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运说,“那个最后修改时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张御笑了笑,“但对于并不怎么精通电脑的人来说,却一定会因此被弄迷糊。文件的创建与修改日期,都直接提取自电脑时间系统的当前时间,所以只要将电脑的时间改动一下,想让文件的最后修改时间显示为哪一天,就能显示为哪一天。”
“原来如此!”运一拍手,“你一开始给曲经理的,就是最后修改时间已经调为十四号的文档。”
“没错。”张御一笑,“任何人也不会想到检查某一文件的创建和修改日期。”
“真是简单得要死。”运说,“可他们难道不会检查文稿,而直接拿去就用吗?”
“检查的人只是从头到尾浏览一遍而已。”张御说,“谁也不会依照照使用时间,将文稿慢慢的播放一遍,所以就绝检查不出我设下的陷阱。我利用外部程序做了一个延时弹出的图片对象,只有当前页静止数分钟后,它才会弹出来。”
“被你这么一说,一切竟然都这么简单。”运叹了口气。“不过为什么我却仍觉得不简单呢?”
张御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远处已经有人走了过来。
晚上,他照例来到金善子的韩式发廊,继续和金善子学习美发技术。不过今天有些奇怪,他发现金善子有点心不在焉,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有心事?”他一边收拾着假人头的长发,一边问。
“嗯?”金善子显然没听到他的话,他不得不再问了一次。
“嗯……算是吧。”金善子勉强笑了笑。
“这副样子,挺像怀春少女的。”张御和她开起了玩笑,没想到金善子的表情却一下变得黯然。
“怕是被你说中心事了。”运在旁边说,“不妙啊,金小姐要移情别恋,不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
张御瞪了运一眼,运哼着小曲飘到一边。
这时,一辆灰色的别克车停在了韩式发廊门前,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这人身材挺拔,微有些消瘦,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白色衬衫的扣子一直开到胸口,并没有系领带。
“善子。”一进发廊,这个男人就大声叫起了金善子的名字,从这么亲切的称呼上可以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张御感觉金善子的身子颤了一下,不由带着复杂的心情望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眼神很深邃,鼻梁笔直,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下巴上微微有些青青的胡茬,一副历尽沧桑内心深如海洋的样子。
“你来了?”金善子看着那男人,笑得很不自然。
“在忙什么?”男人打量了张御几眼,张御冲他友善地笑了笑,男人没理张御。
“教……教朋友剪发。”金善子有些慌张。
“朋友?”男人再看了张御几眼,张御再次友善地笑了笑,这次,男人总算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有时间吗?”男人看着金善子,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把她穿透。“陪我出去走走?”
“大情圣啊。”运在张御耳边说,“看来你的情敌实力很强。”
张御瞪了运一眼,却不好开口说它。运得意地喝起了歌。
“你看到了,我在忙着。”金善子尴尬地笑了笑。
“朋友,怎么称呼?”男人凑过来,冲张御笑了笑。
“张御。”张御礼貌地回答,男人伸过手来:“好名字,有个性。我叫徐子风,幸会。”
“幸会。”张御与他握了一下手,徐子风一笑:“不好意思,我想借用金善子一段时间,不知会不会打扰到你的学习?”
“不会。”张御老实地笑着,他也只能如此回答,因为金善子没向他做任何求助的表示。
“那多谢了。”徐子风拍了拍张御的肩膀,转过头问金善子:“你看,你的朋友说没问题。现在你有时间了吧,走。”说着,伸手拉住金善子的手,向外就走,金善子脸色有些红,神情也不大自然,但没有反抗。
发廊中的美发师们,都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徐子风,但徐子风就好像看不见他们一样,大步向前。
“我感觉,他视周围的人如草芥。”运说。张御点了点头:“看起来是个很强势的人。你看到了吗?”他指着徐子风背后,“厄运怪物不小,看来他是个很招人恨的家伙。”
在徐子风身后的,是一个如同长蛇般的怪物,这怪物面目极为丑陋,看上去竟然是由近百条恨意与杀意拼合而成,张御觉得他是到目前为止,厄运怪物最接近穆山的人。
“这么招人的恨的家伙,恐怕不是什么好人吧?”运嘟囔着,但张御不那么认为,他反而觉得徐子风身上的有一种吸引着自己的东西。
自己练习了一会儿后,张御又去了按摩院,一进休息室,就发现陈大冲正在收拾东西,他有些惊讶地问:“陈师傅,您这是?”
“退休了。”陈大冲笑着说,“我在这里受这么多年气,也该自己挺挺脊梁了。这些年我自己攒了一些钱,加上你存在我这里的,足够我开一间自己的小按摩房了。走,陪我去看看?”
“好啊。”张御兴奋地说,他由衷地替这位脾气不好的老人感到高兴。
离开时,经理多少有些不大痛快,将两人送到门外,说了声:“老陈,自己好好保重。我这人脾气不好,过去有些什么,你别介意。”
陈大冲一笑:“我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