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雨手持令牌,只身前往七生境内,中途并无任何阻拦,一切顺利。
许久之后,韩千雨来到一座古楼外。
古楼非常雄伟,高三丈,占地约莫半亩。透过古楼的窗户口往里看,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诡秘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韩千雨踏着碎步想要往里走,却突然听得古楼内发出一道喊话声。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岩像阵?”
声音无比嘹亮,隐隐夹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之感。
韩千雨止步,客气道“晚辈韩千雨,特来领教十八岩像阵。”
“哈哈!就凭你这小娃娃?也敢讨教岩像阵?”
古楼内发出一道低沉的笑声。
“莫欺少年穷。晚辈虽然年幼,却也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请前辈容许晚辈进楼破阵。”韩千雨极为认真道。
“你可知晓岩像阵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丢失性命?”
“晚辈知晓。纵使如此,今日也要会会此阵。”韩千雨面不改色道。
“你为什么要闯岩像阵?”
“为了救一个朋友。”韩千雨毫不犹豫答道。
“一个朋友?”
古楼内突然寂静无声。
“前辈?有什么问题吗?”韩千雨不解。古楼内的守阵者似乎对他的行径十分好奇。
“数百年来,不少闯阵之人都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来闯此阵法,中途丧命者无数。你可还愿意入阵?”
古楼内发出一道疑问之声,似乎是在试探韩千雨。
“晚辈愿意。听说只要能够破除阵法,阵主有求必应、有问必答。为了朋友的安危,晚辈义无反顾。”韩千雨脸上浮现一抹认真之色。
“很好,你进来吧。”
楼内守阵者终于是同意。
“多谢前辈!”韩千雨急忙行礼,遂抬腿往古楼内走去。
楼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而且安静至极,韩千雨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喘息声。
“前辈……”
韩千雨刚想说什么来着,楼内豁然变得一片通明。
韩千雨长舒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内心终于是归于平静。他打量四周,此时,他正处在一条狭隘的走廊上,两边墙壁破损不堪,布满尘埃,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
“前辈,不知那岩像阵现在何处?”韩千雨突然问道。
“沿着这条走廊到尽头,你自然就会发现岩像阵。现在,你仍然还有反悔的机会。”楼内发出答话声。
韩千雨摇了摇头,苦涩道“晚辈既已入楼,便不会再有悔意。”
说罢,韩千雨鼓起勇气,一步步沿着走廊往内部走去。
韩千雨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生怕阵法突然启动,措不及防。
走了许久,韩千雨终于来到一片空旷之地。刚一踏入其内,韩千雨便感觉脚下无比粘稠。韩千雨试图抬脚,却发现异常的吃力。
“这是怎么回事?”
韩千雨低头一看,脚下的泥土如同鲜血般红润,而且极具粘性。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守阵者突然问道。
韩千雨思索良久,接着答道“一切准备就绪,请前辈启阵吧!”
虽然,韩千雨明知道这种环境对他极为不利,随时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但如今,走到这里,他再后悔也没有作用了。而且,楚玉瑶危在旦夕,还等着他带着解药凯旋而归。
眼见韩千雨回答如此干脆利落,那守阵者说道“阵法启动了,你可要当心着点。”
轰隆!
话音刚落,只见入口处一堵石门突然落下,将入口封锁,没有半点缝隙。
韩千雨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接着,周围的墙壁突然裂开数十道方形口子。而口子里面,赫然便是岩像。
这岩像和地面土壤颜色一般,鲜红刺眼。岩像的形状是一个个手持武器、身披战甲的士兵。它们的武器、战甲也都是泥土塑造而成。岩像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和那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士兵相差无几,不同的是,他们是泥土塑造,而并非血肉之躯。偏偏这一点,更让韩千雨感觉棘手。若是血肉之躯的人,尚且有疼有痒、有感情,可这泥土塑造的人,它们冷血无情。
韩千雨细细观察,虽然岩像一共有十八尊,但总的来说,也是分了两个兵种。由左及右前九尊,它们右手持茅,左手拿盾,属于先锋部队。而从第十尊到第十八尊,它们左手持弓,右手握箭,属于后卫部队。
“看来有些麻烦了。”韩千雨面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论一对一的战斗,他着实有着丰富的经验,可这战场杀敌,他并无任何经验。而且,对面是冷血无情的十八尊岩像!
嘎吱!
只听得第一道口子周围开始传出声响,口子周围不断生出一条条裂缝。
轰隆!
第一尊岩像手持长茅,朝着韩千雨奔跑过去。
令韩千雨吃惊的是,他在地面前行异常困难,如同被吸附住一般,而这尊岩像士兵,它在前进的过程中豪无阻碍,步伐流畅而又自然。
“也难怪,他们的身体是泥做的,和地面的土壤本就不存在冲突。”韩千雨心想道。
正当韩千雨思考间,岩像士兵提茅便刺,直钻韩千雨面门!
“好快!”
这一手法相当凌厉,就像是特别训练过一样,而且这一击下来,便是致命!
韩千雨急忙将头一甩,试图躲避这一击。由于地面土壤的强大吸附力,他根本没办法及时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