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衍内心有点苦楚,从前燕军主动招揽,他有复兴匈奴的想法,对其不理不睬,今天,走投无路,投降燕军,对方却好不给他面子。
俨然是,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他的处境何尝不是这样。
此刻,昔日驰骋塞外的匈奴王,当真高攀不起燕军,连燕军将领也见不到,仅仅派出小卒子,把自己打发了。
若非处境糟糕,为保住部落百姓,不得不忍气吞声。放在从前,他早带领部队转身离开,甚至,把他惹恼了,直接带领部队歼灭燕军。
奈何,当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投降燕军,务必需要打消对方怀疑,按照燕军命令行事。
不然燕军若拒绝招降,失去百姓,失去粮草,他变成光杆司令,要在险象环生的草原中生存,怕几乎没有延续下去的可能。
更重要,此刻,若撤离,燕军骑兵下山,毫无秩序的联军,会轻而易举被全部歼灭。
拓跋衍无可奈何,唯有率军后退两里,暗叹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汤凤凰不如鸡。
心情低沉时,云霞山上出现燕军铁蹄声音,拓跋衍快速打起精神,不久,黑暗夜色下,渐渐出现燕军踪迹。
燕军越来越近,只见一名年轻将领出现在联军面前,后面一排排铁骑一字排开,手中端着连弩,握着斩马刀,做出随时攻击的态势。
拓跋衍迅速打起精神,暗暗吩咐全军戒备起来,这时,只听前方将领道:“对面何人投降?报上名来?”
来人不是别人,侯铭封带着林石,林虎,及刀锋战士,处于山上,占据高地,大军仿佛展开翅膀的雄鹰,时刻会煽动翅膀,飞扑上来。
闻言,拓跋衍急忙策马上前,语气平静道:“老夫匈奴王拓跋衍,率领部落骑兵,与少数东胡军队,向燕军投降!将军若能抉择,我们可详谈!”
拓跋衍?闻言,侯铭封忍不住暗笑,这老匹夫不是拒绝向燕国投降吗,怎么今天忽然转性了?
莫不是东胡骑兵东撤,留他作为挡箭牌,还是说,匈奴骑兵彻底到了山穷水尽之时。
“拓跋衍,你若真心实意投降,命令全军下马,放下手中兵刃,抱头蹲在地面?你亲自单独上前!”侯铭封道,若对方直接投降,自然是好事情,若存有异心,准备战斗的刀锋战士,随时雷霆出击,宰杀对方。
“全部下马,放下兵器,蹲在地面!”拓跋衍吩咐道,尽管这般做,对匈奴军队而言,乃天大耻辱,但为生存,为部落,燕军不杀头,什么样的屈辱他也能承受得起。
随着靠近拓跋衍骑兵快速下马,将兵器丢在前方,退后几步,远离战马和兵器,抱头蹲在地面,渐渐的,七八万骑兵,如法炮制,迅速行动起来。
不久,战马散乱,兵器堆成小山,侯铭封派出监视匈奴骑兵举动的探子,确定对方没有什么猫腻后,返回向侯铭封汇报,接着两万多刀锋战士出击。
在联军惊慌眼神中,收缴对方兵器,牵走散乱战马。
这时,拓跋衍理了理衣服,面色尴尬走向燕军!
侯铭封坐在战马上归然不动,死死盯着拓跋衍,待对方靠近之后,毫不客气的道:“拓跋衍,识时务者为俊杰,从前皇上亲自派人招降匈奴部落,却迟迟不见音信,此刻,你率军投降,是不是觉得心中侥幸被戳破,准备投降燕军,躲过保住部落,躲过杀身之祸,哼,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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