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让本宫好好地,那便告诉本宫,你究竟是否知道些什么?一定是在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否则你何以进门之后便是对苍凛尘闭口不谈?”吟欢倒是奇怪了,在宫里靖王可以随意走动,是苍凛尘的旨意,今日到了东宫里来,竟然未曾说那些。这不是奇怪是何事?
苍靖承眼看着逃不过,便是松开吟欢的手,叫了迦鹿将门口看紧,才是惆怅道:“这事皇兄是为了你好,若是你不想要惹麻烦,那便好好在东宫待着。即便你现在有着通天的本事,你别忘记,你只是一个孕妇!”
苍靖承未曾和吟欢好言相劝,倒是让吟欢更加心中焦急。苍靖承这样的男子一向是最重礼仪规矩的,今日这般,显然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可刺激他如此行事的又是何人何事呢?
苍凛尘从太后那里出来之后,刚刚未曾走出几步,便是在那雪光银装中,见到了一个女子翩然而坐。这个女子一身娇嫩的粉色,与这样寒冬时节甚不相符合。
苍凛尘刚刚走了几步,元祥便是要高声告之周遭的人,皇帝的龙辇已经到了。但却是见苍凛尘随意一挥手,示意他住手。
苍凛尘走上那太后宫门旁边的雪桥去。这雪桥是因为终年用白色的油漆来粉刷的,所以才被称作是雪桥。原本便是无半分颜色,如今有了雪的装扮,倒是显得愈发美艳动人。
只见那女子一身粉嫩的装束坐在桥上,耳朵被粉色衣袍的领子盖着,只留出一个白皙的脸蛋来。女子侧身,手里拿着一罐鱼食,随意在地上撒了些。这里地暖,即便是冬日,喝水都是不会结冰,反而倒是比陆地上暖和的多。
“飞柔,这些鱼食不够了,去换些来吧。”珍贵妃将手重新放在暖炉上,盖在袍子里。因为有了袍子挡风,倒是觉得暖和了不少。
飞柔刚刚福了福身子告退,只是没有走出几步,便是遇见那身着一身明黄色衣袍的苍凛尘。
飞柔福了福身子,正要请安,却是被苍凛尘拦住,示意她离开。飞柔走了几步,回头再看去的时候,只见苍凛尘已然朝着珍贵妃的背影走去。只见她嘴角浮现起笑容来,朝着远处走去。
雪盖在桥上,有一层厚厚的积雪。踩上去还有吱吱呀呀的声音,那样深的雪被踩出一个个脚印,将苍凛尘的鞋子都盖上了一层雪花来,只觉得有些湿湿的。
珍贵妃并未曾发觉背后有人,只是将暖炉紧紧抱着,低垂着眉眼看着池塘中里的鲤鱼不时地从远处凑过来,在近处吃食。
苍凛尘顺着她的眼看去,只见那些鱼儿有的是纯白,有的则是白色与红色相间,甚至还有好几尾是通红的红鲤鱼。冬日里红鲤鱼都不甚出来,今日见到好几尾,不免觉得是吉兆。
“还在看鱼,这样冷的天气,不在安宁宫里陪着母后,怎的就坐在这栏杆上了?”苍凛尘突然发问,脸也是朝着珍贵妃靠来。
显然珍贵妃未曾发现有人过来,侧脸正要去看来人,竟然和苍凛尘的脸碰在了一起,苍凛尘只觉得脸上有一股凉意,那样冰冷的侧脸在他有些暖意的脸蛋上,让他觉得更加寒冷。
珍贵妃被吓了一跳,正要起身去行礼,只是刚刚起身,便是被苍凛尘按住道:“你这样冷的身子怎的就在这里随意待着呢?即便是有红鲤鱼在这雪桥,也是要照顾身子要紧。”
苍凛尘不由分说便是拉着珍贵妃走开了桥边,只是她那方才还带着氤氲的眼睑,此时已经是微微眯起,嘴角上扬,随着苍凛尘的拉动而朝着桥下走去。
吟欢带着苍靖承朝着太后的宫殿走去,虽然她是被禁足在东宫里,但有了苍靖承的帮助还是轻而易举便是从宫里出来了。她朝着苍靖承微微一笑,随即道:“还是你靠谱,早些帮本宫不就好了?还用受到本宫那些药的攻击吗?”
苍靖承低着头,近处看去,只见他的脸上带着些红色的小疹子,只是有的地方多些,有的地方少些。若是不仔细去看,还是真的看不见这些东西竟然在他脸上!
吟欢带着苍靖承刚刚走到太后的宫后,她方才还在笑着的声音在到了一面墙的拐角之后忽然停滞了。
苍靖承顺着吟欢的眼看去,直见远处苍凛尘正拉着珍贵妃从雪桥上下来,而飞柔手中则是拿着一个大大的鱼食罐子。二人有说有笑,虽然苍凛尘的表情有些严肃,但珍贵妃的脸上却还是微笑,是那种被喜爱之人所关心之后的微笑。
吟欢双眼忽然觉得有些雾气,被冬日的冷风一吹,有些雾蒙蒙的。
苍靖承还未开口,只是目光与她相对,她便是说道:“冬日的阳光还真的是刺眼,只不过才出来没有多久,便是刺得本宫要掉眼泪了。”
苍凛尘眉间一皱,只见吟欢正在将眼睑中的眼泪抬头让它们流回到原位。那闪烁的一颗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直射下带着些温暖的情愫。
苍靖承正要伸手去帮她拭去眼泪,却是见吟欢巧妙用手挡开,笑道:“还看什么啊,快去太后的宫里啊!好不容易溜出来的,可是不能就这么容易就被抓回去!”
吟欢说罢便是不顾身后独自呆滞的苍靖承朝着远处走去。
只是刚刚走了几步,便是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苍靖承慌张上去扶她,却是见她将地上的雪攥了些在手里,用力捶打着地面。那红色的衣袍将她包裹着严严实实,只是说不出几句话,便是成了一个红色的雪球。
“吟欢,你没事吧?”苍靖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