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救出这些被俘的金兵,李文与明珠自然不敢轻易暴露在克烈部的武士面前了,不然叫克烈部的人抓住端倪,提前就有了地方,无疑会将这救人之事变得难上加难。
两人伏在栅栏后面,干瞪眼却是出不去,一时都有些为难,尽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随后可能遇到的这样的情况,但是当时两人一门心思都是奔着依兰公主的消息去的,莫说前面只有这几十个人守卫,哪怕就是跟上百人真刀真枪的拼上一场,也得闯进去,可是随后听到的消息,叫两人都有些泄气,自然不会去做那冲动之事,只盼着这些克烈部的护卫自己出点岔子,大晚上也挺冷的,他们最好是自己偷个懒,找点别的闲事去做,比如喝酒睡觉什么的。对于李文轩和明珠而言,只要这些护卫能给他们空出一点点的时间就足够了。
不过这些克烈部的武士却实在是尽忠职守,比之前在山上的时候见到了那些西夏兵要强许多,两人等了会,却是不见一点的空隙可循,尽管有几个守卫还在与那个骑马来的汉子有说有笑,听着言语双方甚是热络,但那些守卫始终都没有离开他们原本站着的地方,这叫藏在栅栏后面的两个人感觉到十分的无奈与焦急。
此时时间尚早,如果只是这些守卫的话,李文轩与明珠其实也并不是很着急,要说他们一整个晚上都不会出一点点的纰漏,好想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是不出什么岔子,但他们总要换班什么的,到时候不怕没有漏子可以捡,但是两人的住处现在还有两个醉汉呢,王家父子醒来,一看自己醉的一塌糊涂,而且小王身上多了那么的几块淤青,难保他不会想到是李文轩还有明珠的杰作,要是他真的来看李文轩与明珠的状况,到时候被他们父子发现两人不在帐篷里休息,此时又是大晚上的,处处又是一片肃杀之气,不管是好意或者歹意,难保他们两人不会多些旁的想法,保不准会生出什么别的事端来。
两人这边正愁眉不展,那个骑马来的汉子已经取了一袋酒喝上了,他没有向那些守卫让酒,其实就是他让酒的话,看着那些守卫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多半也不会接过来去喝。尽管守卫与那个汉子只见可以乱七八糟的聊的天昏地暗,但毕竟一个陌生人忽然出现在这里,还是晚上的,这些守卫并没有忘掉自己的职责,始终还是保留了几分警惕之心,就像是从那汉子所立的地方到栅栏之间,当中始终有那么一两个守卫挡在中间,看样子似乎是也在防备着这个人,他要只是来说说话就罢了,如果想要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便会立即有人阻拦了。
那个汉子骑术不错,还像是有些功夫在身,一般来水会功夫的人酒量都不会差了,而且草原上的部族,因为所处的气候偏寒,男子自幼都有饮酒的习惯,对许多人来而言,就说是喝酒如饮白水也不为过。
可是这个汉子的酒量看着却不是怎么样,几口下去,说话就有点含糊了,舌头打着大卷,嘟嘟囔囔的已经叫人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了。
那些守卫见状,不禁摇头,并且这个人本身来到这里已经有些不妥,现如今还喝多了,要是被首领看见,也是一个麻烦,到时候他们少不了会受一些责备,于是便有人要劝他既然喝醉了,就早些回去睡觉,可那汉子却是三口酒下肚,不光喝出了醉意,也喝出了性子,大手一挥,极其豪迈的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之类的醉话,同时还不断的往肚子里面倒酒。
有几个守卫看他这样子是不成了,想要上前将他的酒囊夺下来,不然真的醉成一滩烂泥,他们也没地方手势他。
结果这么一来二去的劝说与拒绝之中,一个守卫将他往存放马匹那边轻轻的推了一把,这一把其实没什么,不疼不痒的,那守卫就是好意劝她回去。可是那汉子却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守卫,骂道:“你个兔崽子,把你的爪子给大爷拿开,你丫不开眼,敢对你爷爷动手!”
那个守卫哼了一声,原本还以为这是一个好汉呢,却不料一喝酒就是这个德行,心中不免有些看不起他,但是最终倒也没怎么与他这个醉汉的话计较,不过却也不怎么想搭理他了,转身就走,把他留在那里,就算是喝的起不来,叫他在地上睡一宿也算是长长教训。不过可那汉子看到守卫被自己骂了,没有还嘴,却是哈哈大笑,跟着得寸进尺,抬脚照着那个守卫的屁股上就是一脚,那个守卫哪能知道这醉汉要踢自己?一个卒不及防,再加上汉子脚上的力气着实不小,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落地后还滚出了老远,最后一脑袋顶在了栅栏上,立即就晕了过去。
旁人对他二人原本只是看笑话,大家都是粗人喝多了,吵吵两句没什么,就是动手打一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今的情形却是不一样,那醉汉是背后偷袭,实在是可耻,并且这一脚的力道,可不是随便拉个人就能踢出来的,这些守卫都是自认没这么大的力气,当下有人上前呵斥那醉汉,还有两个人去看那个晕过去的守卫的伤势。
那几个冲着汉子过去的守卫倒也没对他做什么,要是那个守卫没事的话,训斥他几句,轰走了就完事,可那汉子却是抢先开口喊道:“还啊,你们这些家伙,是狼生下的崽子吗?一个人不是老子对手,就要一起上?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醉汉说罢,伸手抄起了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放在他脚边的木棒,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