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班的丁晴是不是失踪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来学校了?”
“不敢来了,请假了呗!圆圆的案子学校和警方还在查呢!”
“可班长说她就请了一个星期假,后面都没请了,打电话关机,也联系不到家里,学校已经做失踪报警了。”
“那查到了吗?”
“没听到消息,真要是失踪了,还真不好查,又不是本地人,谁知道是不是得罪什么官二代给怎么了。”
“那有什么好说的,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发明大赛马上就开始了,你报名的作品准备好了没有啊?”
“当然了!”
乐圆圆的爆炸毁容案和丁晴的失踪案,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一年一度的发明大赛的接近,渐渐没有了当初爆涨的关注度,只偶尔被人拿来当饭后话题聊起下,聊不出个所以然后,换个话题就被淡忘掉了。
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后,怜舟冷顶着两个黑眼圈来找秋千雪。
看到秋千雪安然无恙地坐在教室里,他狠狠松出了一口气,最怕就是教室里找不到她的人影,然后有人告诉他秋千雪没请假也没来学校的消息。
“昨晚你是怎么带我逃出来的?”
怜舟冷昨晚半夜从酒店迷迷糊糊醒来,意识回笼后,想到傍晚看到的事,他吓得一个机灵瞬间睡意全无,立时打秋千雪电话,却只听到关机音,看时间才发现原来已经凌晨三点,问了前台,前台说是一个中年男人将昏睡的他扶进酒店的,中年男人帮他办好了入住手续就走了,还是酒店服务人员把怜舟冷扶进的房间。
追问下去才知道,那位中年男人是出租车司机,办入住手续时就让客服人员给醒后的怜舟冷带句话,说秋千雪送他来的。
怜舟冷猜秋千雪应该是没出什么事的,但一回想昨晚在那栋昏暗小楼里看到的景象,他却不得不担心秋千雪有没有被黎梦尘那个变态卸掉几个零件什么的。
他很好奇,当时他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单凭秋千雪一个人,是怎么带着他逃出来的?
也想确认下,秋千雪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身体上的,或者……心理上的。
“逃?”秋千雪奇怪地抬头看他,“为什么要逃?你是我和黎同学扶到出租车上的。”
怜舟冷啊了一声,皱着眉狐疑地问:“她和你一起?她没有对你做什么事?”
“跟她动手的是怜舟同学,又不是我,她为什么要对我做什么事?”
“这样?那她怎么跟你说的?”
秋千雪微转了转眼珠,看了看周围,而后把那张表情无辜的脸凑到怜舟冷耳际,压低了声音:“黎同学说要给你点教训,因为你偷看她洗澡,还一句道歉都没有,就知道跑。”
怜舟冷一噎,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嘴角抽搐得厉害。
好半响,他才用手揉了揉抽变形的嘴角,故作轻松地问:“所以,她也没请你上楼坐坐,就直接跟你把我送回来了?”
秋千雪理所当然地道:“你都不醒人事了,还上去坐什么?”
“哦,这样啊……”
怜舟冷还是放不下心。
明知道只要他醒过来,秋千雪就有可能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而黎梦尘却扯了这样一个谎言骗过秋千雪一时,没有把秋千雪抓起来,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变态的事。(. ’)
是在利用秋千雪做诚意,互相试探对方的信任?
可能吗?
他和黎梦尘顶多算得上认识这么个人,几个月前,杨兰命案时因为秋千雪被列入嫌疑犯名单,怜舟冷帮着一起找线索时和黎梦尘打过一天交道,这之后,他只是偶尔看到她和秋千雪在一起,两人几乎没有过正面交流,谈何信任一说?
可如果不是,那她为什么把自己这个知道她秘密的人放出来?
就这样轻松地把自己的筹码交到别人手里,一个那样危险的人,有什么理由让他这样做?
怜舟冷兀自疑惑地视线停在秋千雪那张治愈气息特强的脸上,他眯了眯眼,别告诉他,黎梦尘那个疑似有精神病的女人就是舍不得对秋千雪这样一个充满着神圣治愈气息的人下不了手,但又不能两全其美的情况下,以秋千雪在两人心中的分量做筹码,来交换对方的信任?
那种残忍的变态也会有不忍之心?
想不出确切原因,怜舟冷不再纠结于这点上,不管是怎么样,黎梦尘那种人,以后最好离她远点,鬼知道她这种不忍之心有没有第二次,或者会不会后悔?
“怜舟同学你怎么了?已经上课了呢。”
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响起了,怜舟冷看了秋千雪一眼,表情严肃地慎重嘱咐她:“千雪,以后不要再跟那位黎梦尘来往了,不要问为什么,你一定要听我的,不然会很危险。”
秋千雪好看的眼睛看了他一秒,轻轻笑道:“以前也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不过对象是怜舟同学呢。”
……
翌日,一年一度的发明大赛如期而至,大赛过后便是期末大考,又临近暑假了。
秋千雪并没有作品报名,是以找了个最靠边的位置兴致缺缺地盯着看台,眼睛扫过看台上几位作品评审及各大领域的几位讲解教授,秋千雪竟意外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纯黑色西装,低调的黑金色袖扣,细碎的黑发下,清俊苍白的脸庞专注地注视着看台上学子们轮流拿上来的作品。
每当有物理机械领域的作品被盖下红章或打下红叉时,都会由他与作品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