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先前出去,看到衙门前贴出了一枝梅的通缉告示。心里还嘀咕这一枝梅来咱县干什么,却不想原来是闻听了姨娘的美名,来我们府里了!”
“啊?”
伍氏常出去听曲儿、打马吊,自然知道一枝梅的大名,也知道一枝梅的作案特征。见牵牛花正是时令的花儿,且还未枯,分明才放进去没多久的,不由就信了一大半儿。
“瑾儿,你可别乱说,姨娘都嫁给你父四年多了,姿色也平平”伍氏说着这话,不由娇羞地捂了一下脸。
何瑾这会儿差点没笑出声来:姨娘,你这关注点好像有些不对吧?
一旁何瑜先是惊叹不已,可现在也忍不住要笑出来。何瑾怕他露馅儿,赶紧一掐他腰间的软肉儿,满含威胁地问道:“瑜弟,你说姨娘是不是位大美人儿?”
何瑜当然是个机灵的主儿,虽被掐得龇牙咧嘴,却也忍痛装出一脸正色的模样道:“姨娘在我心里,可是全京城第一!”
“都胡说,尽会哄姨娘开心!”伍氏笑着拍了拍何瑜脑袋,随后又板起脸道:“记住,这话出去可不许乱说,毁姨娘清誉。那一枝梅也是可恶,竟神不知、鬼不觉偷了府中这些事物,真是该杀!”
“是极,净偷去了姨娘的心爱之物,罪不可赦!”何瑾又来了一锤子,彻底将屎盆子扣死在一枝梅头上。
伍氏一想,果然发现丢失的都是女子所用之物,其他值钱宝物却分毫未动。
至此,她是彻底信了此事乃一枝梅所为——孰不知,这两兄弟偷东西典当,自不会将他们父亲看重的遗物先偷了去。
“瑾儿,府中发生了这等大事儿,又该如何?”
不知不觉,伍氏已开始向何瑾询问主意了。只是,这跟小白兔问老虎,红烧兔肉好吃不有啥区别?
何瑾装模作样地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道:“姨娘的清誉要紧,此事不宜报官宣扬出去。嗯,依孩儿之见,我等先当自保再作他想”
言外之意就是:姨娘,你就认栽吧。
伍氏无奈,也只能悲怨无比地点头答应。
“孩儿这些时日多多留意一番,争取赶在官府前抓住那恶贼,先打他个半死,再让他十倍归还宝物!”
何瑾又开了空头支票,便拉着何瑜告退,临走前还嘱咐伍氏道:“姨娘,这些时日你对月儿好些,最好晚上让她来陪寝值夜,以防万一”
伍氏心头一热,看着何瑾的背影就感动了:这不是亲儿,胜似亲儿啊!姨娘以后,一定对你俩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