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入溪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耶律纳尔,纵使自身对国家无认同感,但也一下子碰到国家的敌人,也有所害怕,加上自己现在也毫无还手之力。但依然缓缓站起来,强作语气问道:“你想干什么?”
耶律纳尔笑道:“雁入溪你给家里扫地出门,永远也回不去了,你以后打算去哪?”耶律纳尔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雁入溪,等待着他的回复。
雁入溪一时间还真没想过自己以后去哪,并且现在身负重伤,哪里有空思考这些问题。“我去哪用不着你管吧?”不服地回答道。
“哈哈哈,假如无路可走,为何不来我这边?许你荣华富贵,身份权力,应有尽有。你意下如何?”耶律纳尔也并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
听到这番话,雁入溪迟疑了。他没想到契丹人会找上他,问道:“为什么要救我?我似乎在你们眼中值不了任何价值哦?”
“我耶律纳尔自小佩服英雄不畏世间规矩束缚,也佩服那些识时务的人。我想,你应该也是其中一个,对吗?”
正当雁入溪陷入沉思,山下隐约出现了吵闹声和火光,看来有人追出城外想抓捕他了。时间已经容不得他思考。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而向耶律纳尔说道:“行,我跟你走。”
在马上掉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应天府,消逝在黑暗当中,雁入溪心中有说不出的思绪。
因身负重伤,沿途雁入溪不断陷入昏睡,幸亏得于有耶律纳尔替他运功疗伤,雁入溪总算找回了一条命。转眼间,他们出了宋朝边境,回到了辽国。
一路驰骋,耶律纳尔带着雁入溪来到了草原当中,草原中有着十几个蒙古包帐篷。
“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安心养伤吧。这里在草原当中,并且这里都是我养的死士,他们会悉心照顾你。在这里,没人会找得到你。放心吧。”耶律纳尔淡淡地说道。
雁入溪现在并没有选择,也不问多余的废话,下了马就跟前来接洽的契丹人往住处走去,刚走两步,边转身过来,向着耶律纳尔抱拳鞠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去。耶律纳尔给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有点愣住,但随即恢复过来。
转眼过去了一整年,耶律纳尔除了偶然来过几次,雁入溪很少见其本人,都是一些信使送来的各种命令。雁入溪也随着跟契丹人一起生活,逐渐适应了下来,伤也痊愈得七七八八。
这一天,耶律纳尔出现了,这次是来找雁入溪的。
耶律纳尔信步走进了雁入溪所住的蒙古包,环观了一下,说道:“雁兄弟,这一年,还习惯吗?”
“实话说,不适应也得适应对吧?”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了起来。但随即耶律纳尔收起了笑容。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雁入溪,我当年救你,为的就是今天。”耶律纳尔突然严肃了起来,那眼神看着雁入溪,让他感觉到一种威慑力,无法抗拒。
“说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雁入溪就算再无地位权力,也懂这么一个道理。”雁入溪避开其目光,坦然说道。
“那好,果然我没有看错人。”耶律纳尔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陈欧德,这个人你已经很熟悉吧?”
陈欧德不就是万刀门当今掌门的小儿子吗?雁入溪当然熟悉,从小就玩在一起。想必然耶律纳尔也知道雁入溪与其很熟,没等雁入溪回答,边自觉往下说去。
“万刀门,要给人抢夺掌门之位了。都是一群不会灵活变通的人,一直号称要向我大辽提价兵器锻造的价格。趁着陈掌门年纪大了,便想要夺权,首要除掉的阻拦,就是你当初的朋友,陈欧德。”说道这里,耶律纳尔转眼看着雁入溪,似乎在等待他有所反应。
雁入溪听罢,内心大概明白契丹人想要做什么了。陈欧德自从不学无术,其能力比不上其父亲十分之一,现要给他人抢夺掌门继承之权,如无旁人之力相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掌门之位落在他人手上,且自己的性命也受到威胁。
“你是想我回去,帮陈欧德夺回掌门之位对吗?”雁入溪把内心所想总结出来。
“哈哈哈,果然聪明。我大辽的意思就是如此,万刀门的陈掌门与我们合作一直顺风顺水,没想到其余一群人趁着当下情况,想威胁断供兵器。要不是我大辽忙于处理周边的女真人,需要更多的兵器,哪里用得着他们。”雁入溪听出了耶律纳尔这番话的无奈,这是死要脸的话。
雁入溪虽留在草原,但从生活在一起的士兵家属口中得知,女真人的崛起,对辽国威胁已不是一天两天。雁入溪并没有多想,对着耶律纳尔说道:“我雁入溪从小对于这种国家、民族或家族的身份就无多大认同感。你救我一命,我就权当还你恩情。”
雁入溪自此离开了草原,换回汉族的衣服,策马往大名府万刀门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