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铮站在世家子中身姿出众,却是在看见苻莺后眸中一亮,惹得苻姮捏着手帕,更是不悦。
苻仲在苻莺行礼问好后点点头,打量着在座的众人,颇有威严道:“今日招集你们前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一年一度的历练,而今年大多数人已有十九,风光年华,也应是检测你们努力成果的时候。”
众人闻此纷纷恍然大悟,交头接耳,一时间嘈杂起来,苻莺忍不住皱皱眉头,这些八卦多嘴的人能不能安静会儿?他旁边一个小个子的少年更是张开一嘴黄牙,冲她笑道:“你就是苻三小姐吧,听闻你今年才十五出头,这次你也要去?”
苻莺捏捏拳头,吐了一个字:“滚。”一嘴的大葱味儿,能不能别恶心她?
这时,苻仲将目光扫视着她身上,道:“莺儿才修习不久,此次便不必去了。”
“不。”她笑了笑,走出众人队伍里,恭敬道:“我身为苻家子女,理应享有同等待遇,在场的世家子弟修习也有先后,为何只有我一人不用去?”
苻仲一怔,似是未料到她会这样说,眼中颇有赏识道:“哦?此次可不比普通历练,你可想好了?”
“莺儿想好了。”
苻姮在一旁娇哼道:“妹妹天资过人,可未免也太过狂妄了吧,你当世家弟子们白练了这么些年?竟还抵不过你短短一年的时间?”苻姮的名声在世家是顶尖的高贵优雅得体,粉红佳人一开口,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的目光不屑,有的一脸幸灾乐祸,却是极少人称赞。
顾容铮见势不对,开口救场道:“三小姐志在平等,可毕竟年幼资历尚浅,在弟子看来,这次测验,三小姐应在名单之外。”
苻姮瞟了他一眼,目光偏冷:“你是在凭心议论,还是为了私情?”
“姮儿!”苻仲不想再继续听下去,苻姮不满的扭过头,听他的几个手下阿谀奉承。
苻仲将目光放到一旁默不作声的苻子寒身上:“子寒,你觉得呢?”
苻子寒在嘴角扬起一个略冷的弧度:“于公,三妹妹理应参加,于私便不该,可世家子弟都看在眼里,苻家该给个合理的交代。”
“嗯。”苻仲一向都喜欢这苻家的独苗子,也欣赏他处事的方法,所以准许了苻莺参加这次测试。
苻莺却是不理解这个性格古怪的二哥,上一世,他与她的交情浅得几乎不说话,这一次怎么搞的十分关注她一样,特别是他那高傲的目光让苻莺十分不舒服。
事成定局,苻姮也只能用愤怒之极的眼神攻击苻莺,可苻莺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厚颜无耻”的程度已经能让她面不改色、风轻云淡的随众人退下去准备。
苻莺的兵器是一把玄铁溢光的利剑,虽然做工精美,但终究比不上人人趋之若鹜的“凝绝”。她正在准备长靴里的暗器,门外却传来了不适宜的敲门声。
是她古怪的二哥,一双冰冷的眼眸似乎要将她看透,一身白衫华服,丰神俊朗。
苻莺牵着眸子,一副无知单纯的语调:“二哥可是有什么事?”
他冷笑一声,接着道:“我知道你不简单,小小年纪就能掌控‘灵烛’这种认主忠心的蛊虫,想必是有所图谋,不如,”他唇角勾起一缕魅惑的笑意,用唇语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天色昏暗,淡淡的晨雾还缠绕在四周,空气中露珠的气味清香泌人。她打量着眼前少年,片刻后迎了他进屋。
苻子寒很开门见山,直接甩出一盒丹药,扔在桌上:“这是能助你修习法术的灵丹妙药,你替我搅黄长姐和顾容铮的婚事,以后你想要的权力地位,我都能助你。”
苻莺微微眯眼看他,故作无知的笑道:“我不是与顾客铮有一纸婚书吗?怎么成了长姐和他的婚事?二哥这样说怕是不妥吧。”
苻子寒勾唇,答非所问:“你来这儿也不只是为了认祖归宗吧。”
苻莺笑而不语,但为了自身的进一步壮大,她果断拍了拍古怪二哥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了两个字“成交。”
然后便是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目的地雁南山,雁南山人烟稀少,山中隔了一条深渊,险些分开天地,所以无人经过,又加上山中鬼怪常年出没,更加无人敢接近,只是偶尔有不怕死的爬上山顶去采些奇草以制药。
苻莺在都城没什么熟人,在其他人合力登山时,她只凭个人力量前行。顾容铮在半路向她伸出过援手却被她拒绝了,除此之外,就是那个一嘴大葱味自称丁家公子的小个子少年冲她笑得猥琐,还不停嘲讽她孤身一人。
要不是看他矮的份上,她真的很想抽剑砍死他。
待她最后一个登上山顶时却发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她一看,才知道面前就是那条震压着龙脉的巨大深渊,两端是直插云霄的峰顶,深渊一望无际,往下看,就会发现山峰两侧有很多稀疏的小型山洞。
就像一条河划分了两岸,众人望着对面的葱郁森林,眼神渴望得骇人。
就在大家一展莫愁时,有人发现了一座木桥。众人惊喜万分,还叹道不过如此,明明有桥可过,还说什么凶险万分,天渊难过?
可苻莺觉得这并不简单,雁南山压抑龙脉,而这深渊的下面龙脉气息最强,云间气流湍急,一座木桥突兀其中,分明背离了八卦之道,紊乱龙息,怎会如此简单?
其中那姓丁的小矮子推开众人,大挽衣袖说道:“让我先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