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端着个托盘进来,看到寒心睡醒,高兴地说道:“公子,您醒啦!”
“我睡了很久吗?”寒心问道。
燕儿一想起刚刚皇上背着寒心回到宫中的样子就有些意外,在这碧霄宫中伺候了许久,第一次见到皇上对一个人这般温柔,只可惜公子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只怕早就宠冠六宫了。
看到燕儿有些呆愣的眼神,寒心再次开口道,“燕儿,现在几时了?”
燕儿的心思被寒心的话给拉了回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边,“回公子,现在已经寅时。”
寒心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眼看天也差不多要亮了,要是不回军营,止不住又要发生什么事儿,索性朝着燕儿说道:“给我备马!快!”
燕儿想到寒心的脚,有些为难地立在原地,“公子,您的伤!”
寒心急忙起身,将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让你去备马,没听到吗?我的伤不要紧的,还能走!”
说着,便即刻起身,从床上下来。
岂料,脚才碰到地,那钻心的疼便直达浑身,寒心一个不稳,便向地上倒下去。
燕儿一阵惊呼,正欲来扶,便被一个挺拔的身影抢先一步,稳稳扶住了寒心。
寒心身子一歪,直直倒在了东方盛的怀中。
燕儿看到东方盛进来,便知趣地退了出去,还顺便将门带上。屋子中顿时安静下来,寒心似乎只听得到自己和东方盛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
“还打算在我怀中赖到几时?”头顶上传来东方盛温润的声音。
寒心看到自己姿势不雅地靠在人家怀中,脸颊一时有些发烫,急忙立正自己的身子,可是自己的一只脚疼得落不了地,只得双手撑着东方盛的身子,尽量让自己直起身子。
可身子还没摆正,只感觉东方盛支撑自己的手臂稍稍换了个位置,寒心好不容易摆正的身子又再次倒回了东方盛怀中。
“故意的,东方盛就是故意的!”寒心在心里骂了几遍。想要再次直起自己的身子,却瞬间被东方盛拦腰抱起,“寒儿好像瘦了,抱上去都轻了不少!”
说着,东方盛将寒心轻轻放回床上,顺便给寒心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我想回军营!”寒心看着东方盛的俊美容颜,开口道。
东方盛伸手拉起被子将寒心重新盖住,“你确定要这样子回去?”
寒心顿时不语了,她知道如果现在回去,那班人看到她的样子,只怕早已幸灾乐祸,而麻烦可能接踵而至。可是如果不回去,蝙蝠军的训练只怕会荒废。
东方盛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开口道:“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所有事情,我已经吩咐葛辰了!他会做得很好的!”
听着东方盛的话,寒心微微点了点头。
东方盛做完一切,便伸手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端了过来,“太医说,你的脚伤到了骨头,这几天要静养,不宜走动,你就在宫中好好养伤。”
寒心想起树林的刺杀,对夏齐将军的恼意又添了不少,只怕这背后的刺杀勾当又是那梁远的计谋吧!夏将军身边有梁远这等出阴招的小人,三个月后的比赛,就算蝙蝠军赢了,夏将军也可能会有诸多借口占着兵马司的位置不让。只怕这拿回兵权还得再细细谋划谋划。
在寒心的恍惚间,只见东方盛已经一勺药送到了寒心的嘴边,“药要趁热喝才有效果,来······”
寒心看到东方盛那幽暗如湖水的眸子,正泛着色泽,俊美绝伦的五官,焕发光彩,邪魅的容颜如春晓之花,有一瞬间的呆愣,便乖乖张开嘴巴将药喝了下去。
良药苦口真是实话。才咽下,那透心的苦便漫上整个口腔,不禁让寒心皱起眉来。
不怕伤,不怕累,偏偏最怕这药的苦,寒心顿时有些自嘲,东方盛这夺人的容貌当真是可以让人移魂丢魄,自己刚刚就是多看了两眼而已。
“寒儿也有这般惧怕的时候,当真是稀事!”偏偏东方盛还故意说出这话,惹得寒心一气恼,便夺过东方盛手中的药碗,以惊人的速度将整大碗药给喝了下去。
要是依着东方盛刚刚的动作,只怕寒心不是脚伤疼死的,而是被这药给活活苦死的。
瞧着寒心举着空空荡荡的药碗,东方盛咧嘴一笑,如同万花争放,醉人醉心。
“寒儿还真是心急,我还说依着太医,要给寒儿准备好蜂蜜混在这药中,没想到用不上了!”
东方盛的话才落,寒心一阵气恼,“这话为什么刚刚不说,马后炮有什么用!”害的自己现在满肚子都是苦药,口中那药味正熏得难受。
瞧着寒心那吃瘪的模样,东方盛笑得更欢了,“既然吃了药就好好休息。”说着,替寒心拉好被子,便起身出了偏殿。
寒心看着东方盛的背影,呢喃出声:“又是一夜没睡吧!”
昨天东方盛到树林去找自己,一去就是半日,再加上将自己背回宫中,只怕耽搁的公务都能处理一整夜了!要不是先皇多疑,生出一堆事端,只怕东方盛还在恭亲王府过自己的闲散日子,当自己的懒散世子吧!何须这般日日忙里忙外,不得安生。
书房中,只见东方盛浑身寒气地斜靠在上座。
“启禀皇上,据探子回报,树林中的杀手乃是皇甫公子的手下!”薛五沉静地说道。
“皇甫杰?”东方盛有些意外。
这皇甫杰一直被皇甫大人保护得很好,为人也不似一般世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