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侍卫瞬间觉得胸中长长的舒口气,总算能安心了、若是马成岗真的在顾廷菲的带领下硬闯进书房,他们俩可不能跟顾廷菲硬来。毕竟顾廷菲是程子墨的夫人,他们只是一时闹腾,等到夫妻和好之时,他们可就变成恶人了,如此更好。
顾廷菲不慌不忙的推开门,转身示意马成岗等人回院子去,只留下春珠在门外陪着她。程子墨坐在书案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书房内安静的一根绣花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顾廷菲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去,站在他跟前,道:“程子墨,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从迈进书房的那一刻开始,她便觉得书房内有些奇怪,尤其是程子墨,他的情绪似乎不对劲。不对,还有程子墨身上,隐隐有种中药味道。顾廷菲毫无顾忌的附身凑到他跟前,仔细的闻起来。
果不其然,她正准备掀开程子墨的衣裳,被他强有力的大手给拦住了,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程子墨,我想知道到底怎么了,你不许瞒着我!还有你不在的这几日,到底去做了什么?程子墨,你不要以为你是一个人,你还有父母,他们不知道有多担心你。你不是孩子了,怎么做事这般鲁莽,连声招呼都不打,不知道他们会担心吗?”
顾廷菲没理睬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推开他的手臂,映入她眼帘的赫然是白色的布条围在程子墨的腰间,还隐隐渗透出血迹,这是受伤了?瞬间顾廷菲沉下脸,难怪程子墨不愿意见她,就不想让她知道受伤的事。
要不是她固执倔强一些,那是永远不会知道。依照程子墨的想法,将她猓是不打算告诉她了。看来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偏偏带人要硬闯进来,逼的程子墨没办法,只能让她进来。程子墨默默的看着她,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他觉得莫名的心安。
其实他很想问问,福安郡主和程勋关心他,担心他的安危,那么顾廷菲呢!她是否担心他的安危,替他殚精竭虑。这些话他终究咽下去,没问出口。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周英的身影,临终前,周英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让他照顾好顾廷菲,不要让她被别人欺辱。
若是周英还健在的话,势必会去定北侯府提亲,有一瞬间,他变得迷茫起来,他对顾廷菲到底是什么情感?顾廷菲什么话也没说,紧接着转身便要离开,她觉得气氛有些怪异,还是离开为妙。程子墨这么大的人,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需要她在这里指手画脚,或许她根本就不应该推开书房的门硬要闯进来。有很多事,蒙在鼓里更好。
“你。。。。。。”程子墨没想到顾廷菲会二话不说就转身准备离开,刚说出一个字,嘴里就想堵塞了棉布,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顾廷菲离开。一步,两步,她还奢望程子墨叫住她不成,手放在门框,冷声道:“程子墨,你好好养伤吧!”
顾廷菲,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砰的一声关门声,打乱了程子墨的思绪,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顾廷菲一回到院子,就将屋里的春巧给打发出去,她现在想一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翌日清晨,从马成岗的口中,顾廷菲得知前任刑部尚书刘昭在牢里被人刺杀,后背受了重重的一剑,看样子时日不多了。“夫人,夫人,您慢点,小心脚下,夫人,夫人,您慢点,慢点。”春巧和春珠两人在外面晾晒衣裳,见到顾廷菲飞奔离开,她们俩扔下手中的衣裳,跟在身后追赶起来。
程子墨还在睡梦中,猛地听到推门的声音,顾廷菲推开了书房的门,见到程子墨熟睡被吵醒的模样,在心底别提多高兴了。她一夜都没睡好,程子墨倒好,睡的这么香。
程子墨从床上坐起身来,顾廷菲走到他跟前,厉声道:“你如实回答我,你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程子墨轻看了她一眼,抿嘴笑道:“这很重要吗?”“或许对你来说不重要,因为你习惯了。不过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必须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顾廷菲衣袖下的双手蜷缩着,双目紧盯程子墨。
却不知程子墨微微一笑,道:“我没必要告诉你。”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顾廷菲再也忍不住上前捶打他的肩膀,星星点点一般落在他的肩膀上,对程子墨而言,这点疼痛算不上什么。
顾廷非咬牙切齿恨恨道:“程子墨,你太可恶了,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是不是去天牢找刘昭要口供了。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要总觉得事情一个人藏在心里,就能解决了。”
“夫人,那我想知道,告诉你又有何用,你能帮我吗?”程子墨勾唇冷笑。顾廷菲直勾勾的盯着他,答道:“当然可以,两个人一起分担自然是好的了。你若是事事都藏在心上,谁能知晓,我可不是你腹中的蛔虫。”我事事都告诉你了,那么你呢,你也事事都告诉我吗?
程子墨紧盯着顾廷菲,并没有说出这句话。看样子,刘昭在牢里遇刺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被人知晓。
程子墨镇定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牢里找刘昭要口供,我没想到太后会胆大的派人暗杀刘昭。”兵部大牢有重兵把守,周奇早就对此提防,太后会派人暗中杀了刘昭。
因为刘昭知晓太后和霍家太多的秘密,留着他在世上对太后是祸害。程子墨差一点儿就要说服刘昭,让他将太后这些年让他在暗中做的事一一交代,可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