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念与千机越,只用了九天半,便到了东京城外约摸还有里的地方。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两匹马,几可用风驰电掣来形容,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绝对在凡念骑过的所有马儿之上。
东京城外,凡念提议,说自己就不与千机大人同行了,自己还有别的要事要做,就此告辞。千机越其实早有此意,从杭州出发之时,其实自己的意思就是叫凡念别回来了,不如找一个小地方隐居起来平凡的过完下半生,毕竟,想查这个案子,不知道有多不容易,单凭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无异于送死去了。
可凡念却好像早已下了决心,他躲躲藏藏,装疯卖傻,可看起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而且自己还有要事要做,根本没时间去等凡念想通,王上就要来了,他必须做点什么,他必须要先查探势力分布,想看看有谁,可以保王上。千机越叹了一口气,心说不如就由他去吧。
这才由得凡念与自己一同回到宋土,路上有自己在前开路,倒也无人问凡念的事,只可惜到了这里,便不得不分开。
凡念还了马,与千机越作别,目送千机越离开,自己看看时间,离着天黑还有一些时间,足够他步行到东京的。
凡念不走大路,走进郊外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这野地,边走还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割了一块内衣把短剑剑鞘包好,又割了一块把炁剑剑鞘包好,看着时间,临近东京又歇息了一会儿,待到天完全黑了,这才进了城。
凡念一进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被人盯上了一样,奇怪的是这人并未大喊,否则引来官差抓捕自己,岂不是更省事?
已经进了城,现在要退,怕也是为时已晚了,况且自己这么早就回到东京,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比自己还快,那又是谁,知道自己回来了呢?
难道是错觉吗?
凡念百思不得其解,但当务之急,应该是找一个落脚之处,容不得他在这里胡思乱想,凡念打定主意,大步流星地,绕过主路,选了一个巷子走了进去。
凡念先是来到了一家饭馆。
并不怎么豪华,人也不是太多,凡念走进去,选了一个角落坐下,小二哥走过来:“客官,要点什么?”
“一个素菜豆角两碗米饭一壶水,多少钱?”
“十四文钱,就要这么一点儿?”
“二十文钱,我再向你打听一件事儿。”凡念向着小二勾勾手:“我听说吴越使者死了,那是谁给吴越王送的信?”
“这…客官您是哪里人?”小二哥好像有点害怕,怯生生地问。
“你怕什么,这要真的是个秘密,想必你也不会知道吧?难道你是隐藏在平民中的大内密探?”
“客官说笑了,我只是想说,这种满城风雨的事情,您怎么会不知道呢。”小二哥凑过来,凡念把数好的二十枚铜钱递给小二:“据说,是皇子日新的人,去通报的。”
日新是字,指的就是皇子赵德昭。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保密的吗?怎么会弄得满城风雨呢?”凡念重新数出五枚铜钱,递给小二哥,小二哥疑惑生媚地看着凡念:“一个月多以前,使者刚刚遇害,陛下听闻震怒,本想查清案子来龙去脉,再行派人前去吴越出使,不成想,就在十一二天之前,吴越使者便已经来了,说吴越王已经在准备进京面圣了,陛下当然会问是何人告知,吴越来人说,是一个名叫张格的人,临危受命于吴越使臣,不远千里去吴越告诉的,再后来,此事突然就传地满城风雨,连带着张格所属,都一并传了出来。”
听起来其实蛮奇怪的,但是又没有纰漏,事情的发展看起来很自然,吴越使者并未说谎,但究竟是什么人,想要从张格这里作文章,去查的这张格的底细呢?
凡念摆摆手,示意小二哥离开,小二点了餐,端上来给凡念,凡念却只吃了米饭,一杯水,一口菜都没动,就出门了。
感觉夜突然就变黑了,原来是人们纷纷关了灯,只剩下了星零的灯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凡念身后不远处便有一个人,他不紧不慢地,脚下很轻,凡念盯着身后远处,越是黑暗的地方便可以越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影。
再过了一会儿,身前也多了一个人。
凡念忽的有点慌乱,他把钱系在身后,拨弄了一下炁剑,继续往前走,一个十字路口处,前面的人右转消失了。
凡念即刻往回走,三步作两步,几个跨步便来到那人跟前,那人当然知道凡念是冲着他来的,刀兵早已在手,凡念却早已想好了一招制敌之策,第一剑挥剑便冲着他的兵器而去,那人本是盘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挥剑便扛,不料这人手腕的劲力怎么这么大,“铛”地一声,自己的手跟着胳膊一起发颤,紧接着,凡念一连三招带一式,一套小连招随后一剑刺穿了他的右边肩膀,刚要惨叫凡念左手忽地也到了,“啪”地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嘴使他发不出惨叫:“你是谁?”
那人憋回了惨叫,便失去了力气,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感受肩膀的疼痛了,身子也瘫软了起来,凡念试着松开他,恍惚瞧见右边有人一路小跑过来,还是两个人,又捂好他的嘴一下把炁剑抽出来,那人在嗓子里惨叫了一声,凡念一松手,便瘫软到地上去了。
二人窃窃私语,交谈了一下,便决定先行灭了凡念,再说其他。
二人抽出唐刀便围上来,一人先行上前试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