”
转身就带着人进了办公室,“我知道当年的事出了问题,你不干了我也知道为什么,去云南当顾问这事我也知道。”念柏拉了凳子坐下,迟西城倒是不客气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来的事局长跟我说清楚了,就跟你在云南时一样,就是换个地方,怎么样?”
“行啊。”迟西城倒是不关心这些问题,又跟着念柏乱七八糟扯了一堆,开始正经进入话题了:“什么时候让我去现场?”
“现在就可以。”
“我也要去。”念柏话音刚落,白晚的声音随后就跟着响起。
三个人跟约好了似的,一齐回头就看见白晚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双漆黑的眼睛。
“白……?”念柏把最后一个字咽在喉咙里看向迟西城。
“你怎么来了?”念柏的动向迟西城没注意到,倒是先开口问了,顺便站起来把自己坐的凳子踢了过去,“祁雨石呢?”
刚说完,蚊子似的声音就在门外面飘进来:“我……在这……”
王八蛋…
跟竹竿长得一样高的祁雨石站在白晚身后直接高出一个头,如此畏畏缩缩的出现怎么看怎么怪异。
“我不是叫你看好人吗?!就是这样看的?”连个人都看不好,养你何用!
祁雨石有苦说不出,支支吾吾半天,还是白晚走进屋里自己坐下才把迟西城的视线拉了过来:“我的事,除了我姐……”白晚没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但是迟西城觉得后面那句就是——谁都管不着。
白晚长了张跟白夜七八分模样的脸,她现在整个人虚弱着,更是看不清楚区别来。
念柏盯着白晚看了良久,再次叹息:“我还说……算了,要去也行。”
迟西城对于念柏的决定很是不赞同,当即就否决:“不行,她刚生完病,还不知道好没好呢,现在虚弱着,出事了谁担着?”
“可是她是白…白天去吧……”憋了半天,念柏把时间推到了第二天:“明天去,已经发现人了,就等着送上来就是了。”
说完这话,空气再次凝结。有种白晚不知道的、关于她的、或者是白夜的事情在这里面,让这些人如此忌惮不敢开口。
孟子像个保镖,护着白晚走出警局。刚出门白晚就看见迟西城靠着车站在路上抽着烟,烟雾缭绕,这次不是从他指间弥漫出来,而是从嘴里吐出来,一个圈一个圈的往天上飘着,给林城秋夜里的积雨云又贡献了一点重量。
下完梯子走完最后一步,孟子去开了车门,而后站回迟西城旁边,张只坐在车里等着开车。
白晚觉得,迟西城现在心情很不好。
平时打闹的张只别说说话了,就连气都不敢大口喘。
白晚在迟西城面前站定,迟西城面无表情的进了车,看着还站在外面的白晚,嘴里吐出来的都是冰渣子,“上车。”
声音不轻不重,张只感觉车里的空调开得低了,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