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子时,李文轩如期又去了那片林子,李文轩虽然是提前了小半个时辰,可是黑衣人依旧来的比他早了些,黑衣人继续教授李文轩自家的打穴功夫,李文轩也学的认真,两日下来,这功夫李文轩虽然暂时无法精通,但是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期间李文轩又多次请教黑衣人姓名,可黑衣人仍是不做回答。
眼看着今夜的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授功完毕,李文轩是再三的叩谢黑衣人,说道:“伯父这两日,深夜教授我功夫,甚是辛劳,文轩心中甚是惭愧,文轩身无长物,但是日后前辈如若有差遣文轩的地方,文轩一定尽力而为!”
黑衣人大笑着说道:“我的文轩贤侄啊,你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并且我这两日所教你的是基本的要领与心法,要想真正的融会贯通,制敌于数丈之外,还需的你日后勤加练习才是。”
李文轩说道:“文轩谨记伯父教诲,日后一定勤加练功!”
黑衣人更是开心,说道:“好,甚好!哈哈,这才是我的好文轩侄儿。”
李文轩说话的声音压的沉闷了一些,又说道:“只是,伯父,文轩还有一事相告,还望伯父听了莫要生气。”
黑衣人面露惊奇,问道:“哦,是何事呢,你不妨说说。”
李文轩又鞠了一躬,这才说道:“伯父,是这样的,侄儿刚到临安的时候,误打误撞,上了苏家比武招亲的擂台,就是那个很有名气的武林世家,想必您也是知道的。然后侄儿又取巧胜过了苏家的大公子苏凌云,本来倒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吗,可现在那苏家嘴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觉得他们……他们好像一心要让我做他家的女婿,苏家公子行事很是让人钦佩,侄儿也觉得他他投缘,所以日后万一苏家真的说起这亲事来,侄儿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绝,所以,侄儿想要今日白天就离开临安,继续南下前往莆田寺。”李文轩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是清清楚楚,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黑衣人听到李文轩如此之说,讲到:“这样啊,既然你去意已定,那走就是,不过你可否多等一日,伯父这边还有几个重要的招式未曾教给你,明晚你再来,我将剩下的几招交给你,那这套打穴手法你也算学全了,怎么样?再多呆一天?”
李文轩答道:“自然是可以,伯父说让文轩留下,文轩明晚定在此地等待伯父。”
黑衣人听到李文轩给了个肯定的回答,用手捋着胡须,微微的笑着,消失在这夜色朦胧的林中)
李文轩别了黑衣人,回到了客栈便直接睡下了,连续几日晚上都没得闲,乏困的厉害,一沾床就呼呼睡去,直到一阵敲门声将他惊醒,“李公子,您睡醒了嘛?丢儿奉主人之命,为您来送些东西。”
李文轩听到来人是苏府上的朱小丢,就急忙穿衣去开门,可想到自己已经打算不辞而别,也不好意思再去见人家,于是说道:“多谢苏公子与朱姑娘了,只是文轩还没起床,不如就将东西放在门旁吧,一会我自己拿进来就是了。”
“这样啊,那李公子您慢慢更衣,丢儿在外面等着就好,今日不单有些吃食,还有一份小礼物要代我家主人送给李公子。”
李文轩听朱小丢说,又来给自己送礼物,想来一定是价值不低,于是便婉言拒绝道:“多谢朱姑娘了,只是文轩实在是不敢再受贵府上的贵重之物,还有劳朱姑娘将这礼物退回去吧,并代文轩向苏公子致歉。”
朱小丢在门外笑嘻嘻的说道:“李公子,这次您可就错了,今日小丢替主人带来的礼物,非金非银,但也非千金可比,难道李公子就忍心看都不看,就把小丢给打发回去吗?”
被朱小丢这么反问一句,李文轩也觉得自己若是这样子就回绝了,未免太不礼貌,于是改口说道:“还请朱姑娘稍等,文轩这就来。”李文轩手脚麻利的很,片刻功夫就穿戴整齐,为朱小丢打开了房门。
朱小丢招呼了一下身后的家人,让他们将各色点心在桌子上摆放整齐。然后自己又从荷包中取出一个香囊递到李文轩的面前,说道:“李公子,请收下吧!”
“这是……”李文轩一边问,一边接过了香囊,并不由自主的放到鼻子前,嗅了一下,顿时觉得一阵芬芳又鼻孔疏散至全身,周身的毛孔都在浸润这味道,舒爽极了,情不自禁的赞道:“这香囊的味道好奇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何物,竟然芬芳如此,并且我觉得之前好像在哪里曾闻到过这香味。”
朱小丢咯咯笑了几声,又说道:“哦,这么说李公子就是收下这香囊了呢,太好了,不过李公子如果想要知道这香囊为何这么香,还请今日午时到府上小坐,公子自会明白。”
“这……我……”李文轩想推脱一下,中午不去的,可一时着急,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
朱小丢像是看穿了李文轩的心思,招呼了一下两个家人,向李文轩做了万福,就抬脚下了楼梯,待到了客栈门口,又回首向李文轩喊道:“李公子,今日午时,莫忘!”然后再也没有做半刻的停留,匆匆离开的客栈。
李文轩拿着那个精巧的香囊不住的叹气,而同时还有一人也在他身后叹气,是丘山,丘山不知道何时已经进了李文轩的屋子,李文轩光顾着与朱小丢讲话,竟然全然没有发现丘山的行动。李文轩回了屋,把香囊递给丘山看了看,说道:“人家中午叫我过去,你看,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