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尽挑这些商铺里面最值钱的宝贝,输得人承担不起价格可怎么办?”一个护卫问。
王小翠愣了下,这她当时也没问。
当有人替她回答了。
“死。”
西凉云靠着椅子,闲散瞧着那擂台,淡淡道:“既然敢上擂又输比斗,就得付出代价。不过赢的人也未必会挑最贵的,因为如果对方真的付不起钱,也只能必死,若是死了,商赌自动结束,赢者一个商品也拿不到,所以一般会衡量对方财力来挑商品。也有些人不愿意结死仇,会卡一个尺度。”
正闲聊,擂台上已经有人上去了,第一场不算精彩,两个一级旋徒比斗切磋,年纪看起来也小,十七八岁吧,正是恣意少年郎,水平差不多,只不过开力量气旋的小子略胜一筹。
“咦,我听说如果一级力量旋徒跟一级速度旋徒斗起来,一般是后者为胜,因实力相差无几的时候,往往速度为王,避得开跟避不开的区别,怎到这里就换了,那速度旋徒很没有优势,一直被压制。”
西凉云:“因为他们十分熟悉,经常一起比斗,速度可以熟悉,习惯成反应,速度旋徒会吃亏一些,所以速度为王的真正核心是——突袭。”
三人恍然大悟,倒也没有觉得领主大人特别伟岸,因为对方凶残的印象深入人心,这样精准的分析也只给他们一种领主大人本该如此的感觉。
不过略一恍惚的时候,王小翠却忽然想起一个事儿。
——领主大人好像也才十七八岁吧。
“果然是熟悉的,你看那个赢了的小子只是随便挑了几个便宜玩意儿就了事。“护卫一提,王小翠扭头看去,还没看到那两少年放声大笑的样子,就听到了纷乱的马蹄声,而后大批马匹停在店前,只见到马上好几人咻咻从马上掠起,直接破入窗子,刷刷拔刀剑包围西凉云四人!
屋檐瓦下一马骑,楼上又七八个身手不凡的旋徒,这阵仗不小,动静之大连擂台那边热闹的人群都被吸引了,纷纷看来。
二楼窗边,王小翠跟两个护卫已然起身站在了西凉云身后,看着眼前的人心悸不定。
真让领主说对了,果有麻烦找上门了,也定是那女人引来的麻烦。
这些人也只是下属,在正主没来之前没有开口,只是封锁了西凉云四人的逃跑路线。
诸人气势凌厉,刀剑见锋芒,二楼本在喝酒吃菜的顾客要么起身走开避其锋芒,要么依旧在座看戏。
春商节,交易节,自是往来诸多人物,起码北六领地多少有些人来此交易,也多少有些见识跟家底,区区冲突还不至于把他们吓退,但也有眼界的认出这伙寻事的护卫是谁手底下的,因此看西凉云的目光有了几分同情。
惹了那位,这位少年郎的下场恐怕会很糟糕。
西凉云安然坐在原位,抬手勾了酒壶,壶嘴一歪,倒出了晶莹的酒水到杯子里,倒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楼下上楼的楼梯传来靴子踩踏木板的声音,而后,一个不高不矮趾高气扬的青年入了众人眼。
一上来,他目光一扫,直接顿眸在正在倒酒的西凉云身上,目光又在护卫跟王小翠身上走了一圈,眼里闪过轻蔑跟傲慢,脸色沉沉,伸手就拽出了身后的女人,压着她指问西凉云。
“贱人,说,是不是这个小子!”
那雪娘瑟瑟发抖,浑身衣着单薄,且还湿透的,身姿若隐若现,看得众人眼睛发直,也暗骂这个青年太不怜香惜玉。
”不,不是他,跟他没关系。“雪娘泪眼朦胧,主动替西凉云撇清关系,可在青年看来分明是有奸情替他掩护的表现,顿时更怒了,一把甩开雪娘,冷笑:“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刘宏要修理谁,谁也拦不住。”
他点出自己名字,顾客里面也起了几声惊呼,显然知道刘宏是什么身份。
正要讨论,刘宏忽然一声令下就要让下属攻击西凉云。
酒壶放在桌子上,西凉云问:“春商领主刘迁之第三子?”
“嗯?呵,你这人面生,倒也知道我的身份。”刘宏面色轻狂,抬脚踩在了旁边椅子上,轻慢看着西凉云。
“怎么,想求饶?之前碰我女人的时候怎不知道进退?”
“商赌吗?”
什么?没否认没反驳也没争锋相对,反而另辟蹊径了?
刘宏正要火力全开找麻烦,闻言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春商商赌博风靡北六小领地,这可是你祖父发明的路数,身为春商领主一脉的三公子,你难道就不想在修理我的同时还赚一笔,亦能扬一扬你祖父的威风?”西凉云主动提出这事儿,其实是很引人怀疑的,给人一种感觉——他是想赚刘宏一笔。
旁人都看得出,刘宏又不是傻子,怎看不出来西凉云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在算计他,心中愤怒更甚,本想张口让人打他,但反而起了一种叛逆之心——不是“你要我赌我非不赌”,而是“我跟你赌,但你以为你可以赢,结果最后你输了。”
那才最痛快!
思虑过后,刘宏笑得嚣张,“呵,还少见有人敢跟本少爷对赌的,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资格,你有这个钱?!“
这话刚说完,西凉云伸手,身后的护卫把囊袋放上去,囊袋被西凉云扔在桌子上,袋口划出一大片犬币。
“这里是三百犬币,想要吗?”
三百犬币于小领地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就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