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扯了扯嘴角:“还能有谁,还不是我个不争气的兄长,他居然想着让成刚过继给我们俩做儿子。老爷,你说这不是笑话吗?他们夫妻俩就是看你如今是刑部尚书了,手中权势不小,想着沾光罢了。
但也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成刚是我的侄儿,为什么要过继给我做儿子?老爷,你是不是嫌弃我不能给你生儿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刘氏下意识的拉着顾明兴的手,诚恳的问道。她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心里觉得很恐惧。先前顾明兴是定北侯府的庶子,在侯府上被顾明诚和顾明瑞两个嫡子压着,还有老太君窦氏健在,她自然是对她的两个嫡子比较好。
对顾明兴的仕途几乎不管不问,今日顾明兴能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靠的不是定北侯府,而是顾明兴本身的兢兢业业,才换来的。定北侯府若是想来沾光,刘氏第一个不答应。
顾明兴略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是这件小事。夫人,切莫跟他们生气,为夫怎么会嫌弃你,疼爱你还来不及。当初你能嫁给我,是为夫之幸。加上你还替为夫生下这么有福气的廷露,夫人,你可不能妄自菲薄,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这是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没法改变。至于你兄嫂的提议,你就当耳旁风,不必放在心上。听话,夫人,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有夫如此,夫复何求,刘氏笑着露出灿烂的容颜,被顾明兴打横抱起回屋了。
小窦氏看着有气无力走进屋的顾明瑞,放下手中的账本,狐疑的走过去,问道:“老爷,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吗?”
顾明瑞下意识的摇头:“没什么,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在衙门太累了,想早些回来歇一歇。对了,夫人,你近来跟二嫂关系如何?”二嫂刘氏,小窦氏摇摇头:“没怎么跟二嫂走动,老爷,你也不知道不知道二嫂的脾气,现在二哥成了刑部尚书,我这个时候眼巴巴的登门,二嫂想必会多心,觉得我们在讨好,我可不想去。”
刘氏阴阳怪气的脾气也只有顾明兴才能忍受的了,她可不想去热脸贴刘氏的冷屁股,自讨没趣。顾明瑞闻言,没说什么,直接走到床前,连鞋子都没脱下,就倒在床上睡觉了。
小窦氏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将他的鞋子脱下,又将被褥盖在顾明瑞的身上,不能因为夏日就不该被褥,那很容易着凉。顾廷菲紧盯着程子墨,道:“你平安无事回来,我就能放心了,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给你做。”这几日在外面,想必他肯定没吃好。
外面始终没有自己府上舒坦,不是吗?程子墨笑道:“我想吃你做的菜。”她做的菜,顾廷菲下意识的摆手:“这个你就饶了我吧,我可不想把厨房给点了,我不会做。我去厨房盯着她们做,你等着,你先躺下来歇会,别想太多,很快香喷喷的饭菜就来了。”将程子墨搀扶着躺下来,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这般小心翼翼的照顾他。
他自己的身子清楚的很,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偏偏顾廷菲太热情了,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那就只能欣然享受了。程子墨一边吃的时候,顾廷菲一边将顾廷进骗钱的事告诉他,同时还在观察他的神情,从他脸上没看到半点诧异。顾廷菲颇为郁闷,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顾廷进夫妻俩是骗你的。”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程子墨问声问道。顾廷菲想都没想就答道:“当然是真话了。”假话虽说好听,可那是骗人的,何必自欺欺人,那多可笑。她可不想再被程子墨给骗了,那感觉太不好了。
程子墨放下手中的筷子,吃的差不多了,轻声道:“从你三哥、三嫂来,我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欠赌债,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曾经探过口风,他们夫妻俩对赌坊的名字是支支吾吾,互相看着对方。索性我就直接把钱给他们,将他们打发走了。事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那是希望你能明白,你们毕竟是亲兄妹,用不着跟敌人一样。
你们需要相互扶持,现如今他需要了,大不了多帮助一些便是。”他还真是博爱,顾廷菲气的用筷子打着程子墨的手臂,换来他无声的控诉,他说错什么话了。
顾廷菲恼火:“你既然知道他们夫妻俩是骗钱的,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赶我走,就是想背着我给他们钱,你还真是好的很。他是我的兄长,又如何,你知道他平素在府上做什么,只知道吃喝玩乐,向他这样不务正业,在你这里得到一次好处,第二次还会再想着法子骗你的钱财。
程子墨,你说我们需要扶持,那你跟程子砚呢,他是你的弟弟,你身为兄长,按照你的话,你也不用顾忌曾经你们之间的不愉快,对他相助。”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程子墨莫不是忘记了。让她帮助顾廷进,就如同让他帮助程子砚一般。
程子墨眉头紧锁,解释道:“我们跟你们不一样。”呵呵,“请问有什么不一样,除了你们是同父异母,我们是一母同胞,其他我想不出什么不一样。有血缘关系又能如何,我得看他的人品,不需要考虑他背后的情况。程子墨,你不能双重标准,对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