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话音方落,苍凛尘还未来得及和她说几句话,便是见太后推了推他的手,被阿宁搀扶着离开了东宫。
“迦鹿,将门窗关紧了,本宫和皇上有重要的事情说。”吟欢也未曾去送太后,太后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吟欢没有办法将玉儿找出来,那么下一个被她当做是阶下囚的人,应该就是她夏吟欢了。
虽然天后不一定会这么做,但是吟欢知道,若是一日找不到玉儿和皖诚,那么她便会和太后一日如此。
“是。”迦鹿深知吟欢如此,定会有重要之事,便也不问为何,出门去了。
夜晚皎洁的月光从门缝中洒进来,披在了吟欢乌黑油亮的三千青丝之上。只听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从门口进来。
“元祥,朕不是说了和皇后有事情要商议吗?你怎么进来了?”苍凛尘责备的口吻问了问门口的人,却是见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动静。
苍凛尘眉头紧皱,压低了嗓音,不悦说道:“朕不是说过了吗?快出去,若是朕再说第二次,那么就休怪朕无情了!”
“等等!”吟欢将苍凛尘抓住,警惕朝着门口道:“你说何人,为何会穿着元祥的衣服?元祥呢?”
被吟欢这么一问,苍凛尘仔细看去,才发觉这个人不是元祥。除了身形有些相像,并且是穿了元祥的衣服之外,这个人要比元祥的身材更加瘦弱!
只见那个被吟欢识破了的人,并未出去,只是将门轻轻关上。淡淡转过来身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吟欢的瞳孔,带着颤抖的声音道:“娘娘,是我。”
“皖诚?”苍凛尘和吟欢皆是一愣!怎么她会出现呢?苍凛尘还是一惊,方才太后说的很明白,皖诚和玉儿一起消失了。那么如今她出现在这里,那么太后口中的玉儿?
苍凛尘神色复杂盯着皖诚,似乎有些警惕,又似乎有些怀疑。但种种神色都被吟欢的一句:“为什么?”顶了回去。
皖诚乌黑的双眸中散发着漆黑的光泽,她最希望的是今日吟欢见她之后是对她大骂,而不是那般安静站着,优雅的嘴角微微一扬,说了一句“为何”。
苍凛尘紧紧注视着这个叫做皖诚的女子,却是觉得她的眉目间,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她究竟是哪里像一个他见过的人。
“怎么,难道说你不愿意说么?若是不愿意,便离开东宫吧,本宫当做你没有来过。”吟欢也不管皖诚会怎么样,只是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边上,随即说道:“皇上,夜色不早了,臣妾服侍您就寝吧。”
吟欢的冷漠让皖诚眉间一紧,她果然还是怪她的。虽然她明明知道,只要是那件事做出来之后,吟欢就一定会生气,但她没有想到,吟欢的反应,远远要比她预想的结果还要生气!
“我是不得已的,我要救玉儿。”皖诚别过脸去,朝着吟欢说道。
吟欢顿住了脚下的步子,站在月光的投影里,她的背影被拉的好长好长,却是那般优雅从容。
“为何?”吟欢要的不是这个理由!就算是她和玉儿是真的姐妹,也不可以这么做!她明明知道萧格在吟欢心中的分量,那不是一般人,是一个亲人!是一个托付!可她竟然将萧格带走!究竟是为何!只是为了救玉儿,她大可以来找吟欢,为何要选择了将被人当做是她的靠山,而将吟欢放在一边了呢!
她绝对不能忍受,作为亲密的人,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走吧,朕今日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就当做是没有见过你,若是你不走,朕便会将你抓起来!最好是元祥没事,若是元祥出事了,朕就算是翻过了宫中的所有地,都要将你找出来!”苍凛尘双手背后,负手而立,看着皖诚。
他的姿势和他的气度,如今看起来站在吟欢面前,倒是更加和吟欢相配了。
皖诚轻轻叹气,随后将手中的一块手帕带着飞镖朝着吟欢的方向飞去。飞镖飞去的方向,由于手帕被随意散开,飞镖从吟欢的耳畔飞过的时候,一股奇异香味淡淡散开。
苍凛尘将手帕紧紧握着,却是觉得昏眩,晕倒在吟欢身上。
“你这又是为何?若是你带走了萧格还不够,还想要伤害他,本宫定不会放过你!”吟欢轻轻推扶着苍凛尘将他放在床榻之上。盖好了被子,却是觉得背后有一个人影。
“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吟欢也为曾转身,她需要的是皖诚的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她需要知道,为何是萧格!
只听身后的人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似乎是在犹豫,又似乎是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其实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玉儿的失踪,关乎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你记得小时候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如果玉儿是你的姐姐,那么本宫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她,可你告诉本宫,为何你要将萧格带走便可!本宫不需要知道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但若是萧格有任何闪失,本宫也不会放过你的!”
吟欢声音有些颤动,因为过于激动,甚至是说话的时候,身子也随着声音抖动了起来。她真的不愿意和皖诚为敌,但为何皖诚做出了那种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呢?所谓的重要的事情,所谓的她不懂得事情究竟能是什么事情呢?
“不是的,吟欢!”皖诚见吟欢不愿意理会,便从怀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吟欢。
是萧格的匕首!吟欢认得,这匕首是她转赠给萧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