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尼正在思考,门口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警觉的绷紧了身体。

推门进来的是拉尔,他进来后四处望了望,轻轻的关上了门。“詹尼爵士,请不要出声,我来救你了!”

“你没事吗,太好了,我带来的那些人呢?”

“他们还没有发觉你被绑架。”拉尔用匕首割开了绑着詹尼的绳子,“没想到那些不语者这么大胆,居然连圣殿骑士团副团长敢绑架,所幸他们还不敢杀你,所有我才会有机会来救你。”

“他们敢杀我,教皇会在布拉诺掘地三尺找出他们!”詹尼站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艾伦呢?他没有趁机逃跑吗?”

“詹尼爵士,正是少爷让我来救你的,他怕你有危险,所以无论我怎么劝说他都不肯扔下你离开。”

詹尼低下头,眼神有些黯淡,“算我欠他一次,但这并不能令我放过他,因为那是我的工作。”

“有什么话逃出去再说吧。”拉尔小心的推开门,确认安全后朝詹尼招了招手。

詹尼犹豫了一下,“我自己离开,我的手下们该怎么办?”

“詹尼爵士,听我一句劝,这个风铃兰不简单,你先回去召集更多人马,到时候再一举拿下这里,现在意气用事是毫无意义的!”

詹尼思考了良久,艰难的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另一边,艾伦再次找到了休斯,“休斯先生,詹尼的配剑月光之证是否在你的手里?”

“是的,少爷,你需要它吗?”

“嗯,请把它交给我!”艾伦摸着下巴,思考该如何组织接下来的语言,“还有,我已经放走了燃烧骑士,我对你承诺你的店不会因此而遭受到任何损失。”

休斯完全无法理解艾伦的所作所为,他先将燃烧骑士引来风铃兰,设计抓住了他,现在却又放了他,丝毫没有逻辑可言。

“恕我多言,艾伦少爷,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为什么,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艾伦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无论何时世界也不会亲切的对待任何一个人,内心渴求着一切都会变好是件愚蠢的事情,我已经吃足了这种愚蠢带给我的苦头。”

休斯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男孩聊下去,他阅人无数,却看不透一个男孩的眼睛。“那么祝你好运,艾伦少爷,月光之证就在那边的红色盒子里,”

艾伦拿起那把受到魔法祝福的剑,剑柄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休斯先生,你听说过吗,这把剑的故事?”

“呃,好像是多拉贡生前的配剑来着……”

艾伦摇了摇头,“不,我说的是更久以前。”

休斯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再往前的话就是弥尔顿皇帝了,据说这把剑在波旁贝尔家族传了好几代,算是老古董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剑上加持的是什么魔法,居然能够维持几十年之久?”

“关于魔法一类的我不太懂。”休斯摸着肚皮笑了笑。

“我在书中看到过,波旁贝尔掌权的年代里魔法属于禁忌之物,那时并没有魔法师这个职业,使用魔法的人都被视为不尊敬光明之神的异教徒,魔鬼的代言人,一经发现就会被绑在柱子上,然后活活烧死。”

“啊,好像是这样的。”休斯挠了挠头,努力的回忆了起来,“我小时候跟随父亲去帝都,在那里看到过魔女的处刑,那时候还是老皇帝在掌权,我记得当时他们用一根带有滑索的尖木桩穿过魔女的身体,从下面穿入,从嘴里穿出,就像穿一只烤羊一样,木桩将她的五脏六腑搅的稀烂,她痛苦的表情就像只恶鬼,那尸体在光明教堂前立了好久,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用描述的那么详细,”艾伦微微的皱了皱眉,“月光之证就产生在那样的时代,我觉得施加在这把剑上的与其说是祝福倒不如说是诅咒,我能感觉得到,这把剑中禁锢着一个灵魂,它痛苦的哀嚎着,就这样度过了百年。”

“少爷,那都是骗人的故事罢了,”休斯对于这种灵异的故事还是持否定态度。

艾伦并没有在撒谎,他自触碰到这把剑起就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低喃,但休斯并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他也不愿意再跟他聊下去。

艾伦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这代表米琳儿已经被绑了一夜,自己必须加快动作了,否则她很有可能坚持不下去。

“休斯先生,请派人把詹尼手下的圣殿骑士们叫过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好的,请稍等,少爷。”

休斯刚要推门而出,一个人却抢先打开房门走了进来,艾伦看了看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霍尔爵士,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霍尔的右脚上还缠着绷带,但他的步伐却没有一丝迟疑,“我已经找到了白狼团与罗素团存活的人,并用报仇的名义将他们聚集到了一起。”

“共有多少人?”

“共有三百多人,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两个团本来八百多人只剩下不到四百人,艾伦低下头咬着指甲,脸色有些难看。“不够,还不够,在等一等。”

霍尔的声音有些急躁,“少爷,让我带队去吧,米琳儿她……”

“我知道,她随时有可能会死,”艾伦瞥了瞥霍尔右脚上的绷带,有血迹在缓缓往外渗,霍尔的伤没有好,他只是在强撑。“没有把握的进攻跟不必要的仁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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