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回瞧他如此牛高马大,此刻竟跪地求饶,心中不爽,吓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可如此轻易就下跪,况且我年纪比你小,叫我‘爷爷’真是有悖辈分!”
汉子哭道:“你只要放了我,你就是我爷”
沈回摇头,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说实话,我就放你上去。”
“好好好,我一定知无不言,您尽管问!尽管问!”
“你们在洞口做什么?”
大汉答:“我们绿水山庄要迁去京兆,少庄主特来命我们填了这个无底洞,免得里面的疯老头祸害百姓。”
谷自河微微一喝,冷道:“敢情疯老头说的是我了!”
大汉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说的是我们少庄主说的,少庄主说的我们知道,老前辈武功高强,天下第一,无人能与您抗衡,这才隐居如此是少庄主看您不愿意与他为营,怕日后与他为敌,这才想害死您。”
“好狠毒的少庄主!”谷容肆恨得咬牙切齿:“为达目的几次三番陷害,他究竟是什么人?”
大汉欲言又止,一副知情却不敢言的样子引起了沈回的疑惑,便道:“少庄主,是朝廷的人,对吗?”
大汉点头,答道:“前辈,少侠,你们赶紧走吧,少庄主势力波及天下,您真的是天下第一,也难以寡敌众”
“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即刻带你上去。”沈回问:“这个少庄主,是假的少庄主?他不是老庄主的儿子!对吗?”
大汉一愣,低头噤了声,沈回心下明了八九,道:“你不道句实话,我便不能放过你,我们三人自有法子上去,晚点被填在崖洞的人就是你了,这洞有多深,你也切身感受了,任你哭天喊地,也不会有人听见你呼救。”
大汉吓得颤抖,却仍是闭口不言,沈回挽了谷自河,轻声道:“爷爷,咱们上去吧。”
谷自河点头同意,正走了两步,便听大汉道:“林老庄主儿子林舟让两年前死在了京兆现在的林少庄主是童贯义子,朝廷四品官职乔鹿乔大人”
沈回闻之背脊发凉,没想这心狠手辣的少庄主,竟然是童贯的义子!
且潜伏在绿水山两年之久,他在下多大一盘棋?
谷容肆深感事态的严重,道:“现下突然举庄迁移,怕没有好事。”
“为什么突然要迁往京兆?他又打什么主意?”谷自河喝道。
大汉摇头:“前辈,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少庄主向来行事隐秘,根本不会告诉我们的,填无底洞是少庄主给我们在这里下的最后一道命令等今晚余大少完婚,明天就要去京”
“完婚?”沈回心中一咚,不等他说完便急问:“余家少爷余骁?他和谁成亲?是不是李缠玉?是余李两家结亲么?”
大汉点头:“等这事儿完了,明天我们就去京兆。”
沈回无心再听他说话,心中焦急不可,道:“今晚”
谷容肆见沈回如此着急,脸上闪过一丝怪意,又听沈回道:“看来急迁京兆,确实蹊跷。”
“那”谷容肆看了看沈回,欲言又止。
沈回道:“过了今晚,我们就无法知道他们的行动了。”
“明白。”谷容肆答。
“我们上去。”沈回一把打晕了大汉,又封了他的穴道,然后提着他跃了上去,谷自河带着谷容肆紧随其后,上到洞口才看到七零八落的铁锹工具,还有一块捆绑的巨大岩石,那岩石横竖有两个人高,估摸重达四五百斤重,看来那位乔大人是下了决心要置谷自河于死地了。
沈回将那大汉安置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又环顾了空无一人的四周,道:“我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