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反对微恬和我去俄罗斯吗?”肖铃兰强势地道,虽然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老太太,但是她身上气势之强,让赵侠都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母亲,话不能这么说,你都失踪了几十年,一回到和我们相认,就说要把微恬带走。事情不是这样的。再说,微恬马上要和柏霖结婚了,他们情投意和,柏霖又是驻守这方的军人,根本离不开湖州。
所以,你若是要带微恬去俄罗斯,岂不是要让他们俩劳燕纷飞?”
“俄罗斯又不是没有更好的男人。那个欧柏霖,我看也就一般般,到现在也只有湖州这一方小天地,微恬的能力不俗,和他在一起,只会被他耽误了。
和我回俄罗斯的话,微恬虽然开始不会愿意,但只要到了俄罗斯,她就会明白,她原来的天地有多么狭窄了。”肖铃兰固执地道。
“母亲,微恬方才说得很明白了,你给她的,不一定是她想要的。”赵侠忍不住劝道。
“别说了,你不是她,说再多也没用。我会改变她的想法的。我也不会让微恬和欧柏霖结婚的。”
肖铃兰竟然是带着破坏俞微恬和欧柏霖婚事而来?虽然听起来语气狂妄,但赵侠莫名觉得母亲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顿时紧张起来,道
“微恬和欧柏霖是真心喜欢对方,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赵侠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
眼前固执的老太太是他的母亲,他哪怕有千百种手段,也用不到她身上。偏生她已经告诉他了,她在俄罗斯政界具有无上的权威,以她的能耐,想要强行带走俞微恬的话,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赵侠百般无奈,只能以情来打动她。
肖铃兰不悦,不耐地挥了挥手道“你别劝了,我自有主张,你先回去吧,今天话说多了,我也有些累了,要休息了。”
母亲下了逐客令,赵侠只好悻悻离开。
赵侠回到到别墅,欧柏霖和俞微恬已经在客厅里泡茶,俞微恬和欧柏霖脸上都意外地平静,仿佛没有经历了刚才一场轩然大波一样。
赵侠叹了口气,道“你外婆她是很固执的人,你要有所心理准备。最近,要么你不要外出,不要和她单独接触,要么你就干脆远离这里,先去南京避避风头吧。”
见舅舅还是完全支持自己这一方,没有被母子亲情蒙蔽,俞微恬心里很感动,道
“舅舅不用担心,外婆虽然有着滔天的权势,但毕竟这里是湖州,是我们的天下,我们有主场的优势。
而且现在她也从暗处走出来,走到了明处,我们反而不怕她了。”
欧柏霖一针见血地道“你外婆怕是存了破坏我们婚礼的想法了,要不然,之前她怎么都不现身呢?
要不是被我们无意中找到线索,揭露了她的真面目,我想,她是准备到咱们婚礼的时候,才会现出真容吧?
到时候她如果在婚礼上直接反对咱们结婚,面对着众多的宾客,欧家的脸面下不去,估计可能就会真的闹崩了。”
确实,肖铃兰作为俞微恬活在世上的最亲近长辈,具有无上的权威,欧总督又不是普通人家,在婚礼上被肖铃兰搅局,为了不失颜面,双方说不定还会争执起来,这场婚礼被搅黄的可能性很大。
“柏霖这么分析不是没有道理。”赵侠想起今天下午在客厅里和母亲的交谈,知道她是个意志坚定的老太太,他便担心的道,“那怎么办?婚礼是不是还要照常继续?或者你们找个秘密的地方,让她找不到,办个小型的婚礼就好了。”
俞微恬摇摇头说“婚礼还是会照常举行,我不会让她破坏我们的婚礼。”
俞微恬心里迅速有了一个主意,肖铃兰绝对是不容外人说服的,从她当年能够抛家弃子,性格之果决便可想而知。
她如果是男人,就是枭雄一类的人物,为了成大事不惜牺牲身边的亲人,甚至连至亲的人的命都可以拿来换她想要的一切。
俞微恬并不指望能够在短期时间内说服肖铃兰,但是如果不打消肖铃兰的想法,俞微恬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处于她是的骚扰之下。
像格列佐夫这样地位的人,都要对肖铃俯首帖耳,可以想象肖铃兰一旦真的要破坏俞微恬的婚事,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俞微恬不能和外婆硬碰硬,更不可能对自己的亲人实行刺杀清除计划,无论如何她都是自己的外婆,俞微恬做不出这样冷血的事情来。
俞微恬的话虽然让欧柏霖和赵侠还是狐疑不已,但是看到她自信的脸庞,两个男人之间又有了信心。因为俞微恬一下能够兵行险招,绝处逢生。
再说,肖铃兰想拆散俞微恬和欧柏霖固然可恶,但怎么讲也是亲人,总不至于做的太绝吧?
两个男人心里还有侥幸的想法,他们还是比较不了解女人,就像雌性的动物,有时候在繁衍本能的支配下,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比如说,动物界里的黑寡妇蜘蛛,会在和新郎亲热完之后,把新郎杀死作为自己的营养补充;母螳螂同样在洞房之后会把公螳螂的脑袋切下来,吃掉公螳螂的身体,补充自己的蛋白质,作为生育下一代的营养。
俞微恬觉得肖铃兰身上的气息,就和那些动物的气息一样,充满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场。
俞微恬要维护自己的婚事,这一场婚礼对她和欧柏霖来说至关重要,她不能让肖铃兰毁了这场婚礼。
虽然肖铃兰是她的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