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水璃吼出了声,想要挥开鸢的手,却被他紧紧扣住,鸢凑近,那双无波无绪的眼眸染上了点点的焦躁:“我们就是男女授受不亲了,那你对皇后做的事情呢?你不怕皇后跟你撕破脸?”
伊水璃瞪大了眼睛,伊皱眉说道:“真是的,我跟皇后早就撕破脸了,你今天才知道吗?”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手上的力气大了些:“鸢,你今天来就是特意来阻挠我的吗?”
鸢笑了两声,低低的声响,恰若清风朗月一般,让人浑身舒畅,起身的瞬间,脸上再无一丝狼狈。
“凡事要留有余地,切不可做得太绝。你把冥玄宏的面子扫地,你觉得他还会放手不管任由你胡闹吗。”
伊水璃见他脸色不太好,刚想开口让他不要管自己的事情,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祭司大人倒是说说,我们哪里绝了?
还有冥玄宏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吧,我帮他除掉这儿老女人,正好能帮冥玄宏将黄家的人处理掉一部分。让黄家的人没有权力不是他一直都想要的事情吗?
我这是一举两得!”
“我也这么觉得,皇兄只有在雷霆之怒之后,才有借口和理由把黄家的人扫干净。皇兄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冥玄野不知何时出现在伊水璃的身后,挥开鸢放在伊水璃肩上的手,将伊水璃紧紧地搂在怀中,占有性十足,十分警备地盯着鸢的脸。
无论什么时候,他也不喜欢鸢接近伊水璃。
“冥玄野。”
冥玄野冷冷地瞥了皇后一眼,转身看着白凤:“这世上,谁要是敢伤害璃璃,我定让她生不如死。就算是皇后也一样。
这个女人,她该死!”
鸢叹了口气,悠悠地转过身:“你离开了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伊水璃浑身一颤,看着白凤,心跳得飞快,冥玄野离开,他这是什么意思。
鸢已经走到皇后跟前蹲下,托起她的手:“皇后娘娘,得罪了。”
皇后还是一脸痴迷的样子,现在在她的眼睛里面,无论是谁都是冥玄宏的样子。
皇后已经向鸢明送秋波了,一双眼睛桃花泛滥,快要将人给看化了。
伊水璃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甚是烦躁:“多管闲事!好好的事情都偶被你给搅和了!这么喜欢帮皇后,这个女人留给你好了。”
伊水璃哼了一声,眸光闪过焦虑,与冥玄野的十指相扣:“我们走。”
白凤乱讲,冥玄野他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的,永远都不会的。
两人刚出了凤来殿,便瞧见一大群手持宝剑的人往元寿宫的方向赶,寂静无声的皇宫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了起来。
伊水璃靠在冥玄野的怀中,整个身子向后倾斜,仰头看着他,眉眼间满是笑意:“是不是元寿宫遭cǎi_huā贼了?”
元寿宫是德妃的寝宫,德妃被冥玄野先是用簪子刺了一下,本来快要死的人,却被太医救了回来。
现在闭门不出,在元寿宫里面静静养伤。
冥玄野放在伊水璃腰上的手紧了紧,将她带在自己的怀中,低低地笑出了声:“还是没有命根的cǎi_huā贼。”
“你刚才是去见那个人了吗?”
冥玄野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处理得不错,我看了还算解气,至于德妃那个女人,璃璃你好好看着,总有一日,我会让她比今日的皇后还要惨。”
言罢,冥玄野突然抱起了怀中的伊水璃,屋檐之上,一青一黑两道身影,朝前宫外的方向离去。
园子的小池塘上,荷花开了谢,谢了又开,瓣瓣的荷花与池塘的泥土融为了一体。
叶子尚在枝头,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半绿半黄的叶子在空中飘飞,最后落在地上,或是池塘中,转眼秋天,虽没有满目的枯黄,却在夕阳下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王府内,长长的案台上,摆满了各类的账目,大大小小的像是小山丘一般,比起各地上书给皇上的奏折也少不了多少。
伊水璃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靠在案桌上,另外一只手拿着毛笔,低着头,不知在批注些什么。
对面,尤冰清依旧是一身单薄的红衣,雪白的膝盖裸露在外,眉梢一挑,微微一笑,便是倾国倾城之色,撩人心弦。
“天顺王朝上下一百二十八个道州县,其中四十二处有我们设立的分店据点,大部分位于边境之地,单就与南方接轨的一处地方就有分店,其中与北边匈奴最近的漳州分店最多。
生意从谷物种植、粮食售卖、丝绸瓷器,这些东西都已经渗入进去了。
从今年的气候好,定然也是可以有不错的收成的,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仓库,这样的话储存粮食药材也方便些,一旦发生动乱,调配会方便讦多。”
伊水璃听得认真,却并未抬头,手上的动作未停,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账簿上的数据:“马场呢?我们在北方粘粥的现在有几处马场?目前为止,有多少战马了?比之匈奴如何?如果到时候发生了事情的话,我们能不能调动地了。”
“千匹战马,都是良驹,若是上战场的话,肯定不会比匈奴的差。要是用来逃跑的话,那是绰绰有余的了。”
虽然未曾亲自去勘察过,尤冰清的眉宇间却是自信满满,一双狐媚眼流光溢彩,越发的勾人心魄。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