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倒地,洒出了许多酒水,李文轩此时嗓子说不出的难受,当即拿过酒壶喝了一口,但是没拿的稳当,又有不少酒水洒在衣袖上面。[]
李文轩原本惊慌,但看到了这沾湿的衣袖,竟是看到的一线生机,当即又倒出了一些酒水在衣袖上,用湿布蒙住了口鼻,将脑袋扎在了石阶上最靠内的缝隙里面。
这样一来,浓烟被湿布挡住,李文轩的呼吸当即顺畅了许多,但是下面的一bō_bō热浪,却是无法可躲了,尽管这这里甚高,火苗是烧不到的,但那温度也着实不低,李文轩强忍着趴在那里不动,衣袖上的酒水稍微有些干了,就赶快倒上一些酒水给沾湿。
李文轩就这么在石阶上挨着,又热又气闷,也分不清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醒着的,最后等神志清醒的时候,一睁眼就是看到了漫天的星斗,一阵夜风吹来,凉飕飕的,李文轩还是头一次觉得这夜晚的凉风是这般舒服。
“我没有死?”李文轩自言自语的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一个不小心,差点从石阶上跌了下去。
李文轩向山谷中望去,山谷中只剩下了稀稀落落的月光,金兵早已是走的干干静静,而自己下面,似乎还有零零散散的火星。
李文轩又摸了摸酒壶,见其中还剩下一点,这就张口饮下,却不知道为何,这酒水入喉,竟是如同刀子刺入了嗓子一般,十分的疼痛。
李文轩将酒壶丢了,慢慢的从石阶爬了下去,轻手轻脚的向山谷外走了过去,生怕外面还有金兵,出去一看空荡荡的,这才放心。
李文轩叹了一声:“金兀术好狠,竟然要将我活活烧死在这里,也是我命大,下次若是再有机会,一定不能在叫他逃了!”
李文轩这就向楚州城的方向走了过去。中间听到一处地方有水声,这就过去,想要饮水解渴,可是俯身往水面上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黑乎乎的,许多头发也被烤焦了。
李文轩趴在河水中洗洗脸,跟着又喝了吐,吐了再喝,折腾好一阵子,嗓子才算是舒服了一些,也有了精神,大步向楚州城的方向赶去。
路上本来是十分安静,可是李文轩走了一段,却是发现了许多几十人一伙结成小队的金兵在伐木,不晓得是要做什么,李文轩不想招惹他们,便尽数躲开,一心只想快些回到楚州城,因为李文轩此时还不知道楚州的战况如何,万一若是进军破城,李文轩担心一城的百姓遭殃,但更担心的还有岳盈与苏晴雪的安危。
李文轩到了楚州城外,远远的看到城楼上还是宋军的旗帜,当即舒了一口气,又向前走了一段,面前的就是白天的战场了。
大战之后,宋兵便有人出来收取金人的刀枪箭弩作为己用,同时也会寻找己方的伤兵或是阵亡将士的遗体,然后运回城内。
李闻讯到了战场之时,只见满地上下的都是金兵的尸身,十分可怖,远处还有零星的宋兵在金兵的尸体中搜寻着,李文轩正想要找人替自己代为通报,却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极惨的哀嚎。
李文轩还当有残留的金兵趁夜色行凶,当即快步赶了过去,可看到那情形却是惊呆了,原来前面有五个金兵被人困在一起,看样子各个身上都有伤,多半是被俘虏的,旁边还有两个宋兵,其中一个宋兵,正拿着一支箭,在其中一个金兵的腿上,一次一次的刺着,他每次在那金兵的腿上刺一下,那金兵就哀嚎一声,然后他再将箭拔出,那金兵又是一声惨叫,昏死了过去,需知道箭头生有倒刺,这半硬生生的扒出来,不光是疼痛,就是皮肉也得被羽箭给勾的稀烂。[]
那个金兵晕了之后,那宋兵又用这法子去炮制另外的一个金兵,而另外一个宋兵则是在一旁,面露微笑的看着如此场景,跟着揭开裤带,向那个晕死的金兵脸上撒尿,那金兵被尿水一冲,缓缓醒来,见到面前情况,想要叫骂,可一张口就是对面那宋兵的尿水,想要挣扎,身上伤重不说,更是被捆的结实,动弹不得。
这两个宋兵见状,更是得意,一同哈哈大笑。
李文轩在一旁看着他们这般折磨人,尽管对方是金人,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心中怎么那么麻木,如何还能笑的出来,当即走到拿着羽箭那宋兵的背后,将他向后一拉,那人当即跌了一跤。
那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出来,而且看着浑身上下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人是鬼,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方才撒尿那人看到突然来了一个人,当即也把自己的家伙什给收了起来,他胆子大一些,说道:“你干嘛,怎么对我兄弟动手?”
李文轩看了看这五个金人,都伤的不轻,有三个人的大腿上都是血肉模糊,看模样就算是好好养伤,这一条腿也是废了,李文轩看伤口的的样子,知道是那两个宋兵的“杰作”,问道:“你们拿住了他们,若是恨他们,一剑杀了就是,干什么这般羞辱于他们?”
方才用箭刺人的那个宋兵看到李文轩开口,知道他不是鬼,当即站起来说道:“金人对咱们宋人几时客气过?现在好不容易有他们几个落到了我们兄弟手上,我怎能叫他好过?我要慢慢的弄死他们!”
方才被尿水淋头的金兵说道:“南蛮的畜生,老子迟早杀你全家!”
那宋兵听罢,这就又要用箭去扎那个金兵,李文轩又从后拉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