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鼓打点一样嘭嘭直响,脑海里莫名的就浮现那几个字符了。
“迟西城。”
脑海里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扑涌而来,白晚这才恍惚记起,她应该是知道迟西城这个人的,那个曾经在林城享誉盛名的迟西城。
暗自懊恼一下自己反应太慢,一直沉迷于姐姐白夜留下的字符密码和所谓的七钱二分里,却忽略了来自眼前的,最直接的东西。
不过白晚还是意外的,迟西城的名声她只是听说过,更确切说是听白夜和顾北悸在一起谈论过,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她想,她会是因为姐姐才会见到这个人,或者说没有关系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
云南的天气是不同于林城的好,晚上也不像林城一样降温。白晚身上还是被带来时穿的一条米色长裙,从林城来穿的是大衣,在客栈的时候便换了适宜的衣物,本来想在客栈了解未果后出去转转,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信息,只是谁知道被弄到这里来了。
这是白晚没想到,白夜也没给她说过的变数,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赶紧从这个地方出去。
正想着事感觉肚子咕噜悄悄叫了一下,白晚暗自叹气,早知道在客栈无论如何应该多吃点。
“诶,什么时候让我出去?”白晚坐在椅子上,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去,抓她来的人却半天都没露个脸。
孟子看着白晚,不答。
审讯室的玻璃是单向的,窗外,这个叫迟西城的男人手里捏着烟,已经燃了一半却还没吸上一口,站在男人身边的正是先前听了白晚问题乐了的那一个,叫张只。
“老大,什么时候放她?”
白晚被关了一整天,滴水未进,唇色有些发白。透过玻璃窗,迟西城能很清楚很仔细的看到白晚脸上的表情——不会是一个嫌疑人的表情。
迟西城没有说话,灭了烟,推开门走进去,孟子听见声音回头,倏的一下站起来给迟西城敬了个礼,把白晚唬得一愣一愣的。
“队长。”
迟西城挥了挥手,招呼孟子出去。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有白晚和迟西城两个人。
迟西城在白晚面前坐下,看着桌子上被换了好几次的水,最近换的一次时间离得近,水还冒着热气儿,热气儿粘在冰冷的杯壁上,变成小水珠沿着杯壁流下来。
“你为什么要找西城呢?”
“你知道的。”
迟西城不以为意:“我知道,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白晚:“你也知道的。”她出现在这只是因为她姐姐最后一次出任务的地点是在这,而且白夜留下的线索很明确的告诉了她,她就得在这。
眼前这个人,就是西城,但是不是姐姐说的那个西城,白晚一点儿也不敢肯定。白晚睁着眸子看着迟西城,“我找硬币,跟你抓我,没有任何关系。”
站在门外守着玻璃窗的两个人看着里面的情况,先是张只碰了一下孟子,问,“是啊,老大抓他做什么?”
孟子老实,摇头,他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自家队长收了个莫名其妙的消息就二话不少溜了出去,然后又给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人给带回来了。
只是自家队长不说,他也不会去问。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抓我,但是你说的失踪案,我很感兴趣。”
“家属是不能参与的。”
迟西城的话才刚刚落下,白晚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大概是坐得太久了,腿已经失去知觉有些麻木了,一下子惊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水在里面狠狠的晃了几下最后安静下来。
“什么意思?”
“你来找我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男人的定力出奇的好,看着这样子的白晚只是扯着嘴唇拉开一抹笑:“给你说个事,三天前,我们收到客栈老板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