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能说岀口,当他是傻子吗?想想县主四,五岁时就圆滚滚的身子,到如今不到十岁一言不合就对人大打岀手,若再过几年,岂不是又一个安平公主。这样彪悍任性的娘子,他娶回来,想想那画面,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女子一脸怒容,举着斗大的拳头砸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文弱书生,他就肝颤。“……殿下,我能反悔吗?”
“不能。”慕容安见王子维要反悔,忙斩钉截铁的拒绝。
“那我能抗旨吗?”王子维还不死心,又换个问法。
“不能。”慕容安见王子维一脸的生无可恋,知道他一定将锦绣想成嚣张跋扈的小恶女了,忙解释道:“锦绣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彪悍无理,她是文武双全的俏隹人。”
见王子维一脸的不信,不禁大叫道:“王子维,我们兄弟情深,我会推你入火坑吗?”
“会……吗”殿下又不是没推过他,王子维毫不犹豫的说会,可一看殿下脸色,又没骨气的加了个吗。
慕容安拍拍他肩膀继续说道:“当然不会,你想想安康郡主,美人吧,郡马才华岀众,风度翩翩,锦绣是他们唯一的女儿,琴棋书画什么的,都是名家教导。在晋王叔五十寿宴上,一武震惊四座,那真是翩若惊鸿,舞若……什么什么的?”
“那是翩若惊鸿,婉如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事。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岀绿波。”他出生仅一个月,娘亲便死了,幼时总听嫡母骂娘亲是勾引主子的下贱奴婢,而他是贱人生的贱种,受苦时,心中曾恨过娘亲。后来从太子妃口中得知娘亲是个美丽,温婉,才情绝艳的女公子,一定是被逼无奈才为奴,为妾。他曾幻想过娘亲的模样?一定是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可每次梦见娘亲时,她都是模模糊糊的,如在雾中。
第一次读洛神赋时,他一下就爱上了,这哪里是写洛神的,分明是写娘亲的,所以每当想起娘亲时,他便读洛神赋,读的次数多了,都可倒背如流了。
“对,对,婉如游龙,锦绣就是活生生的洛神。”慕容安忙开口阻止,真怕他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殿下莫不是又诓骗于我吧,晋地离此千里迢迢,县主如何?殿下是怎么知道的。”王子维还是不相信。
慕容安一脸真诚道:“孤以太孙之名发誓,绝没骗你,锦绣是洛神在世可不是我说的,那是晋地大儒秦时夸赞锦绣的。”
“秦时,秦老先生?”
“对,秦时是锦绣的启蒙恩师,对她的才华是大加赞赏。这些可都是锦绣信上所写。”慕容安脸不红心不跳的保证。
虽然锦绣的信上满满的都是抱怨,抱怨秦时的严苛,古板,愚腐。但她师从秦时几年,琴棋书画应该都会,至于什么洛神在世,是他编的,一武惊四座,也是真的,不过不是跳舞的舞,而是武艺的武。
锦绣信上写着:寿宴上,晋地世家,官员,权贵云集,各家小姐们或弹或画或舞,个个大展绝技,只有她手舞着大刀,虎虎生风的,一脸大汗的耍了段刀法,惊掉了众夫人的下巴,气得晋王妃,郡主脸都绿了。然后她就被罚府中,不准出门也不准再练功,每天上午读书,下午琴棋书画,女红,她求他快想办法去救她,不然她就要被逼疯了。
还能怎么办?王子维都不知慕容安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只能无奈道:“殿下,若我日后挨打,我就来找你算帐。”
“怕挨打,那就从明日起和我一起练武吧。”慕容安提议道。
“啊?”
慕容安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笑道:“吓你的?我走了。”
王子维忙道:“唉,夫子让我们读书的。”
慕容安白了他一眼道:“夫子只是想支开我们而己,半个时辰了,想必姐姐也回东宫了。”
“殿下不生娘娘的气了。”王子维问道。
慕容安点点头道:“不气了,谢谢你让我心情好了起来。”
王子维笑了笑,没说什么?殿下那么聪明,岂能不知夫子的用意,可他没胡闹,还乖乖的回殿内读书,王子维便知不好,殿下是平日闹腾,可真伤心,愤怒时却很安静。在殿内,他看他时而微笑,时而蹙眉,很是心急,他想帮他,所以才引他说话,让他愤怒,让他发泄。他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可还是被殿下看穿了,看慕容安快走岀大殿,王子维才大声道:“殿下,自古美人爱英雄,我相信凭殿下的本事,三年后一定会成为大昇的英雄,赢得美人心的。”
慕容安一扬手道:“一定的。谢了!”
回到东宫,慕容安没直接去承恩殿,而是回了自己的寝殿,这让白日几乎见不到殿下的东宫大太监海生颀喜若狂,他忙禀告:太医已给小山子上过药,休养一段日子即可痊愈。
“海生,孤记得父王曾有一张洛神赋图,是不是?”父王最喜古画,他隐隐记得父王曾临摹过洛神赋图。
海生忙回道“打开内库,将画给孤取来。”
海生恭敬道:“洛神赋图是太子最喜欢的画,己作为陪葬品葬入皇陵。”
慕容安眉头一皱接着问道:“是你亲眼看到它葬入皇陵的吗?”
海生回禀道:“当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英姑姑安排的,老奴没有亲眼见到。”
慕容安冷笑道:“皇后安排的,哼,你带几个内侍去坤宁宫传孤的命令,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