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次日一早,肖老爷早早便安顿了一切,众人还未吃完早饭的功夫,王城之内便已来人:王上有命,请肖辰,千机越二位大人携张格、凡念速速进宫。
二位大人不敢懈怠,下了凡念与张格浑身的铁器,一众卫兵押解着,直奔王宫!
“王上正在不宣殿,诸位,随我来吧!”腰鼓城外,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车炜车大人在这里等候接引。
待到不宣殿,凡念入内时,里面已经站了三位大人,这三位分别是:王文冶相国,林熙怀刑部尚书,以及安不武兵部尚书。
众人进殿,先行拜见:参见王上!
吴越王钱俶示意平身,凡念等人平身,立于殿中央,众人先观其貌,待吴越王先行问话。
“千机,你派人前来通禀,所谓何事啊?”钱俶王先行问话。
“禀王上,臣昨夜闲逛,至州城大道,恰巧碰到张格先生正在追杀此人,被臣拦下,拒张格先生所说,此人名叫凡念,肖忧大人的身份文牒及宋帝信笺均在此人身上,微臣不擅断案,更何况此事关系重大,所以特通禀王上,王上慧眼,定能识破当中计谋。”千机越答话。
钱俶王不动声色,语气平和:“你叫凡念?”
“是。”凡念答道。
“肖忧的身份文牒及宋帝信笺当真在你身上?”钱俶王又问。
“禀王上,确实在我身上。当日肖忧在宋土东京城外被人追杀,但是他化妆成手下小兵躲过一劫,未逃开十几里又被人追上,恰好与我相遇,算是草民救了他,之后他许诺只要我与之同行,便允诺我一件事,所以我二人同行;不料我等行程之中,还未至阜阳,便又被人追上,这次来人非草民所能抵挡,故临危受命,持肖忧大人身份文牒与宋帝信笺前来报信!”凡念说着,右手伸到衣服里面,拉开一条绳子解开了一个绳结,然后取出一个黑布包裹好的小布袋,双手持了,躬身道:“王上,请过目!”
车炜上前取了这布袋,呈于钱俶王,钱俶王打开一看,果然,只有这两物,一是肖忧身份文牒,二是宋帝信笺。便先行打开肖忧身份文牒,随便看了看便递与相国大人,随后自己打开宋帝信笺,仔细查看。
宋帝信笺上,字迹苍劲,龙印清晰可见,钱俶王在王案上摸出当年宋帝征战后唐时,要自己发兵攻打常州的信笺来,仔细对照,确定为真,还又收好。
向着相国看去,相国轻轻点头,钱俶明了,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逃过阜阳一劫的呢?”
“回王上,草民自幼习武,而且又并非要暗杀的对象,况且,在那之后,草民昼伏夜行,不走大路,不与人相遇,所以才能平安到这里,但是中途却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上个月下旬二十一我们便已至阜阳,而草民直至昨天一早,才至这杭州城外,比张格带着肖忧大人的尸体还晚到了十多天。”凡念回答。
“张格,记得你是说,你是行镖至阜阳,得肖忧临终受命,前来报信?”
“回王上,是!”张格答。
“你二人在阜阳可有见过?”钱俶王明知此问实在是多此一举,但还是如此问道。
“未曾见过。”张格。
“还好未曾见过。”凡念。
“那你是如何得知,此二物在凡念身上的?”钱俶王问张格。
“禀王上,是肖忧大人告知的,而且,王上,千万不要被他欺骗了,他乃是宋土的全国重号通缉犯,其人狼子野心,不可而知!”张格作揖:“王上明鉴!”
“哦?凡念,你所犯何事?”
“回王上,草民…草民是被冤枉的。”
“他所犯的,乃是盗抢了传国玉玺!”张格抢先回答。
殿中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早听说玉玺已丢,如今又说是被这少年盗抢,是怎么回事?
“盗抢传国玉玺?”钱俶王略有疑问。
稍稍安静了一会儿,兵部尚书安不武站出来:“王上,若是传国玉玺真是此人所盗抢,那么他盗抢了肖忧大人的信物也说得通了。”
“怎么说的通法?”钱俶王问。
“微臣以为,若他真的抢夺了传国玉玺,那么凡念此人在宋土再无容身之处,抢了肖忧大人的信物来此通风报信以换得一席之地,也是有可能的。”安不武答。
“启禀王上,微臣以为,若是传国玉玺真的现世,肯定是重兵把手,这少年若是有此能耐,护送肖忧大人周全回来,岂不是更容易得到一席之地,所以微臣以为他是被冤枉的。”刑部尚书林熙怀道。
相国在一边一声未出,心底却暗发疑问:怎么忽的说起传国玉玺一案了?更何况,传国玉玺对于任何人,都更像是催命符,怎么可能有人去打它的主意呢?
“那照张格公子所说,你早就知道是凡念抢了肖忧大人的信物,怎的来时不说凡念之事,单说是被抢了?”相国大人一语中的,向张格问道。
“草民…忘记了…”张格忽的心惊,心道不好。
“肖大人,张格先生从来了杭州便一直住在你府上,每日可有外出?”相国大人发问。
“张格先生说自己是第一次来杭州,在这杭州城也没有朋友,所以自来了我府上便一直未有外出,我们一日三餐都在一起,直至昨天傍晚,我吩咐下人去请张格先生吃完饭,先生说身体不适,我寻思这里与长安相隔千里之遥,先生可能水土不服也很正常,便未多想,结果再见,便已是深夜。”肖辰大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