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顾廷珏就把身子往万氏这边移动,伸手轻柔的替她揉捏着发胀的太阳穴,烦心事的确很多。
霍成扬强行把霍成斌扣押在院子,不让他出去,把霍成扬气的破口大骂一通。
“你要是觉得伤口不疼,你就尽管再继续闹腾下去,到时候受苦的可是你。别指望我会心疼你,就你作出这等没分寸的事,你觉得父亲和母亲他们会高兴吗?霍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连太后也会很快知晓此事,我劝你最好赶紧回屋闭门思过去,想着怎么解决才是最重要的!”霍成扬伸手捏着他的手臂。
若非面前的霍成斌是他嫡亲的弟弟,他懒得和他说这么多的废话,早就不管他了。霍家的事向来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不定太后此时已然知晓了此事。
他猜的一点都没错,霍太后穿着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袭青色纱衣。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黄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着点红,就犹如那白皙红润的脸庞。
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耳坠也是镶着绿宝石的,白色的玉颈,带着珍珠和绿宝石相间的项链,为玉颈添了不少风采。纵使上了年纪,可霍太后平日非常重视保养,所以此刻她看起来,差不多差不多三十出头。
听闻宫人告诉她,霍成斌在丞相府和定北侯府庶出的五姑娘顾廷燕闹出的事,她气的浑身直发抖,当下把手边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发泄心中的怒气。李东阳可恶至极,平日在朝堂之上,对她的命令就敢三番五次的违背。现如今好了,在他府上举办宴会,闹出这等陷害霍家之事来,实在可恨!
宫人们吓得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不小心惹着霍太后发觉,把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那就不妙了。
良久,霍太后摆摆手,“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这么多人伺候她,她觉得憋闷的慌,还不如打发走了,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待会。
兰嬷嬷立马转身对着宫人们催促起来,示意他们赶紧离开,别惹霍太后不高兴了。将宫人们赶出去后,兰嬷嬷特意走到太后跟前,道:“奴婢也退下了。”不知道霍太后要赶走的人是不是包括她,这样以退为进的询问一番,不至于到时候落个没脸,挨她的责罚。
还没等霍太后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清脆的声音:“母后,儿臣见过母后。”突然想起礼数来了,三公主周明悦立马站在原地福了福了身子给霍太后请安。
紧接着还没等霍太后开口,她就小跑着到她身边,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臂,撒娇摇曳道:“母后,您怎么看到儿臣一点都不高兴,是不是在母后心里,没有儿臣的位置?”说完嘟着嘴紧盯着霍太后。
霍太后气恼的身后点着她的鼻尖,宠溺道:“你呀,你是母后的心肝宝贝,母后怎么会不高兴见到你,尽是胡说。对了,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快些起来坐下,让母后好好看看你。”似乎从刚才的阴霾中走出来了,脸上露出笑容。
这让兰嬷嬷看着,悬在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她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哄霍太后高兴,不曾想,周明悦一来,比什么好听的话都管用。看着面前和睦的母女俩,兰嬷嬷跟着露出了笑容。
周明悦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
霍太后又伸手点了点周明悦小巧的鼻子,见她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面前的女儿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不知不觉也快到了出阁的年纪。想来,她还有些不舍,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能让她知心的也只有宝贝女儿周明悦了。如此一想,霍太后内心多了几分凄凉。
眼见霍太后的脸色不对,周明悦狐疑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二表哥气的,您还别说,儿臣也气愤。二表哥实在太过分了,去丞相府做客就罢了,怎么能欺辱定北侯府的五姑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害的母后和舅舅下不来台!”
嘴里尽是对霍成斌的指责,没有丝毫的偏袒霍家,这让霍太后颇为不满。从鼻端发出沉重一哼,反手推了她一把,“姑娘家家,说这些合适吗?不是你该说的话,往后不许胡说。”
“母后,怎么就不合适了,二表哥既然敢闹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怎么就不能让我说了。丞相府那么多女眷都看到了,说不定这会已然传遍了整个京城,我有什么好畏惧的,难不成还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周明悦不赞同的反驳,她怎么就不能说这些话来,也好过霍成斌,作出不要脸的事来。
“你,你,你。。。。。。”霍太后气的脸色发白,胸口发闷,紧紧的捂住胸口,嘴巴微张,却是喘不上来一口气,被她这一幕吓着了,周明悦呆呆的不敢出声。
兰嬷嬷急忙朝她使眼色,“三公主,太后这几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