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调查,那辆尾号h99的黑色轿车,是属于一名姓高的女士的,明显不符合驾车者的男性特征。
虽然这位高女士在市内有住处,但高女士因为工作的原因,近一年来很少回到临安,所以那辆新买不久的尾号h99的轿车,除了高女士偶尔回来后会使用,其他时间便被一直停在小区旁边的空地上。
至于这辆车是怎么被人开走的,高女士也不清楚。显然,高女士的这辆车被人盗了,还通过黑市流到了嫌疑男子的手上。
得知自己的车被盗后,高女士有些着急,她说她从没有将那辆车借给其他人开过,而且那辆车是进口车,价值不菲。
知道了这些,专案组立刻联合交管中心,组织人员对盗窃高女士车辆的窃贼展开调查,毕竟这辆车要么是面具男子偷的,要么是从窃贼手里买到的。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专案组所有办案人员能高兴的发疯。
毕竟盗取一辆车子,无论怎么躲避,总是要上路行驶的,通过大数据对车辆出没的地方做行迹路线分析,有时候甚至能直接确定嫌疑人藏身的片区。
即便是后者,买黑车也要买这样上档次的车,嫌疑人的经济条件肯定很不错,只要能找到偷车贼,顺藤摸瓜之下,至少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其后隐藏着大惊喜也说不定。
而在肖然此时得到消息的时候,专案组已经找到了那名窃贼。
肖然和李放放将陶大哥送往技术中心,返回到城东分局指挥部的时候,讯问工作竟然都快结束了。
肖然和李放放去观察室看了两眼那个偷车贼,是个扎着脏辫的非主流青年,个挺高,一脸的痞气,与监控中抛尸的嫌疑人完全对不上号。
离开观察室的时候,恰好碰上急步走过的沈曲亮,李放放连忙拉住问道:“沈哥,这个逼怎么说的啊?”
“还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买车人是不是呢。”
沈曲亮说道:“这个傻吊说那辆车是他大半个月前卖的,买车的人相貌他记不清了,只是说中等个挺文气,也没问他车的来源,也没和他砍价,十几万眼睛都不眨,就把现金扔给他了,他当时高兴的要疯,净盯着钱了,那还顾得上去看人?抱着钱就跑了。我们正准备待会儿带他去技术中心,让画像师绘图呢。”
“可以的,我们也刚找到一个和嫌疑人接触过的大哥,就是给翁涛送单页的人,已经带去技术中心了,到时候看画出来的两幅肖像有没有相似的地方。”肖然说道。
沈曲亮面露喜色道:“你们可以啊,我感觉我们够快了,结果还是没你们快。——哎对了,尸检结果好像出来了,但听说也没什么发现……那什么先不说了,我先过去了啊!”
“好的。”
与沈曲亮分别之后,由于给翁涛送单页的人已经找到,并且余里村周边的道路监控等已经调取,手上的事情基本结束,肖然便又来到视听检验室,查看之前没有来得及看的监控。
不过在查看了东前村周边其他的重点路口监控画面之后,仍是没有看到那辆尾号h99车通过的画面,看来嫌疑人应该就是从东前村周边没有监控的小路中进出的。
好在几个小时的努力没有白费,在9号傍晚,也就是送外卖的陶大哥所说的时间点附近,肖然在余里村周边的一个路口,看到了这辆h99车通过往返的画面。
虽然嫌疑人这时没有带面具,但墨镜口罩俱全,面容遮蔽的非常严实,根本无法看出他的面部轮廓,想做出他的脸型十分困难。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傍晚6点左右,案情研讨会即将开始,就在肖然准备关掉播放窗口的时候,无意之间,嫌疑人身上的一个特征骤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画面当中,就在嫌疑人驾驶着黑色轿车通过那处道路监控时,不知是因为什么,嫌疑人突然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什么。
就在这一瞬,嫌疑人露出了他的咽喉。哪里,有一个远大于常人的喉结。
虽说仅仅是一个喉结,并不能推测出嫌疑人的身份,但是有了这么一个显著的特征,一旦后续找到了嫌疑人,就多了一个令他难以抵赖的证据。
拎着笔记本来到会议室,人到齐之后,会议正式开始。
内勤人员首先通报了各方向的调查进展,除了肖然这边找到了送给翁涛信封的陶大哥,以及仍在追查中的嫌疑人驾驶的车辆,其他方面,仍没有查到有价值的信息。
内勤传达完毕之后,展示了两张模拟画像师手绘的嫌疑人肖像图,两张图中的人相貌有七八分相似,鹅蛋脸、小眼睛、小鼻子、厚嘴唇。
如果最后没有差错的话,偷车贼和陶大哥,见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就是将翁涛抛尸在余里村小河上游的嫌疑人。
“下面我来说一下尸检情况。”
薛青霞带着余雨也来到的现场,她首先展示了数组图片,都是拼接翁涛尸体时拍下的。
“经过dna比对,确定死者是翁涛,并与‘7.28’案中发现的dna序列一致。”
薛青霞声音依旧冷漠,说道:“而在对尸体拼接之后,我们也可以基本确定,所有尸块,皆是属于死者翁涛……”
在对尸块进行整理之后,除了那些凝固的血液和一只不见的左耳,连带脏器在内,一共整理出大小尸块近千块,而且在将尸体拼接完整之后,研究发现,除了分尸时产生的切口,翁涛尸体上并无特别的致命伤。
而通过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