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心悔过,不如让县尊扒了你这身皂衣,再来我府上效劳如何?”何瑾却仍旧不动摇,丝毫没松口的意思。
他早就想明白了,这事儿可不能拖泥带水,把命运赌在孙自通的人品上。
孙自通毕竟自大横行惯了,从未将他这勋贵之后放在眼里。唯有没了伤害人的能力,何瑾才会安心。
更何况,何瑾提起的处置,也算公允。
可何瑾这里咬定青山不放松,孙自通眼中却不由闪过一丝怨恨恶毒的光。
眼珠一转,眉色一厉后,他当即又向姚璟求情:“大老爷,小的是一时糊涂,那一枝梅的案子可是大案。小的也是想着为大老爷添些政绩,才一错再错。大老爷就念在小的一片忠心的份儿,饶过小的吧?”
说罢,孙自通竟一咬牙,“砰砰砰”地狠狠磕起头来确实是挺狠的,额头连连磕在石板上,血都呼啦流了一脸。
“大老爷!小的真是无心之过,追悔莫及!所幸事情未遂,小的在此认罪了!日后小的必忠心不二、勤勤恳恳为大老爷办事儿,恳请大老爷开恩。”
孙自通也看出来了,眼下能决定他命运的,还是姚璟而不是何瑾。
只要搬出‘忠心’这一条,他不怕姚璟不会顾忌。毕竟全县衙上下,只有他一人还算对姚璟恭顺,要是处置了自己,姚璟在这县衙里便成了孤家寡人。
何瑾这会儿也不由啧啧称奇,暗叹孙自通果然皇城边儿的人物,的确是个人精儿、有手段。
不过,本事儿越大,越不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就在姚璟忍不住权衡心软的时候,何瑾那轻飘飘的话,又道了出来:“嗯,的确是忠心呀。沈家上下不少人都亲耳听到了,孙捕头不管不顾贪功的时候,也打着县尊大人的旗号,真是时时刻刻、心心念念不忘县尊”
这话一出口,孙自通几乎两眼一黑,知道自己彻底被钉在了败者的台上。
果然,姚璟一下豁然起身,怒火万丈!
他可容忍孙自通冒功,也能容忍孙自通阳奉阴违将事儿办砸,但他绝对不能允许的,是孙自通这狗才打着自己的旗号胡作非为、败坏自己的名声!
这什么行为?
是举着自己当盾牌使,出了事儿让自己顶缸啊!
这样没用还害主的手下,不赶紧踢了还留着过年吗?
“来人呐,给我拖出去狠狠地打!打完后扔出县衙,让他回家好好种地去!”姚璟愤怒咆哮着,犹如要吃人的饿虎。
何瑾却打开系统,看着上面又跳跃一下的积分,不由喜上眉梢。